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爷说完,一个健步走到了两个孩子面前,先摸了摸脖颈的脉搏,随后搓了搓手心。最后又把鞋脱了。
林平之夫妇惊魂未定,说这个人还要做什么。
东家知道葫芦爷要干嘛,所以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孩子还没脱离危险期呢。
林平之夫妇非常诧异,那意思,蛊虫都出来了,怎么还没脱离危险期?
不过东家的威严很重,他们即便心中不解,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敢声张。
此时,葫芦爷冲我和铜锤一摆手,说你们过来帮个忙。
我和铜锤不敢怠慢,赶紧跑了过去,说帮什么忙。
葫芦爷说你们一人一个,把这俩孩子抱起来,后背留给我,我得做点准备活动。
我和铜锤对视一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手上没闲着,一人抄一个,就把俩孩子抱起来了。
葫芦爷伸出了双手,在孩子后背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又摸了摸脊椎,最后开始推拿后背的肌肉。
这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说实话,我俩胳膊都酸了。
葫芦爷看我们疑惑,说少了一魂一魄,人的身体会进入休眠状态,就像咱们之前说的那样,是植物人。别看被蛊虫操纵着,但身体的肌肉,血液,骨骼,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活泛了,况且他们的年纪这么小,正是发育的时候,所以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处理一下,如果直接送魂,他俩的脑子受得了,身体也受不了,没准儿会落下残疾。
我龇牙咧嘴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不过葫芦爷他的推拿手法很熟练啊,我怀疑他在澡堂子干过。
一转眼又过了五分钟,我和铜锤出了一身的汗,七八岁的孩子可不轻巧。我心说这得推拿到什么时候啊,再来五分钟,我非得躺这儿。
不光我受不了,铜锤也咧嘴呢,他当过兵怎么滴,照样知道累。
至于林平之夫妇,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想过去看看情况,又怕东家阻拦,反正挺纠结的。
就在这个当口,葫芦爷喘了一口气,说差不多了,把他们放平,躺在地上。
我如释重负一般,赶紧轻手轻脚的放下孩子。
葫芦爷没闲着,伸手扯下了脑袋上的红盖头,发现俩孩子面孔微红,呼吸平缓,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狰狞。
葫芦爷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两块玉。
这两块玉发黄,发青,很浑浊,不像好东西,整体大小像一块橡皮。
没等大伙儿反应,他就撬开了孩子的嘴,一人一个,全都含在了口腔中。
我说弄块玉含着是啥意思,孩子小,可别咽了。
葫芦爷笑笑:“俗话说玉能养人,也能养魂,含在嘴里是起个稳固作用,省的一会儿出现问题。”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说葫芦爷真有点本事啊,你看还一套一套的。
铜锤跟我嘀咕,说这些程序挺有分量的,一般人搞不出来,看来这老东西还藏着很多手段。
再看葫芦爷,伸手在两个孩子的面门,虚空画圈圈,嘴里默念着某些咒语。最后猛地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喷出大片血沫子,俩孩子浑身一机灵,眼皮开始颤抖。
下一秒,葫芦爷朗声道:“西方有桥名为仙,三魂化虚成纸鸢。飞金顶伏身拜,浴火重生回阳间!”
话音落地,他打开了大葫芦的塞子,从中刷一下,喷出了两道灰色的烟雾,顺着两个孩子的五官七窍就钻了进去。
俩孩子开始颤抖,嘴里发出呢喃声,好像在说梦话。
紧接着,他们的手脚开始动了,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灵魂和**才融合到一处。
葫芦爷说那两杯水过来。
林平之两口子赶紧去了客厅,恭恭敬敬的端过来两杯温水。眼巴巴的看着孩子,都快哭了。
葫芦爷从怀中掏出了两道符,二指一撮,符纸腾的一声冒出了火苗子。
这一手把我们都镇住了,东家也挑了挑眉梢,感觉很诧异。
他把快烧完的符纸丢进了杯子里,晃了晃,变成了两杯符水,分别给孩子灌了下去。
林平之的媳妇儿终于哭了,给孩子不断顺着胸口,擦着嘴角,说怎么还没醒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葫芦爷分别看了看孩子的食指和脑门,最后长出了一口气,说没问题了,少则五六分钟,多则半个小时,他们就会苏醒。
说完他站起来擦了擦汗,还甩了甩胳膊,貌似也非常疲倦。
林平之大喜,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他媳妇儿哭天抹泪的,说孩子你们受苦了,以后妈妈天天陪着你们,不会再叫你们出现任何危险。
说完就要抱孩子起来,总不能老躺在地上啊。
可就在这个当口,这俩小家伙身子一动,竟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喉咙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低沉,沙哑,就跟小老虎一样。
我瞪圆了眼睛,不是五六分钟才能起来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问一句,谁知两个孩子腮帮子一鼓,把那块玉吐了出来,并且嘴角流了很多半透明的粘液。
一股腥臭的味道散发出来,令人闻之欲欧。并且一方空间内,突兀的掀起了一阵阴风,没了玉石堵嘴,俩孩子喉咙里的声音更明显了,像是生化危机里的丧尸,给人一种非常饥饿的感觉。
葫芦爷非常诧异,因为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东家赶紧走过来,说不太对劲,这屋子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