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的话,总是这么耐人寻味,可是思考了没两秒钟,我们都瞪大了眼睛。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绿瞳鬼猿和圣灵蛊都是别人的附属品,是两个人之间的争斗,演变成了灵体之间的战争。
我擦,一不留神,又冒出两个高手。能圈养这两种东西的,应该是绝顶高手了吧?
不管是虔诚的和尚,还是冷静的山魈,亦或者是沉稳老辣的葫芦爷,心浮气躁的铜锤,全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我就别说了,心里痒痒的,就跟猫爪一样。
可白发老人偏偏这个时候闭上了嘴巴,转身走了几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石床上的干尸。
在这一刻,我感觉北山沟子里的秘密很大,起码不单单是魔古道的祭坛这么简单。
可是对方不讲,我们只有猜测。铜锤憋不住了,说你这老头儿,怎么话说一半啊,那两个高手到底是谁啊?
白发老人好像没听见一样,安静的好似一块枯木。
铜锤还想追问,却被葫芦爷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因为在玄门当中,有数之不尽的恩怨情仇,这些东西,有一部分公诸于众了,可还有一大部分雪藏在了水底,不想被任何人察觉。
或许这其中隐藏着某些阴谋,又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借口,反正巅峰层次的高手,不是任何人都能打听的,可能知道的多了,并非好事儿。好奇心真能害死人。
铜锤嘀嘀咕咕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说啥呢,反正很郁闷。
溶洞里的气氛开始尴尬了,以至于,原本恐怖的干尸都不在恐怖,刺鼻的尸臭也没了干系,我们都在尴尬中沉默,没人想着爆发,起码我没有。
大约三分钟之后,白发老人转身看向我,说你是谁?
直来直去的问题,我向来是愿意回答的,但谈及我自己,我就有些难以开口。我是谁?我就是我啊。
白发老人冲我走来,咄咄逼人的问:“你是谁?!”
这个气势,吓得我倒退一步,说我是李九成,方家集的村民,咱们,额,咱们也算是邻居吧。
白发老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嗤笑,就是那种突然被我逗笑了的样子。
“你如果是这样的来历,那凭什么封印煞火,炼化煞火。你可知,煞火的主人费了多少心血才达到这一步吗?”
我闭上了嘴巴,很谨慎的看着他。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或许天授巫决太过特殊,用别的方法,应该无法封印。当然了,炼化煞火还是般弱帮忙的。
白发老人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叹息了一声,说你们走吧。
铜锤绷不住了,说好些事儿还没整明白呢,走啥啊。
的确是这么回事,起码这个白发老人就是一个天大的谜团。
谁知白发老人很认真的说:“圣灵蛊跟绿瞳鬼猿是天敌,现在你炼化了对方,身体上有绿瞳鬼猿的气息,用不了多久,圣灵蛊就会找到你的,所以说赶紧走吧,我不想被牵连!”
我日!!!
我的菊花猛地收缩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要这么残酷啊。
白发老人说我没有骗你,我也看不透你。
我开始慌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圣灵蛊何等厉害,真要找上门,我上哪儿躲去?魔古道的几个祭祀还没搞定呢,又来一个圣灵蛊,真的要扑街啊!
一直不说话的山魈,突然道:“前辈,你应该知道魔古道的祭坛在哪里!”
谁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白发老人点头,说我的确知道,可是我没见过任何一个魔古道的人来过。他们还在找阵盘。
话音刚落,就听溶洞外面的山洞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爬行着很多东西。
下一刻,黑压压一片,潮水般的毒虫竟然出现了。
蜈蚣,蜘蛛,毒蛇,汇聚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地毯,一股脑涌来。
我们大惊失色,因为这些东西太熟悉了,是虫祭祀的毒虫。
葫芦爷说了声散开,然后拔出了葫芦塞子,要放金色鬼蛛了。
谁知白发老人冷哼:“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给我滚!”
一挥衣袖,平地起了狂风,无形中就跟一把大铲子似的,那些毒虫全都掀飞了。
并且装在溶洞的墙壁上,啪啪作响,摔成了肉泥。
一股腥臭顺着风压钻进我们的鼻孔,我赶紧捂上了嘴巴,是真想吐。
不过白发老人的威力,也给我当头一棒,这特么也太厉害了。挥挥衣袖罢了,竟然能瞬间杀死这么多毒虫。要是施展出浑身解数,还不把天通个窟窿?
我甚至在猜测,他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两大高手之一?
其余人都说不出话来在溶洞的墙壁上,那些粘稠的血泥,不断掉落,死伤过半的毒虫就跟遇到了天敌一样,疯了似乎的往回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就听外面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阵盘已破,谁敢阻挡我魔古道行事?!”
话音落地,整个溶洞轰然震动,所有的石床都开始哆嗦,簌簌坠落着泥土,甚至连干尸都被颠簸的挪移了位置。
我惊讶的不行,这是破了阵法,还是闹了地震,怎么这么大动静?
葫芦爷说还等什么,赶紧出去,这里快塌了。
轰!轰!轰!轰!轰!
只见那些石床猛地沉了下去,地面多出了很多黑漆漆的大洞,一股股阴冷的风暴从中传来,就跟涨潮似的。
干尸被风暴卷成了碎片,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