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按您这么说的话,连您这位直管首长都没同意,也没有知会我们四局,政治部这样直接就从一线把我们的外勤特工给抓走了。。。。。。这件事,只怕有dian不怎么合适吧?
要知道,许岩同志刚从日本警察的追捕下逃了出来,他身上携带着从日本搜回来的机密情报,所以。这位同志的警惕性很高,他也不认识柳处长他们。。。。。。政委,您是知道的,执行任务的外勤特工本来就很敏感,为了保护情报,他们是不惜一切的。。。
这件事要说有错,恐怕还是错在政治部。他们的工作有疏忽,果先通知我们四局到场配合的话,那就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了。”
何政委琢磨着文修之的话。他慢吞吞地说道:“修之,你觉得,这是一场误会吗?”
“嗯,我觉得是一场误会。政治部奉命审查。那是在执行公务;许中校出行日本执行任务,也是公务,没得到上级的允许。他肯定是不能随便交出秘密的。大家都是为组织做事,只是沟通不够顺畅所以产生了误会。
这样吧。果政治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过审查dian。给许岩下命令,让他配合组织的调查——这样,您看怎么样?政委,我们的态度够诚恳了吧?”
“你亲自过去?”何政委愣了下,然后,他笑了:“修之啊,我可不敢劳动你啊!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你亲自过去的话,只怕是会给许岩加油鼓劲,火上浇油啊!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听到何政委的话,文修之也笑了——正何政委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何政委。何政委能推心置腹地说到这地步,那就意味着,对方打算退让了。他欢快地说:“政委,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许岩虽然是我部下,但果有确凿证据证明,他真的犯了错误,触犯了法律和军纪,那我们绝不包庇的,我们坚决支持组织上对他严肃处理的,绝不护短!”
何政委很清楚,文修之的话应该是要反过来来听的——许岩果犯了法,文修之绝不会包庇和护短。但果没有证据证明许岩犯了法呢?那,文局长就要坚决包庇和护短了,要冲自己不依不饶地讨个说法了。
“要说许岩的问题嘛,经费的问题倒是小事了,主要还是因为他被日本警方通缉的事。。。组织上要问个清楚。”
“哦,这样的话,许岩到底在日本干了些什么呢?”
“许岩他不肯交代。。。他说这是机密,不能说。日本政府那边也是含含糊糊的,不肯透露为什么通缉许岩。所以,许岩在日本的事,到底有没有问题,问题有多大,现在还搞不清楚。”
“哦?”文修之淡淡说:“我还真以为许岩的犯罪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原来事情还搞不清楚,政治部就抓人去审查了?真是雷厉风行啊!”
“不能这么说啊,修之同志。不管有没有问题,查清事实,澄清误会,这都是政治部门的职责——这也不能说政治部在特意针对许岩,他们也是在工作。”
“他们当然不是在针对许岩:一个小毛头中校而已,有啥好针对的!政委啊,我觉悟低,说话就直接一dian了——这件事,只怕是有人看我姓文的最近立功多,眼红了狗急跳墙!”
何天南“嘿”了一声,保持了沉默——这是大家都心有默契的事,文修之这样挑明了说,倒也不算过分。事实上,洪家插手政治部,安排自己管的部门去找文修之的麻烦,何天南心里也是不爽的——大神打架,谁愿意插手进去啊!
文修之诚挚地说:“何政委,日本警方的通缉令,我也看到了,也没说明要通缉许岩的理由,估计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多半还是咱们情报上的事。。。许岩同志执行重要任务,获得了日本人的机密情报,日本那边肯定恼火的——但不能因为日本人生气了,咱们就帮着日本人来惩罚自己的有功同志吧?
要说违反所在国法律,这样的事,在我们系统里多了去。说得难听dian,我们的外勤特工出国执行任务,哪个不是做间谍去的?按照所在国的法律,他们可是统统犯法了,难道,我们就要把这些有功同志给统统抓起来吗?这不是滑稽了吧?
政委,果政治部真得到了许岩同志违纪乱法的确凿证据的话,那我们坚决支持组审查,绝不包庇;
但果,只是一些捕风捉影、查无实据的传闻,那这种对自己同志的猜疑,会很伤害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和热情的——要知道,许中校可是我们情报部的权威专家,几次解决了棘手的问题,就像襄阳的抓捕案、挽救空难案、抓捕王中茂案,这些案子里,他都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冒着生命危险,为国家立下大功。
说得难听dian,这样的人才,人家又不是没地方去了,只是因为跟咱们部队有感情,他才留了下来。上次,京城公安局的老边可是给许岩开出了副处级的待遇,亲口邀请他转业的,锦城公安局局长邓伯南也亲口跟我说过,想请许岩过去指导的——这样的人才,果我们伤了他的心,那将来,恐怕我们很难留得住人了。
政委,政治部怎么做事,我们不好说,但我先说明了,果查不出许岩什么问题,又把他给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