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浑身一紧,看来葫芦爷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我急头白脸的问道:“啥文章,你又知道了啥?”
葫芦爷不再看我,托着罗盘继续向前走。
我急了,说你话说一半儿是什么毛病,先给我交代清楚啊,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葫芦爷观望着四周,笑笑:“发个屁愁,占了便宜还卖乖。这药浴是鬼谷门的秘术,专门增强人类体魄的。你不是吸收了屠恶佛心的力量吗,身子骨不行,早晚会被这股力量玩死,现在每天给泡药浴,有个十来天,你就能大变样,心脏的力量也能循序渐进的渗透到你的体内,到时候你小子就牛了。”
鬼谷门的秘术?!
看来这老头真是在暗中帮我,可是他的目的何在,我们之前也不认识啊。
葫芦爷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并且他帮你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想叫你打造好自身的根基,也就是说,他知道你拥有屠恶佛心的力量。
我心里很沉,因为屠恶佛心是玄门九心之一,十年前长白山的佛巫之战,就是因此拉开的序幕,这等宝物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所以我异常的谨慎。
可现在水伯不声不响的摸清了我的底细,虽然在尽力帮我,但最后的结局怎样,我根本不敢想。玄门高手的心思太深了。
就目前来说,知道屠恶佛心的只有杜鹃和乌鸦的主人,杜鹃在养伤呢,短时间内不会露面。乌鸦的主人就保不齐了,这家伙是鬼兽宗的弟子,一出手漫天小鸟,格外拉风。现如今我身世不明,刀疤脸无处可寻,别看表面上平静,实则是风雨飘摇的前兆,我不得不防啊。
葫芦爷说不用担心的,只要根基稳了,你就算半个玄门中人,到时候勤学苦练,有一手绝活儿,别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其实你的年龄是硬伤,现在有屠恶佛心来弥补,不然你这辈子都跟玄门无缘。想当年我进玄门的时候,才十二岁,吃苦受累,一步步熬到了今天。
我心中略感宽慰,说等我根基成了,还请葫芦爷教我几手,这风水的功夫就挺牛逼。
葫芦爷诧异的看着我,说有东家在,何须我呢。东家是个不透明的人,我始终看不透他,就他的手段来说,我恐怕望尘莫及。
东家的确厉害,但也不止一次的赞叹过葫芦爷,说鬼蛛一出,两人撑死了平手。
所以我搓了搓双手,说看你们养鬼蛛,养鬼,养尸的,我心里也痒痒,等我进了玄门,能不能也养一些东西,到时候小弟出马,我在后面喝茶聊天起步快哉?
葫芦爷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还是养花养草去吧,这东西不要轻易触碰,对自身的道行,修为,都是有很大损伤的。算求,说这么多你也听不懂,还是打好根基吧,以后全依着水伯,他不会害你,当然了,弄清楚他的目的更好,我总感觉这老小子憋着什么事儿。
提起这个,我心里忽悠一下,说有件事我得跟你念叨念叨,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生里死里混在一起,我不想瞒你。
葫芦爷很惊讶,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煽情了,到底啥事儿,别吞吞吐吐的。
我心说这是煽情吗,这是事实啊。后来我把他拉到了一个背人的角落,说昨天沈青霞告诉我,水伯这个人非常有问题。
葫芦爷眯了眯眼睛,说还用她一个妇道人家说吗,咱们都知道他有问题呀。
我说不是那么回事儿,沈青霞说水伯牵扯出了七条人命,你听我慢慢道来。
我就把七个人的死法,以及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都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昨天当着水伯,我不敢说,也叫铜锤跟我一起撒谎。现在你也清楚了,有什么想法没?”
葫芦爷不听则以,一听之下面色剧变,说沈青霞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说七年死七个人,恐怕村里人都清楚,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行,所以沈青霞不会撒谎。
葫芦爷点头,说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就不啊。一年横死一个,还都吃过水伯的药。这老东西是鬼谷门的人,也是鬼医,给厉鬼瞧病跟玩儿一样,难道他为了消解厉鬼的怨气,故意帮它们找替身,再世轮回吗?
我说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行咱们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水伯吧。他要是真有歹心,此人不能留。不然的话,这一村的人早晚被他霍霍光了。
水伯暗自沉吟,许久后才呢喃道:“鬼谷门虽然不大,但门风良好,不应该出这种人渣啊,我看呐,其中必有缘故,等抽时间我找他谈谈。”
我叹息一声,只能这样了。
后来我们忧心忡忡的上了村西头的高地,葫芦爷不断的进行探查,然后又走遍了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大约八点半,铜锤给我来电话了,问我在哪儿呢,看见葫芦爷没有,你们俩一大早就没影了,搞什么飞机?
我解释了一通,然后就回去了。
回去正好吃饭,水伯亲自下厨,弄了一锅龙须面,外加几张烙饼和小菜。
龙须面白净筋道,除了汤水外,还有很多中药调配,弄的异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我说吃喝上也弄中药啊,真是够养生的。
可水伯却低声笑笑:“是药三分毒,这东西必须要手里有准头,不然多加一钱的药粉,就能令人魂飞天外。小子,我这碗面你敢吃吗?”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只有尴尬的一拍胸脯,胡乱逞英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