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沐雨霏听完凤长鸣的话忽然板起脸孔,点着凤长鸣的肩膀生气似得道:“你会不会说话啊?竟然诅咒我遇到不测?!”
她的手指在他肩头一点一点,弄得他痒痒地,于是他咯咯地笑出来,顺势躲到一边,似笑非笑道:“你干嘛这么凶?所以我才说要留下来陪你嘛,你怎么分不出好坏啊!”
沐雨霏愣在那里想了想,觉得他此话有理,这才表情和缓笑出来,说:“这还差不多,是我错怪你了!哈哈!”
凤长鸣揉着自己的被沐雨霏蹂躏过得肩膀,一副很疼的样子道:“你这样子实在太鲁莽了,当心嫁不出去。”
沐雨霏面不改色地笑笑,道:“是吗?那我要变成怜月那样你是不是就为难了?”
凤长鸣纳罕:“为难?什么为难?”
“我这副样子也不输怜月吧?若是我性格再与怜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到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在凤长鸣警惕的目光中说:“当时候我俩一起站在你面前,你说你会喜欢谁啊?”
凤长鸣被问住了,支吾了好半天才眼神躲闪地转移话题道:“这不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再说了,这世界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人呢?”
“哈哈!”沐雨霏愉快地笑道:“就喜欢你这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所以我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你说是吧?”
凤长鸣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她,只好虚伪地笑笑,说:“你开心就好了!”
烈日灼空,在时代的洪流下,沐雨霏和凤长鸣不得不顺应时事,躲进旁边的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房顶漏了个大洞,如同一个狰狞的笑脸,阳光从那里灌进来,在地表流淌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两个人让开光斑,贴着墙根站着趋避阳光,如此大约过了一刻钟,便听着外面传来渐强的脚步声。
从这脚步的坚实有力的声音可以大胆猜测,来人并不是普通乞丐,甚至说压根就不是一个乞丐,因为一个虚弱的人是走不出这样厚实的声音的。
凤长鸣的耳朵灵敏,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样一个声音,不禁颇为惊喜道:“有人来了?”
沐雨霏的耳朵不及他,但听他说也好奇心起,两步迈出门去,向巷子的出口一瞧,果然看见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粗衣的中等身高的男子,下巴上留着点点如蝇的胡茬,正一脸苦相地向这边缓缓移动着。
沐雨霏猫儿一样灵巧地从屋子里嗖地钻了出来,没有拿捏好的汹汹架势如同劫道一般,令来人颇为警惕。
看着那人的眼神,沐雨霏意识到自己的气场不对,于是尴尬地笑了两声,说:“你是丐帮的人吧?”
那人谨慎地将沐雨霏打量了一番,视线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睛上,自若道:“我是丐帮的,你有何贵干?”
“那便好了。”沐雨霏爽然道:“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我叫沐雨霏,是上面派下来接手你们凉州的新舵主。”
那人眼神忽然变得怀疑,半晌皱起眉毛来,不信道:“是有消息说沐舵主要来我们凉州不假,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是沐舵主呢?”
沐雨霏痞里痞气地将腰间别的鞭子抽了出来,在手心里抽了两下,扬着头傲慢道:“凭我手里这条鞭子行不行啊?”
那人愣了一下,又无可奈何地笑笑,道:“姑娘,你这实在是……”
“算了。”沐雨霏打断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上面的介绍信一边向他这边走来又一边问道:“你是丐帮的?冯冈手下的么?叫什么名字啊?”
问题说完她已经来到他面前,表情轻佻,食指与种植夹着那封叠的四四方方的新递到那人面前,示意他接过去自行查看。一见面就拿出这种这气场,那人险些就要对她是传闻中的奇女子沐舵主深信不疑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双手将那信纸从她指尖抽了出来,一边打开一边道:“我是冯领主的手下,鹤华。”
他说完便颇为认真地一字一字地阅读手里的信。
沐雨霏抱着双臂若无其事地瞥他一眼,忽然间愣住了。
鹤华继续目无旁人地看信。
半天,沐雨霏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了抓下巴,郑重道:“那个,鹤华啊,你认字么?”
鹤华的脸,腾地一下红成了晴日的晚霞,支支吾吾地狡辩道:“那个,我……”
沐雨霏霸道地将信纸从他手里抢回来,愤恨道:“丐帮里怎么到处都是你这样的人啊?学历不够,演技来凑,不认字就说不认字,这不丢人,你把信都拿倒了,还看的津津有味,这也就是我,万一被外人看到了是不是会被质疑我们的业务不专业啊?”
这口吻,倒是颇向帮里领导的做派。
沐雨霏测过身子,和他形成一个奇妙的角度,然后将信展开,指着上边的字一个一个地读给他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刚好读完,鹤华虽然仍有怀疑,但是也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沐雨霏读完信便把信件重新收了起来,脸色也忽然变得沉重起来,道:“怎么,你们冯冈领主失踪了?”
鹤华虽有惊讶,却又马上复归平静,丝毫不敢马虎,回应道:“没错,冯领主他……”
“他死了。”沐雨霏将信纸放回怀里,确认不会掉出来,这才接口道。
鹤华吓坏了,整个人都向后倾离而去,目瞪口呆地看着沐雨霏震悚道:“怎、怎么可能……”
沐雨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知道冯万泽么?”
“当然知道,冯冈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