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层在飞快的增长,眨眼间已经覆盖了脖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和尚手足无措的,说师傅,这是,这是?!
如意方丈惨笑,说我屡次出手,已经破了法,我很快就会变成石头的。切记我说过的话。
这时候,石化层到了下巴,马上就到嘴唇了。
他明显有些急躁,看着我说,九成啊,当你把你丢在方家集,是无奈之举,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你现在长大成人,我非常欣慰,如果你想探寻父母的身世,就找到空禅师,他来自五台山,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我直接就跪下了,一股悲伤好似泉涌般宣泄出来,说真的,在我记忆中,如意方丈本就是个轮廓,现在见了面,要说有多大的敢情也不可能。但是他都快死了,还感觉对不起我,这叫我非常愧疚,我不想叫他死。
我也哭了,拼命点头,说我记住了,我这辈子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您。
可我的泪水无法抑制石化层的蔓延,老方丈眯了眯眼,似乎在笑,吐出三个含糊不清的字:“回家了!”
石化层封住了他的嘴巴,盖住了鼻子,遮住了眼睛,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石头。
和尚搂着这块石头扬天大哭,嘴里喷出了血。
然后身形一软,彻底的昏迷了。
葫芦爷叫了一声三弟,一时间,乱作了一团,好像一锅粥。
我心里五味杂陈,只能先救和尚。但是这尊石头,会住进我的心里,恐怕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了。
这时候,水伯已经给花祭祀下了针,然后开始医治和尚,但是他之前被几个祭祀控制了,身上的药品,工具都没了,银针只能缓解一时,所以折腾半天,和尚也没苏醒。他本人也被蛊毒折磨着,气喘吁吁的,说赶紧回家,不然和尚会有危险。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和尚抬下去,花祭祀咳嗽了一声,也睁开了酸涩的眼皮,等看清楚我们之后,瞳孔骤然缩紧,可很快就释然了,说是你们救了我?
铜锤呸了一声,说谁他娘的想救你,快说,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花祭祀眼睛愣神了一秒钟,然后摇头,说不是我,我根本不懂蛊,并且他身体里的,也不单纯是蛊毒,还有别的东西。是风祭祀做的。他在哪儿,被你们杀了?
铜锤一听不是她的手,鼻子都气歪了,说要是把他干掉了,蛊毒不就解了吗,我还问你这个?
谁知花祭祀说,严格来说,这是一种咒,即便施法者死了,也不会破解的。除非是用对应的办法才行。
我眼睛一亮,说你肯定知道个办法咯?
花祭祀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会放了我吗?
我气笑了,说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吧,现在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臭虫似的。
花祭祀说的确是低估你们了,但你放心,你们放过我,我也不会回魔古道了,我近日按还或者,就会永远脱离这个教派,我心寒了。
说完,满是灰尘的脸上,满是凄凉。
我想起来了,他是被风灵弄进了山洞,这是风祭祀的手段。被自己当成了棋子,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可是人嘴两张皮,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那我不成傻子了?!
谁知山魈说道,她的命没有水伯的命金贵,先救人。她爱上哪儿上哪儿,不过下次遇到,就没有谈判的余地了,仇人相对,你死我亡!
我深深的叹息一声,说了声好吧。
花祭祀的眼中有了神采,死而复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
随后他告诉我们,想破此咒并不难,但需要一些材料,童子尿你们有吗?
我和铜锤对视一眼,尼玛,有啊,有的是!
我拍着胸脯子说,这没问题,我们俩都是童子。而花祭祀一愣,那意思,你们都奔三十的人了,竟然是童子(她似乎在嘲笑我们)。
铜锤说别废话,其他的材料呢?
她说白酒,狐狸皮,还有一道符,这道符我能画,所以需要朱砂和符纸。
葫芦爷说符纸,朱砂我有。山魈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扁平的酒壶,说白酒还有一些。那下面就是狐狸皮了。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狐狸皮去?!
谁知站在不远处的白发老人,一个健步飞驰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里面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等打开后,发现是一段毛茸茸的尾巴,切口已经发干了,隐隐有一股骚臭味。
不过这根尾巴很那啥,总共巴掌长短,但颜色是一段一段的。一段白,一段黄,尾巴尖是红色,总共有五段。
葫芦爷惊骇了,说这是五尾玄狐的尾巴!!!
白发老人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宝物,可以给你们用。
葫芦爷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看气氛很尴尬,说我听说过九尾玄狐,还没听过五尾。
葫芦爷说你笨不笨,五尾之后就是六尾,最后是九尾。狐狸通过修炼,五百年脱一次皮,尾巴就出现一段颜色,总共四千五百年,生成九尾,五千年的时候,经历雷劫,过去了就成仙做佛。
我瞪圆眼珠子,说要不要这么玄乎啊。这世上真有五千年的狐狸精吗?
葫芦爷说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见过的多了。
铜锤抓了抓头发,说这一段五尾是啥意思,修炼到三千年的时候就死了吗?
谁知白发老人道,狐狸五百年就有一劫,这只葫芦经受了六劫,活了三千年,但是经历第七劫的时候死了。动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