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也许会有很多转折点,但是大多数都是不可选择的,我的人生同样如此,总是在选择与被选择之间徘徊。
因为身份的原因,我依旧不能利用自己的身份证去乘车,哪怕这个时候京央并没有通缉我。
所以,回六市的路上依旧坎坷,辗转了好几天才从鹰潭回到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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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六市其实与此前除了少了一些标志性的建筑外,并没有太大区别,钱小芸同样死了,落地菩萨刚刚于瑛嘉活佛上山,徐凤凰仍然在首都,而小梁····
在市局门口徘徊了半天,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去见她。
找了家不登记的小旅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去南站坐上了途经六里村的车。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门口,远门是敞开着的,隐约能听到我妈在屋里筛豆子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毕竟,三年前的她并没有被昌姐劫持,所以,这个时候的她,是健康的,也是对于这个世界黑暗面一无所知的。
在门口抽了根烟,我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去了后山竹林深处的老屋。
这个时候,如果他并没有离开的话,应该是住在老屋的。
当我走到竹林间的小路上时,果然,远远的就瞧见他正安静的坐在不远处的老屋前扎着纸人。
我快步朝他走了过去,一直走到近前,他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继而淡淡的道:你是来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的?
我微微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他果然是知道的。
于是点了点头道:爸,我该怎么回去?
他当时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等到手中的纸人扎好后,才从小藤椅上站起来,望着我道:我想现在的你,应该比我对未来了解的更多一些,将来的你,也必定比我的成就要高的高,这是你爷爷一直以来对你的期望,也是我内心所排斥的,可话说回来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无论你如何的去逃避也不可能改变,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未反驳过你爷爷所做的任何事情,哪怕我知道那样对你实在太过于残忍。
我惊诧的望着他,他这番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就连他也不清楚我该怎么回到三年以后?
正当我准备问出这个疑惑的时候,他再次望着我开口道:接下来的这三年的时间里,我想你不能再用自己的身份,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出现,即使你很清楚有些事情会发生也不要试图去改变,否则,你的圆将会被破坏。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果然是这样,我似乎再也不可能通过任何途径回去了,只能顺应历史随波逐流,而且还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口气望着他道:圆是什么?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对我道:你去一趟八公山吧,他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说完,从地上抱起纸人,转身走进了老屋。
望着眼前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有些陌生,感觉我们之间好像已经不再是父子了。
难道说三年后的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不再是我了吗?
心里不禁有些难受,可他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强行压下这样的不舒服,我转身离开了老屋,在家门口外,远远的看了她一会儿后才离开。
在回六市的车上我一直都在想他说的那个圆究竟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也没想个明白,不过从他的话语上来看,应该对我很重要,而且是跟我穿越有关,会不会是关于时间断点呢?
越想越是头疼,索性也就不想了。
下午两点钟左右回的六市,在车站附近找了个馆子潦草的吃了顿午饭后,便踏上了前往八公山的班车上。
临近五点钟的时候,在八公山乡下的车,原本是打算去她的份上看看的,可时间上却已经是来不及了,索性就直接去了小庙三里铺子村。
来到棺材楼时天已经黑了,棺材楼点着灯,厨房中炊烟袅袅,应当是齐太真老爷子在做饭,懒牛正趴在我途径的路上,瞧见我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并没有再理会我,这让我有些纳闷,记忆中除了第一次我来的时候他特别的反感我外,之后对我一直都很亲切。
难不成他也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时间段的我?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被我打消了,这未免也太过于慌缪,虽然他是一头又灵性的牛,可我怎么也不相信他能看出我的身份。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即从它身旁绕了过去。
而我刚绕到它身后,它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朝我撞了上来,可惜它的速度在我眼前实在龟速,我一个影魅步法就闪到了棺材楼门前,而它却因为惯性一头扎进了池塘里。
恰时,齐太岁哼着小曲儿从房间里出来,望着站在门口的我时,愣在了当场,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怎么可能?
我耸了耸肩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吧?
他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局促的朝我点了下头:进来说。
似乎,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无措,如此看来,太岁之体的他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
来到他的房间里,他赶忙将门关上,沉声问我道: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才将我的身份告诉了他。
既然我爸指名让我来找他,那么我的身份让他知道似乎对于我的圆,并不会有太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