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锤的话,叫我一愣,可随后我就漫不经心的说,可能他们不知道二楼有宝贝呗,这么简单的问题,没什么可琢磨的。
铜锤说你太单纯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说着,他找了把椅子,屁股一沉就坐了下去,说咱们先别干呢,赶紧合计合计。
我打了一个哈欠,困劲儿上来了,说合计个毛线啊,赶紧干活儿吧,一会儿找个地方眯会儿。
铜锤不依不饶的,说九成你动脑子想想,东家三番几次的不叫你离开天地银行,其实根本原因在于二楼的柜子,也就是柜子里的东西。
我听着他的废话,感觉更困了,叫他捞干的说,别整没用的。
铜锤继续道:“这还用说吗?老太太他们不敢在天地银行害你,肯定知道这里有宝贝护着你,既然知道,那今天机会难得,为什么不去二楼,把宝贝拿走?“
我面色微变,感觉他的说有几分道理,可话说回来了,这宝贝是专门克制老太太他们的,他们自然不敢过来拿。
铜锤给我了一拳头,说你个二笔,这次下手的是一帮小混混,是大活人!
我眉毛一挑,是啊,这是一帮小混混,难道活人,也不能去动二楼的宝贝吗?
你说进都进来了,却对一件重宝无可奈何,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就问铜锤,你是怎么寻思的。
铜锤故作深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俺要是知道,还跟你合计?“
我擦
我说算求吧,咱俩这脑子加一起,上称不够二两,还是省省吧。反正东家说了,柜子里的东西迟早会叫咱们知道。并且明天就要去找林平之的晦气了,到时候黑的白的都会水落石出。
铜锤叹了一口气,说这半个月过的,就跟过了半辈子一样,酸甜苦辣俺都尝了一遍,九成啊,你不出现,俺过得好着呢,你一出现,俺就了遭殃,你是扫把星吧。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是我往心里去了,因为我想起了唐伟和小刘,他俩都是无辜的,就因为我的勾当,才死的那么惨。
所以现在已经不是倒霉不倒霉的事儿了,人死就得偿命,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一来二去,我的困劲儿也没了,说咱俩索性就再唠会儿。
铜锤一脸茫然,还唠啥啊。
我指了指他的后腰,龙涎水。
铜锤的眼睛立马看向了别处,不敢跟我对视了,我一瞧就有问题,心说这犊子还不想说吗?
我调侃的说,铜锤啊,我对你就跟对亲哥哥一样,恨不得把命都给了你,你就忍心瞒着我?
铜锤咬了咬牙,说俺不是不说,而是这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一句半句讲不清,你要真想知道,俺就跟你唠扯唠扯。
说完,他的神色非常落寞,声音压的很低:“这事儿得从我爹妈出车祸说起。“
我顿时张大了嘴巴,龙涎水跟车祸有什么关系?
铜锤清了清嗓子,说我爹妈走的太突然,那时候咱们都小,我记得肇事者是个女人,他在交通队给了我一大笔钱,然后咱们村的村长出面,帮我把这事儿了了,稀里糊涂办了丧事。
他说的都对,发丧的时候,我印象挺深的,我俩跪在灵前,哭的好像泪人,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忽然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所有的所有,尤其是那些美好的,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色,然后苍白无力,甚至撕的粉碎。
我记得出殡之后,我和铜锤一人喝了一瓶二锅头,那时候我们才十六岁,喝完之后就傻逼了,难受的在地上打滚儿。
第二天醒过来,铜锤就做了一个决定,准备去当兵了。临走的时候还留给我几千块钱,是我下半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
这一走就是十来年,而我上完了初中,又在村大队的资助下,上完了高中,之后都在赚钱,其实我就一个想法,多赚点钱好荣归故里。
我并不是虚荣什么,而是我欠着债呢,我欠全村相亲的恩情,我得回报人家。
可是自从超市倒闭后,我就走了下坡路,成天提心吊胆,别说赚钱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错。
铜锤眼圈儿微红,点了两根烟,递给我一根,他沉默的吸了两口,低声说,其实俺说去当兵,只是一个幌子,俺是去调查我爹妈的死因了,他们根本不是出车祸死的。
这话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烟都掉地上了,我怕引起火灾,赶紧捡起来,还烫了一下手指。
我鸡头白脸的说你可别唬我,不是出车祸死的,还能是咋死的?
铜锤说这样的事情,俺能唬你吗,出车祸只是一个借口,因为我自始至终也没去过现场,具体发什么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我说你都把我说糊涂了,既然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出车祸死的?
铜锤吸了一大口烟,说有一次李老嘎(村长的小名)喝多了,才走漏出一些消息。原来那天他碰巧,路过了车祸现场。
那地方是一个很偏僻的小路,挨着县城不远,周围没什么行人,也没摄像头,反正到那儿人就死了,肇事者也没有跑,顺理成章的报警,急救,解决事儿。我出面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放到太平间了,表面看也没有太多的伤势。
我心里着了火一样,因为说来说去,挺正常的啊。
谁知铜锤似有怨恨的来了一句:“事情就出在车祸现场,因为俺爹妈都撞死了,可那辆肇事车却没有任何损伤,甚至连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