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听着远处的山岗上传来几缕嘈杂的声响,他们两个此时身处在平坦的小路上,闻声忽然都是一愣。凤长鸣的耳朵好,所以愣的早,然而梁帧虽然比他慢些但是处理的声音的精准度要比他好,声音刚刚传过来他就忽然有些讶喜道:“啊,这声音,是那时候吃饭的赤月教徒。”
看样子两个人竟然赶在了他们的前面,这么好的机会通天蚓功不可没。凤长鸣快速地四周扫视了一圈,见到不远处立着一只大石头,凤长鸣拍拍他的肩膀,又在梁帧的注视下指了指那块石头:“我们去那里坐着等他们。”
梁帧没说话乖乖跟在他的后面向那块石头走去,直到随凤长鸣做了上去后他才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现在才养精蓄锐有点晚了,要不然我们还是避开吧,保住有生力量才可以为以后的反攻做准备。”
凤长鸣诧异地看着他,他没明白凤长鸣这个表情的意思,又规劝他道:“也许那个女孩未来的夫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可能她只是做个样子好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涩。”
凤长鸣继续诧异地看着他,这次他没有规劝他,而是开始自我反思,他低头不自信说:“其实我刚才的推理也不是很严谨,万一那个女孩是赤月教有头有脸的人物,刚才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公主病犯了也有可能。”
凤长鸣看着他:“所以……”
梁帧严肃:“所以我想如果师傅现在想养精蓄锐的话不如选择韬光养晦先避避风头。”
凤长鸣一个栗暴毫不留情地弹他头上,当的一声。梁帧的眼泪顿时从眼角飙了出来,双手委屈地摸着自己受伤的部位,忿忿地看着凤长鸣。凤长鸣微眯着眼睛,直视他道:“你说这句话是在嘲讽我的实力吗?”
梁帧默默地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快速摇头,然而动作太大他的面具有些脱落,于是他又腾出手来贴好。凤长鸣静静看着他,也不生气,自顾自的释怀般点点头:“也罢,你这小子嫌我没有教你什么东西所以一直对我的能力不怎么信任。不过我不怪你,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实战一把,让你见识见识。”
正说着,岗上的一行人已经快步下来。这些人都是很平民的打扮,只是鞋面如梁帧所言都绣了一个小月牙,那么小的月牙当时梁帧都能一眼识破足以可见他的洞察力有多强。这五个人都是年少力壮的年轻人,形色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事般,然而和这幅画面格格不入的就是他们身后那个拖拖拉拉的少女。那个女孩约么有十三四岁,生的白白净净,团团的小脸好像是在嘴里憋了一口气,多年以后的异世界很多人都喜欢嘟着嘴卖萌,我想这个女孩如果生在那个时代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萌物。
凤长鸣正在有模有样的教导梁帧,画面就像很是有爱。那个女孩在队尾刻意放慢步伐,面容不屑,仔细看时才发现她的手腕是被细绳子拴住的,被前一个人拽着向前走,那样子就像是拽着一头牛前往屠宰场,被牵着都是一百个不愿意。那个女孩在行进中就注意到那边的石头上有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凤长鸣有意无意地抬头刚好和她对视上,她的眼神中传来一种渴求,然而仔细看时那份渴求的情绪又忽然变成了无所谓。凤长鸣搞不懂,正想让这儿徒弟出马一探究竟,那个女孩儿忽然把手使劲向下一甩,整个绳子也顿时绷直,绳上传来的拉力拽的那个女孩儿一个趔趄,她连忙稳住身形刚刚抬起头只见那个拽绳子的赤月教徒回头朝她厉声:“干什么!”
她支支吾吾刚想说话剩余的那四个教徒也都停下来,回头看她,其中一个皱着眉头,怒气冲冲的:“怎么,这个小妞又不听话了?”
凤长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好像在看戏。师傅没有动哪有徒儿动的道理,梁帧深深记住这条规矩,于是也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头上抱着包子看戏。
女孩儿在眼角快速地瞥了眼凤长鸣,咳了两声,声音尖锐地:“我累了啊,刚才我就没有吃饭现在哪来的的力气走路?”
那个牵她绳子的赤月教众不耐烦:“谁叫你刚才不吃,忍着,马上就到少浮山了。”
少女冷笑,哼哼道:“我们两家明明挨得那么近你们却兜着圈子把我抓来,真是不嫌麻烦啊,做事之前长点脑子好不好。”
其中一个赤月教徒道:“如果不这么做你很有可能就被劫走了,只因为我们长了脑子所以才绕远抓你回来。”
少女用鄙视的眼神将众人都彻彻底底地扫视一番这才心安理地摇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夜长梦多啊?”话罢她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凤长鸣。那五个教徒其中一个似乎觉得不对劲,也跟着那个女孩儿一记眼镖甩过来。两道目光同时刺过来,凤长鸣表情一僵,忽然笑了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继续,我只是个赶路的,来休息罢了。”
看着凤长鸣的眼神,牵绳的教徒有些不安,使劲把绳子一拽:“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他这一用力绳子一紧,她雪白的手腕上登时勒地红彤彤的,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凌厉地给了那几个人一个白眼,气急败坏道:“怎么啦,我休息一会儿不行,反正我都在你们手上啦,你们害怕我跑了不成?”
那人又是将绳子猛然一拽,威胁道:“少废话,快走!”
女孩的眼睑隐隐荡出两滴晶莹,一副无奈何的表情:“喂,你们能不能客气点,何怜月平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