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向皇上万俟御风表忠心,果然得到重用,皇上准备派袁焕之到西北于北地相接的楚州城等候大军,然后挥师北上。
如果私兵落到袁焕之手中,等于羊肉送入虎口,经此一劫,大越就算能挺过危难关头,但伤筋动骨,怕是十年内无法恢复。
“皇上怎么能放心袁焕之”
莫颜十分不理解,万俟御风不是昏庸无能之辈,懂得隐忍,蛰伏,这么多年骗过奸诈的于太后,打蛇打七寸,让于太后不能翻身。
“或许,我们都被袁焕之骗了,他本来就是皇上埋伏在太后那边的眼线。”
万俟玉翎手握着茶杯,眼底一片淡漠。
朝堂之上,虚虚实实,谁又分得清楚可能你认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知己也是把你推上断头台之人。
莫颜揉了揉眉心,心里默默的为前身点赞,都说前身是京都第一草包****,怎么可能多么的慧识人,迷恋的竟然是一个多面间谍,这其中扭曲的关系复杂,就好比山路十八弯,莫颜敲了敲头,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皇上和于太后的阵营,袁焕之左右逢源,于太后倒台,他反倒得到了皇上的重用,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在出征之前成亲。
事情的变化特别突然,袁蝎军享齐人之福,除了迎娶永平侯府千金夏若雪,还有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玉瑶郡主。
按理说,玉瑶郡主跟在于太后身边长大,近若母女,可她竟然也是万俟御风在于太后身边的眼线之一
“早就觉得玉瑶郡主在隐藏什么,却不想她”
莫颜摇摇头,这下,夏若雪可以和玉瑶郡主继续做“好姐妹”,共侍一夫,不过就以玉瑶那种霸道的性子,绝对不会给夏若雪好脸色。
“所以,要尽快查清楚私兵的具体位置。”
万俟玉翎站起身,打开窗户,窗外,月色正浓。
农历三月末,天暖和起来,夜晚的轻风带来阵阵花香,莫颜深呼吸,做了一个伸展动作。
王老七作为主要的线索,因为杀害廖喜儿锒铛入狱,不晓得有没有人接替收猪。
“换一套夜行衣,我们到衙门去。”
如果真如想象那般,今夜一定会有人救王老七出去,月上中天,正是时候。
莫颜瞪大眼睛,转身进屋,片刻之中换了一身衣,她的轻功速度不快,被万俟玉翎揽着腰,莫颜只觉得在房顶上飞一般,耳边带起清风还有好闻的花草香。
衙门的牢房不远,可二人终究晚了一步。守门的衙役被抹了脖子,关押王老七的牢房铁索被斩断,内里空无一人,不但如此,几乎每间牢房都变得空空如也。
最后一排有声音,莫颜一看,竟然是自家师父祝神医在小声地叫骂,“***,在牢房蹲着还有这么多事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坐牢了老子不想出去”
整个牢房静悄悄,除了几人,剩下的只有死人。
莫颜大脑一片混乱,她只能顾着眼前,“师父,您老人家再不走,会被当成****劫狱的凶犯”
一句话,提醒祝神医,他转过头,收拾了一个包裹,三人打开屋顶上的瓦片,快速遁走。
“哎呀,我这是什么运气”
据祝神医所说,在约莫一刻钟以前,衙门里来了十多个衣人,见到牢房有人,就打开牢门,顺手杀死了几个衙役,这些犯人见状,用最快的速度逃离。
只有祝神医没跑,他在想下一步躲避到哪里,貌似****也是个好去处,只是他受不得那种浓烈的脂粉香气。
“师父”
莫颜苦了一张脸,为什么关键时刻,师父总跑偏呢
“看来,真如猜想那般,王老七和私兵有关联。”
一个拉板车的穷苦人家出身,就算是有钱,也不具备让人劫狱的实力。衙役们的喉咙被割断,丝毫无挣扎的痕迹,说明对方身手利落。
如果有人救王老七,证明他有利用价值或者很可能知晓什么,让那些人不放心,救人的目的或许为了亲手斩杀。
不管如何,找到王老七,离私兵在何处的线索就更进一步,可是,他能被带到哪里
“去王老七发妻的坟前。”
万俟玉翎曾经听莫颜讲述当时的情形,如果一个男人临死之前,或者即将远行,最想见到的人肯定是心目中最重要的。
三人来到山坡上,地上有未燃尽的纸钱,王老七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匕,鲜血流淌在墓碑上,月光透过树林的枝桠,照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相反,他微笑着闭眼,好像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衣人不知所踪,一切没有踪迹可寻,他们,又来晚一步。
第二日天不亮,莫颜就被拍门声惊醒,这**脑海里总是闪现王老七抱着墓碑的场景,昏昏沉沉没有睡好,无论再狠毒之人,面对自己的挚爱,也是另一种模样。
“二妮姐,大事不好”
来通知的捕快满头大汗,眼中带着焦急之色,这么一激动,话说的不利索,他有个毛病,一着急就磕巴,衙门里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磕巴。”
“喝口水,别着急。”
莫颜端来一碗水,装作疑惑地道,“这么早,不是又有命案了吧”
“是是,多条条命案”
喝了一杯水,小磕巴捕快好不容易才说的顺溜了,他站起身,看着对面张家,****而入,用力拍门。
昨夜有人劫狱,所有的牢犯全部不见,这张家夫妻也在其中,为了防止犯人在天亮出城,明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