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夜趁着脚腿便利了些,便去客房找霍夫人,正逢霍夫人要张罗晚上舞会,便非要跟着帮忙。

霍夫人见她的腿还没全好,劝了半天,又把她劝回屋去,只嘱咐着晚上的舞会一定要来参加。

夏子夜只得怏怏不乐的回屋,刚一推门,见柳烈焰正对着她换衣服,忙扭过头去。

“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

被他一嘲讽,她索性正视着看个够本。

“你还真看,也不怕长针眼。”柳烈焰迅速的套上衣服。

“柳总,身材不错。”夏子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种时候不说话其实更好。

柳烈焰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她。

两人虽在一个房间共处了几天,但都没闲着,基本是天天看文件、做方案到深更半夜,天一亮夏子夜休息,柳烈焰就跑去找霍南山谈风险投资金的操作,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晚上的舞会,我和你一起去。”

柳烈焰道:“你腿又没好全,参加什么舞会?”

“霍夫人嘱咐着让我去,我不想扫了她的兴。”

“随你便。”

“风险投资金的事,你谈的怎么样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柳烈焰难得面露笑意:“到时候资金进场,只要tca不插只手进来,郑易山的苏安电器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

“就算tca伸出了手,我也会斩断它的。”

“那就好,你想办法看牢金贤民,只要他和郑允心联不了姻,tca是不可能拼尽全力帮外人的。”

“看来我和郑允心,要比一比谁的道行更深了。”

“希望你能成功,要是你失了手……”柳烈焰的背后是阴戾之气,仿佛地狱之门已经打开。

夏子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要是失手了,你想怎样?”

“我先拧断你的脖子,再去拧断郑允心的脖子。”

果然是“高见”,好一招贱招。

“夏律师,加油!”

贱人!夏子夜深吸一口气,化怨怼为浮云,招牌似的抽筋笑容:“放心,我不会给柳总拧断我脖子的机会。”

“风对于能利用它的人才是动力,危机对于能利用它的人才是契机。夏律师,只要你能帮上这个忙,京西商城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别说下半辈子,就算下下半辈子我都已经够用了,区区的荣华富贵就能满足我吗?柳烈焰,你一定没听说过“人心不足可吞象”,我夏子夜的胃口别说是一只象,成千上万只也一样能吞下去。

夏子夜淡而无味的笑着:“感谢柳总给了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最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却各自撒豆为兵,战局早就在暗中开始。

夜晚,一轮明月初升,如此的美好祥和。

盛大的舞会开幕,歌舞升平,情意绵绵,舞步交错。

夏子夜安静的坐在一角,她看着旋转的人群,从他们伪善的面具下辨认真实的面目,原来都是各怀鬼胎,原来不过是一群骗子……

她习惯性的笑着,比哭还要伤心。

“小姐,能跳个舞吗?”

她微微抬头,是个得体的中年男子,着装、修饰、举止较为优雅,只是这份优雅少了些霸气,应该生活在金字塔中间,不够吸引人的硬性条件。

“很遗憾,我腿脚不便。”

中年男子未料会遭遇拒绝,锲而不舍道:“我是英中电器的苏军国,小姐应该可以赏个薄面。”

为什么是“应该”,不过是英中电器的一个小董事,方圆五百里外比你有钱、有势的男人数不胜数,你凭什么用“应该”两个字。

“我是京西商城柳烈焰的未婚妻,苏先生,你再想一想,我到底应不应该跳这支舞。”

“你是京西商城柳烈焰的未婚妻?”苏军国的脸上掠过惧意,忙道:“打扰小姐了,既然你的腿脚不便,我还是另觅舞伴。”

“这样甚好。”她淡淡的应承,眼角是轻蔑的笑。

苏****尴尬的转身,一会功夫消失在热闹的舞群。

夏子夜起了身去霍夫人处闲聊了几句,又小酌了几杯,见柳烈焰正随着霍南山从远处走来,正欲迎上去客气几句,却被人意外挡住了。

“我听苏****说,你是柳烈焰的未婚妻?”挡道的女子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娇小玲珑,一副标准瓜子脸,两弯媚眼秋水横生。

夏子夜好些年不替人算命了,可一见这姑娘,又忍不住算上一卦,一看就是个多情种。

夏子夜不回话,反问道:“你认识烈焰?”

“我早些年就认识烈焰了,他有段时间一直住我家,我父母待他如半子。”

“半……子。”夏子夜拖着长长的尾音,意味深长的重复,“半子”不就是女婿,敢情柳烈焰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早就金屋藏娇了。

“我从来没听他说订婚的事,你可不要一厢情愿,在外面瞎胡闹,累了他的名声。”

柳烈焰也有名声可累,姑娘,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夏子夜无语问苍天,这姑娘连柳烈焰这种混蛋都能看上,足见脑子极不好使,对脑残人士她要不要手下留情呢?答案是:no!她的同情心十年前就喂狗了,现在抠不出一分一里。

“听没听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什么是事实?”

“事实是,他选择的人是我。”夏子夜说谎不打草稿。

“我不相信,我要亲耳听烈焰说。”女子看着迎面走来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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