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贱怎么搞上你?”
“胆小怕事的家伙,当初我主动送上门来还考虑了老半天。”裴神女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觉得两人还真是挺有缘的,在羊城能撞见几次,在伦敦还能撞上。
陈半闲跟裴神女相处起来是最为轻松的,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一些事情和一些话两人都是心照不宣,根本就不用说出来就明白,默契十足。
裴神女穿上陈半闲的衬衣,跳下床去倒了杯热水喝,叹道:“十多年了,总算是不用看蒋家人的脸色了!有你这装逼大魔王撑腰,以后不用在别人面前低头了。”
陈半闲坏笑道:“还是得在我面前低头的!”
裴神女点了点头,道:“嗯嗯,哪天狠狠咬上一下,我看你还敢这么说不。”
“那你又得守寡。”
“我守寡我开心,怎么了?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裴神女学着那种贱贱的语气说道,啧,陈半闲觉得她去说相声才合适。
陈半闲摊了摊手,他是拿这女人的这种脾气没办法,李之薇和宁寒玉都觉得陈半闲挺爱耍贱的,但他觉得自己跟裴书记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裴神女爬到了床上,坐到陈半闲的身旁,身子一歪就靠在他的怀里了,说道:“闲弟弟,裴姐姐我这辈子过得苦呀!”
裴神女对陈半闲的称呼总是乌七八糟的,有时候闲弟弟,有时候闲闲,有时候老公,有时候亲爱的,有时候陈副部长……
“裴裴你别来卖惨啊,这又不是参加选秀节目!”陈半闲道,把手放进了裴姐姐的怀里去。
裴神女就神经质一般哭了起来,陈半闲还以为她是在作秀呢,毕竟当官的玩这一套玩得是熟能生巧了,但看她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之后才知道这女人是真伤心难过了。的确,裴神女最黄金的年华过得如此的黑暗,现在想来,怎能不感觉到委屈与难过?
裴神女哭了几分钟,感觉有些累了,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陈半闲道:“喂喂喂,我的衣服啊,别弄脏了!”
“没良心的男人,居然也不来安慰安慰我,用你衣服擦个眼泪还生怕我弄脏了。”裴神女幽怨地说道,她当然不需要安慰,她又不是小姑娘,她只不过是想起往事来难过,所以触动了心弦,哭上一阵也就彻底轻松了。
眼泪是发泄负面情绪的最后方式,而且,这玩意似乎也是女人的专利。
陈半闲道:“裴书记你还用我来安慰啊?呐,你要安慰就自己来拿好了!”
裴神女斥道:“不要脸!”
陈半闲问道:“说得好像你很要脸一样?”
裴神女不由咯咯笑了起来,这女人哭哭笑笑的,像个神经病,然后她说道:“裴姐姐要辞职给你生猴子!”
“明年之后你再辞职。”陈半闲说道,“要真不想在官场上混了,那就辞吧。”
裴神女嗯了一声,道:“你以后别嫌弃裴姐姐,你现在也是个名人了,以后要敢嫌弃我,我就找记者来做一场血泪控诉。”
陈半闲哭笑不得,说道:“你说你爹妈要知道你是个这样的妖孽,会不会在你小的时候就直接把你掐死了?”
“有可能哦!”裴神女道,“我爹妈都书香门第的,以前在大学里教书,都是文化人。当初他们本来是不想让我嫁给蒋天罡的,但蒋家逼得太紧,而且我姐和姐夫那里出了点事情,他们答应帮忙解决。于是,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嫁过去了。现在想来,我觉得那件事恐怕还是蒋天罡这王八蛋闹出来的呢……差点搞得我们家破人亡。”
两人坐在一块儿渐渐聊开了,裴神女也不耍宝了,跟陈半闲聊了很多。
陈半闲也逐渐更深层了解了这个女人,这个总喜欢自称裴姐姐的女人,真挺的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