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占了公司20的业务量的重要客户被我搞砸了。”她苦笑着。
“难得见你情绪失控,大多数时候都是你搞得别人发飙!”
“你不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我们都是人,不是吗?会软弱、伤心、难过,也会坚强,开心、幸福,人可真是奇怪的动物。”
他问道:“这样做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不是把公司业绩看的很重吗?”
“不是说人活在世上,最要紧的是满足自己,而不是讨好他人吗?我因为想这样做才这样做的,所以不觉的担心。再说,这世上哪有填补不了的缺口,没了张经理20的业务量,不还有别人嘛?看上去再完美的人生也一样有肮脏的缺口。”
“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我这个人现在只有为自己活着的心,所以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到我。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杜非然怔了一下,自己是在担心她吗?应该不是吧!他为什么要担心她,这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坏女孩,怎么可能!
回到别墅,温言安狠狠把自己摔进沙发。
“婚礼怎么样?”温言琛从一大堆文件里抬头看着她。
“婚礼?糟透了!”
“怎么会?张经理那个人不是一向最注重排场的嘛!”他搁下笔。
“嗯,男友结婚新娘不是自己,这样的戏码被我撞上了,真是累人。”
他笑道:“听上去很热闹,要是累了的话早点去休息。”
她点了点,又走到他身前嘱咐道:“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坐在大厅里看文件,这里的光线对眼睛不好,以后去书房吧!”
“知道了。”他温柔的看着她,只是他已经习惯在大厅里一边批文件一边等她,这个习惯改起来有点困难。
“那我上楼了。”她提着包往楼上走去,刚走几步手机就响了。
“非蓦?”她惊叹于电话那头的声音。
“二嫂,我二哥刚才有别墅门口被人打了。”
“你二哥?”杜非然被人打了吗?刚才他们两个各自回家,没想到才分开这么一会,他就被人打了。
“严重吗?”
“没事,只是皮外伤!让非蓦不要大惊小怪,他非要打这个电话给你。”显然是杜非然抢过了弟弟手上的电话。
“哦,没事就好!明天下班我会过来拿车,有时间的话我们谈谈。”
“好的,你早点休息。”他礼节性的回话。
“哥哥,杜非然在家门口被人打了,是哥哥让人干的吧?”她转身看着温言琛。
“嗯。怎么,担心那个人的伤?”
“那个人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想哥哥有事。”
他温柔的笑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怎么猜到是我的?”
“还要猜吗?小时候被班里同学撞的牙齿出血,因为对方不肯道歉,所以第二天被揍的连路都走不了。上初中的时候,教钢琴的男老师对我动手动脚,结果被车撞的躺在床上几个月都下不了地。去品牌店里买衣服,对方非要抢我看上的衣服,结果出门没几步衣服就给人撕个粉碎,还要接着说下去吗?”
“我是流氓吗?干嘛都说是我做的,那个钢琴老师真几个月没能下地?”
“哥哥!”她好笑的看着像孩子一样耍赖的他,不管哥哥做任何事,她永远都不会生气,她只是担心他,害怕他因为自己受一点点苦。
“快点把衣服披好,以后不许你再为了我去惹事了,知道吗?”她拿了件比较厚的外衣披到他的身上。
“你明明知道我办不到……”他嘀嘀咕咕的拉好她披的外衣,怎么就这样温暖,他抬头朝她笑着。
她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哥哥像自己的守护神,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要当他的守护神,兄妹之间的感情总是深厚到能为彼此去承担,乃至生死。
新的一天,却是该死的大雨!温言安开始诅咒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刚坐车到杜家别墅又下起了大雨,她狼狈的拿着包领在头上,快步跑进别墅大厅。
“温言安。”
她随着那声惊呼缓缓回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脸,是他!杜氏集团的四少爷杜非庶,二年前弃她而去的初恋男友,想到不到今天来拿个车还能遇上旧情人。
她淡淡的看着他,嘴角微扬:“又见面了,非庶!”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拖的特别长,扎着杜非庶剜心的痛,他脸色惨白的呆立着,失措的表情全然印在了她的眼里。
温言安依旧淡然的看着他,原来若无其事才是最好的报复。她微扬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二年前的痛彻心扉她永远不会忘记。
“温言安!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他轻轻的唤着她,过往的记忆像电影一样放映。英国,那个浪漫的国度曾见证过的爱情,如今却变得支离破碎。
“哦,听他们说你要下个月才会从英国回来,怎么提前了?”
“因为我二哥这周要结婚,所以提前赶回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你不知道要和你二哥结婚的人是我吗?”
“温言安,你说什么?要和我二哥结婚的人是你?”他失措的表情变得狰狞,走上前紧握上她的臂膀猛烈的摇晃着。
她被他晃的头晕目眩,皱着眉头:“你冷静一些,别忘了你都是已婚的人。”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嫁的人是我二哥,怎么可以?”
她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