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雪顿了顿,劝说莫颜。皇上赐婚,女方暴毙,是非常不吉利的,只能说林苗月福薄,到时候莫颜肯定有机会,二品大员的千金,嫁进袁家绰绰有余。
“表姐,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莫颜用帕子擦眼泪,眼睛红的和小兔子一样,天知道,她已经笑抽了,表现得和情圣一样的人是她这要是在前世,闺蜜一定会让她改行做演员算了,没准还能捧个奥斯卡叙人回来。
“说我什么”
夏若雪立刻敏感起来,她眯了眯眼,看到莫颜水汪汪的眸子,又觉得自己犯了多疑的毛病,只要莫颜不挡住她的路,那么两个人也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和睦,毕竟是亲戚,总不好撕破脸,那京都那些人看笑话。
“对了,这次表姐上路,没带春情那个丫鬟吗”
莫颜疑惑地问了一句,春情虽然为人不检点,不过能跟在夏若雪身边,肯定有过人之处,春情的绣工非常出众,点心做的不错,夏若雪的饮食起居,都是那个丫鬟安排。
提到春情,夏若雪的脸短时间僵硬了一下,她在想要不要说实话,若是撒谎,将来回京,春情的事情被爆出来,她会非常被动,不如现在直接给那个小蹄子定罪。
“什么,卷着东西跑了”
莫颜嘴巴张开能容纳一枚鸡蛋,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道,“逃奴啊,这是逃奴,春情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早计划好也说不定。”
夏若雪摇了摇头,心里疼的能滴出血来,本来她是想让莫颜哭,她自己高兴一下,谁知道风水轮流转,那个伤心人很快成了她自己,尤其是那晚之事,她做了几日噩梦,又不敢让身边的两个奸猾婆子看出端倪。
“表姐,听说湖州城紧闭城门,城中出现了疫病,想来那个春情也跑不出去吧”
城中多流民,乱七八糟,湖州城又那么大,想找一个人比较难,不像平日,有可疑的人,马上会有百姓去衙门告发。
“恩,我想着在附近找个地方听消息,正好想到你和姨母在颍川。”
夏若雪的话半真半假,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说了一些南边水患的情况,以及一路来吃的各种苦楚。
“表妹,你来的路上和王爷一同而行,可是见到了本人”
夏若雪见莫颜不上道,根本不提及来时候的际遇,她着急发问,表现出闺阁女子的八卦,小声地道,“出京之前,还听叶****提起,京都的姐妹们可是对你嫉妒得很。”
“哦”
莫颜眨眨眼,一脸无辜,不过是一同上路,顺路而已,她就成了这些女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夏若雪空跑一趟,回京必然会成为笑柄,没了挡箭牌,莫颜觉得自己要无辜中**,成了众人嫉恨的对象。
“王爷好像都不出马车的,只在客栈看到过,王爷板着脸,有点怕人。”
莫颜眼神闪了闪,弱弱地道,“叶****为何会心系王爷冷冰冰的,有什么好”
“是是是,就是你的袁蝎军最好,温润儒雅,**倜谠,行了吧”
夏若雪好心情地拈了一块点心,味道有些粗糙,可她竟然吃得有滋有味,看样子,表妹一路上和南平王没有交流,那么她就放心了。
诋毁万俟玉翎,莫颜毫无压力,而被诋毁的人,此刻正在京都的相邻城池,汴州。
“阿嚏”
万俟玉翎打了个喷嚏,虽然心中疑惑,他仍旧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已经好多年没有生病了,怎么会突然打喷嚏呢
“万俟,看来是有人惦记了。”
**榻上,洛祁一身红色的绸缎衣衫,他的前胸敞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脯。见到万俟玉翎看过来,洛祁特地做了一个**的姿势,勾了勾手指,“王爷,今夜让奴家伺候您如何”
洛祁的垂眸,烛火的映照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上一层细密的剪影,他的唇是天然的樱花色,乌发凌乱地低垂在肩头,美得雌雄莫辩,就算是男子看到,也要动心。
可惜,对面的人万俟玉翎,他无动于衷,眼神如冰雪一般凝结住,手指轻轻一弹,片刻,洛祁从**上飞跃,狼狈的四处奔逃,“万俟,手下留情啊,你怎么如此对待美人”
“你哪里美”
万俟玉翎没有理会,坐在窗边,习惯性地一手执白子,一手执子对弈,目前,子和白子势均力敌,若是不想到绝妙的棋路,很可能会和棋。
“哪里不美不然我小爷脱了给你看看”
洛祁手中拿着一粒金豆子,对着万俟玉翎道,“万俟,你也太不节约了,你看这金豆子,够普通人家百姓吃用一年,身为大越王爷,怎能如此不知奢靡若是颜颜”
想到莫颜,万俟玉翎嘴角轻轻勾起,眼中的冰雪逐渐消融,脸上的冰冷缓和一些。是了,那丫头爱财如命,不知道接到他的礼物会有什么反应,不会是抱着箱子,整晚的睡不着吧
洛祁这人一向跳脱,嘴里没把门的,与其说是大吴的皇子,看着更加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每天缠着万俟玉翎提什么**花魁,十八摸等等低俗的字眼,万俟玉翎忍无可忍,用金豆子回击。
记得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色阴暗,洛祁如往常一样被追打的四处蹦跶,莫颜见状,翻围墙的动作比以往迅速了一些,万俟玉翎以为他的举动吓到了她,所以她为了怕被波及而逃脱的本能反应。
谁知很快,莫颜再次****,这次手里打着一盏灯笼,低着头,在地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