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看着楚越,表情是欲言又止!
楚越没有看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
“很像……落月阁的那位姐姐!”小三子战战兢兢道,“她戴着面纱,奴才也没有看清楚,就是感觉很像!不过……眼睛颜色完全不一样!他们应该没有联系吧!”
闻言,楚越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其实刚才他搂到那女子的腰,与她那样近的距离时……的确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放下茶杯,楚越对小三子道:“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等小三子下去,楚越僵硬了一刻,随即就从怀里掏出一根紫色流珠的银钗!
这是那日落月阁发生大火的时候,从她身上取下来的!当日突发爆炸太过紧急,他本来想救她一起出来的……可是她推开了他!
他的手最后抓到的,也就只有这根紫钗了!
回想到那日的情景,想到那个人……楚越下意识地捂住心口,他的心又疼了!
他不是百毒不侵了吗?怎么从那场大火之后,就落下了这样一个毛病?
——
是夜,林子姜在烛光之下,专心缝着为孩子准备的虎头帽!
第五十三次把针尖扎在自己的手上,她终于气愤地将手上的东西一扔,骂了声:“妈的!什么玩意儿,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有男子的笑先传进来,接着,莫一情进了门,靠着门框看着她笑道:“你不是说小孩要注重什么……胎教的吗?像你这样满嘴污秽之言,不怕生出来的孩子有样学样啊?”
“我这也是注重胎教啊!要是我有气不骂出来,吞进肚子里,那不正好被他给吸收了吗?骂出来是为了保护他!”
闻言,莫一情摇摇头,坐到林子姜身边来:“果然,你总有独特的说法来圆自己的歪理!”
他拿起林子姜的手,查看了一下她手上的针眼,不禁挑起了眉:“比昨晚多了五个针眼……你是因为白天见了某人,而心烦意乱了吗?”
林子姜白了他一眼,抽回手:“如果我真的被影响,不会只多了五个针眼而已!以我的水平,再心不在焉的话,少说得再被多扎五十个针眼!”
闻言,莫一情勾起了唇,拿起被林子姜扔在桌子上的针线,将那没有缝完的虎头帽继续缝着。他的手法虽然算不上熟练,但是针线当真比林子姜精致许多!
那是因为莫一情总见她扎到自己的手,看不下去了,所以只好自己亲自出手!
“其实你不用瞒着我的!若是早知道他来了,我就不会出去乱逛了!”林子姜道。
闻言,莫一情减慢了手上的动作,道:“只一味地逃避,并不代表你放下他了!”
林子姜点点头:“有道理!那我明日去会一会他!”
闻言,莫一情把手一顿,醋味发作,随即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扔:“妈的!什么破玩意儿,是人干的活吗?”
“呵……”林子姜看他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看来我真得注意胎教了!你这么大的人都爱学我说话,别说我肚子里这个小的了!”
林子姜挺着肚子站起身,翻转过一只茶杯,将其倒满了散发着浓香的梅汁,推到莫一情面前:“喝杯我自制的酸梅汤,降降火气吧!”
闻言,莫一情端着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确很怡人!就像她……总能在人心烦意乱的时候给他平静与安慰!
“你心情不好!”林子姜判断地说道。
“你知道这次东楚王拿来议和的条件是什么吗?”莫一情问道。
林子姜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汤,听他继续说下去。
“殷太后!”
闻言,林子姜拿着杯子的手一顿!
“你可能不知道,东楚早在两个月前宣称殷太妃病逝,并为其发丧了!”
“楚越他是知道了殷太后跟你们的关系!”林子姜猜测道,“也知道了她是你父皇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把她拿来拿来作为议和的条件?”
“是!”莫一情点头,“看着你从前爱的男人变成这样,你应该很欣慰吧!”
“欣慰?”林子姜不解。
“为他变得强大而欣慰!不止能够摆脱控制他的人,甚至还把对方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没了殷太后,那个权倾朝野的齐丞相就少了后盾,一石二鸟!”
看着林子姜诧异的目光,莫一情解释道:“这些年。菊问帮我不断培养细作渗透东楚,所以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殷太后跟东楚丞相的奸情,我是早就知道了!当初她抛下刚出生的儿子私奔,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现在的楚越不是真正的楚越?是因为他曾经在北漠做过质子,我知道当初那个怂包不可能长成今日这个模样!”
林子姜似乎并不想提楚越的事,转而问道:“所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见到了她?”
闻言,莫一情微微眨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汤,一饮而尽。
“她是我最讨厌的女人!”
“因为她抛下了你?”
闻言,莫一情勾起了唇角,引出一丝苦笑:“从我能懂事起,我父王就在不断地强调,我母后不要我,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我虽然孤独,但从没有哭着要过娘!”
“在我看来,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个德性,她们抛夫弃子,水性杨花……所以那些年,我以玩女人为乐!喜欢看她们在我身下承欢,爱到离不开我的样子……然后再狠狠地把她们抛开,欣赏她们痛苦绝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