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腹黑女的话,我顿时感觉周体发寒,想到那玩意儿当时扒在我的背上,如果他钻进我的身体,那简直我使劲的甩了甩头,希望老候的病跟阴蝉没有关系。
可仔细一想,如果我真的因为阴蝉的恐怖而胆怯的离去,那我以后还能干嘛战战兢兢的在六市当一名足不出户的法医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换做从前的我来说,当一名法医或许只是一种工作,可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我居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种冒险而又探知未知的工作,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回去。
所以,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学校的事情。
她有些生气的问我想问钱小芸就直接说好了。
我笑着解释说:我这种人一身晦气,我又能有什么想法。
她冷哼了一声说:知道就好,就你这条件,除了本小姐能救你外,换谁克谁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这话都说好多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赶紧说说钱小芸最近怎么样气运有什么变化没
腹黑女听我这么说更生气了:也不知道你这人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会看上那种交际婊,她现在可是医大有名的贱人,整天夜不归宿,豪车接送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腹黑女这话说的也太过于刺耳了,钱小芸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不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想到这儿,我真的有些想回六市了,毕竟钱大叔的事情,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她。
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钟,想着也没什么事儿,我就独自在公园里逛了逛。
走到一处公园内的篮球场前,瞧见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打篮球,就坐在看台上看了一会儿,北方的孩子生的个子都挺高,虽然都不大,但打的还算有模有样。
正看的来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小家伙,你还没问我一个问题呢。
我微微一愣,扭过头,却是瞧见一张蓬头垢面,一脸络腮大胡子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身边
二胡帝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
我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疑惑的问道:您是在跟我说话
他爽朗的笑了笑道: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吗
我看了看身后的看台确实只有我一个。
可楚明不是说他的规矩偶遇之下被人识破才能提问题的吗
可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呼了口气,问他这其中的缘由,他笑着说:之前明明是你跟那麻衣神相一起认出我的,赶紧问。
我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回忆了一番所有的疑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我让他稍微等我一下,再容我想想。
忽然,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将那个每当想起,我都会忍不住剧烈颤抖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这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能回答出来,可他却一直压在我心里很久了。那次我在那个看到月亮都是红色的古街中遇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爸吗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而他听到了我这么个几乎不可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居然笑了笑了一句让我沉思很久才明白的话:你希望他是他便是,你觉得他不是,他就不是。
回答完后,他背着二胡转身离开。
我楞坐在看台上很久,虽然原本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问出来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给了我这么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你希望他是他便是,你觉得他不是,他就不是
这到底什么意思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这么一句话,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最后只要想着他肯定是回答不了我,又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才这么说的。哪里真的有人无所不知啊,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傍晚,我回屋前将阴阳鞋塞进了怀里,随后将背包丢进了房间就去了楚明的房间。
开门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而听他说话的内容,应该是跟宋队那边在通电话。挂完电话后,他朝我笑了笑说:等下喊上老候一起去吃个饭,晚上带你们去看一场戏。
我略有惊讶,问他什么戏不会是黑市的那出不对,你刚才说叫上老候一起他身体好些了
楚明笑着说:刚才你去哪儿了老候刚从我这儿回去,他说他没事儿了,说是之前有些有些感冒,怕传染给我们,所以才没出来。
感冒这么快就好了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他好了,这总归是好事情,也就笑着说:那感情好,晚上得给他点些好的补补。
在楚明屋里待了一会儿后,他就给老候打了电话,说去吃饭。
老候那边答应的也很干脆。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老候就来了,当我再次见到老候的时候,发现他确实好了,脸色也恢复了从前。
随后我们仨就出了招待所,找了家清淡的江浙菜馆,因为晚上还有事儿,所以只是简单的点了些饭菜,并没有喝酒。
吃过饭后,天已经黑透了,楚明的电话却一直没响,他想了一下,就带着我们打车去了市立医院附近,刚下车,楚明的电话就响了。
他晃晃悠悠的接通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楚明朝我们笑了笑说:走,看看某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家伙脸色是什么颜色的。
说完,就带着我们顺着市立医院往前走,来到了解放南路上,远远的就瞧见好几辆警车正停在一家名为美丽诊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