我们三个人都挤在镜子跟前,可镜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像。
常听老人说人,鬼是有没有影子的,也就是说,鬼照镜子根本看不到身形相貌。
难道铜锤和东家是鬼?!
吓得我都快站不住了,猛地看向了他们。
铜锤也傻了,说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和东家又不是透明的,怎么镜子里没有?
东家眯起了眼睛,叫我们别紧张,应该不是大事儿。
说完,他走到了镜子跟前,但镜子里依旧没有他的样子,他探出二指,轻轻的敲打镜面,然后有推了推。
镜子纹丝不动,发出嘭嘭的闷响。
我挑起了眉梢,这声音不对啊,貌似是中空的。
铜锤跟我嘀咕,这扇铁门里面,连口棺材都放不下,却摆着一面镜子,俺看啊,镜子有古怪,没准儿是一个暗门。
这话说的真别扭的,已经够吓人的了,怎么还提棺材。
我撞着胆子走进去,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圈儿都是黑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脑门上,看着格外狼狈。
可我现在管不了太多,问东家发现了什么吗?
东家沉吟了许久,随后道:“这镜子里面应该还有空间,只是我没办法打开它。”
铜锤急了,说这有啥难的,一面镜子而已,俺一脚就能踹报废了它。
东家赶紧摆手,说没弄清怎么回事之前,千万不可乱来,万一镜子碎了,却触发了什么机关呢?
我说阵法都被破了,还能有啥机关,七娘肯定躲在里面呢。
东家苦笑,说你能看透七娘吗,你就那么肯定,她没有后手了?你要切记,越是藏身之所,越会严防死守。
这话真往我心里去了,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东西等着我们呢?
铜锤抓了抓头发,说总不能这么傻站着。
东家没理会他,反而问我,白小茶杀了蓝月亮没?
我蒙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了。
东家说白小茶的突然出现,本来就挺古怪的,我感觉这其中还有别的事儿。
随后他催我快说,到底杀没杀。
我摇摇头,说我们离开楼顶的时候还没杀,现在就不知道了,不过蓝月亮已经奄奄一息了,杀不杀没什么区别。
铜锤不知想到了什么,插嘴道:“俺只知道,白小茶因为七娘的邪恶,所以选择了背叛,现在回来应该是复仇的。但她来的也太巧了,竟然跟咱们赶到了一起,并且还是破了阵法之后。”
我眼睛一亮,说道:“我怀疑白小茶早就来了,就是没有现身,等咱们打的差不多了,她才过来捡便宜。”
铜锤不愿意了,说白小茶救过咱们,不会做这种偷奸耍滑的事情。
我心说这犊子就是看上人家了,听不得半点坏话。所以我语重心长的说:“救咱们和偷奸耍滑是两码事。如果咱们把七娘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在出现,肯定会省很多力气,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干。”
铜锤瞪圆了眼珠子,说你小子太奸诈了吧,这不是玩儿人吗?
东家说什么时候了还吵,就算白小茶在坐山观虎斗,那也说得过去,起码她没帮七娘对付咱们。
我说东家,咱们好像跑题了,不是说这面镜子吗,怎么掰扯起白小茶了?
东家说:“我的意思是,既然白小茶出现了,也跟随过七娘,那她肯定熟悉这些机关埋伏,如果她在这里,会事半功倍的。”
兜了半天圈子,敢情要表达这个内容。我说白小茶就在楼顶呢,不行咱们去找她。
可是话音刚落,就听当当当敲玻璃的声音响起,可这里也没有窗户啊?
随后,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面镜子,有东西在镜子里?!
我冷汗下来了,这是闹鬼了,还是镜子后面的空间里有人?
铜锤忍受不了这等压抑的气愤,说我他娘的豁出去了,一脚揣在了镜子上。
耳轮中咔嚓一声,镜面崩裂,铜锤的一条腿都踹进去了。
看来镜面后面果真有通道,但是他的身子猛地向前倾倒,怪叫道:“麻痹,有人攥着俺的脚脖子。”
我日!
我和东家赶紧拽住他的胳膊,使劲的向后拖。
铜锤的一条腿,就跟拔萝卜似的,从镜面的窟窿里抽出来了,这时,镜片全落在了地上,迎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唔——
一股带着恶臭的阴风,扑在了我们的脸上。
这个味道跟下水道里的差不多,都令人恶心。
我重新捂住了口鼻,定睛观瞧,发现入口的尽头,大约五六米的位置,还有一个玄关,玄关上挂着硬塑料的门帘,一条一条的,呈现出牙黄之色,还带着很多污垢。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奶奶的,刚才攥着我脚脖子的犊子在哪儿?
我说不会跑进门帘里了吧?
东家有些谨慎,可是半天之后,并没有任何机关出现,所以他就显得更加诧异了。
大家亦步亦趋的走了进去,等掀开门帘之后,那股子恶臭更浓,但是映入眼帘的场景,叫我们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室,墙上挂着壁灯,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刀子,斧子,鞭子,脚镣,还有一些黑色或者红色的衣服。
贴着墙根,竖着很多十字架一样的木桩,上面乌黑油腻,血迹斑斑。在木桩的一侧,还有长条板凳,铁床,路子,烙铁。
我心说这不会是刑具吧,怎么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呢。老虎凳,电床,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