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司空摘星的额头上,汗滴渐渐落下。(..)
“我说司空兄,够了没有?”朱厚照打了个哈欠,“你再玩,天都黑了。”
“哼!”司空摘星冷哼一声,五个杯子齐齐地落回了石桌上,在真气的保护下,丝毫没有受损。
司空摘星似乎带着必胜的把握,指着这五个杯子,笑道:“太子,请选择。”
朱厚照点点头,脸上带着凝重的色彩,目光在五个杯子之间闪过。
最终,他掀开了第三个杯子。
里面是……空的。
错了?
失手了?
林远图愣了,江玉燕愣了,就连阿飞一直淡漠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错愕。
自他们认识太子以来,就从来没见过事情脱离太子的掌控。纵使对手再不凡,太子殿下,也始终占据着主动,从没有吃亏过。
杀柳生但马守时是这样,杀田伯光时也是这样,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力压峨眉派、少林时候也是这样。甚至在面对连林远图都完全无法匹16敌的怜星之时,朱厚照依旧泰然自若,没有吃半分亏。
在林远图等三人的心中,朱厚照就像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一样,不论是面对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出现任何失误。
然而此时,他失策了?
“哈哈,”司空摘星哈哈大笑,伸手向着朱厚照手中的秘籍伸去,“太子,这一局,可是你输了。”
朱厚照的脸上,依旧带着那自信的笑容:“司空兄,就算我输了,也让我知道,这颗珍珠放在哪个杯子里吧!”
“好,”司空摘星伸手向第一个杯子探去,笑道,“珠子就在这个杯……。”
司空摘星的笑容凝固了,因为朱厚照抓住了司空摘星的手。
“嘿嘿,司空兄,还是让朱某自己来看吧!”说着,朱厚照伸出另一只手,掀开第一个杯子。
空的!第一个杯子,也是空的!
“看来,司空兄自己也记错了,”朱厚照嘿嘿一笑,“那么,那颗珍珠,到底在哪里呢!”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朱厚照一个一个,将所有的杯子都掀起。
都是空的,五个杯子下面,都没有珍珠!
“看来,”朱厚照笑道,“司空兄玩得太嗨,把珍珠都掉出来了。”
司空摘星脸上阴晴不定,那颗珍珠,此时正藏在他的右手手心,而他的右手,正被朱厚照紧紧地攥着。
司空摘星原本打算,施个障眼法,将珍珠射进杯子里,不断地移动,然后偷偷地把珍珠偷出来。
这样,朱厚照记住的,只是那个“装着珍珠”的杯子的位置,而珍珠本身,已经消失了。
五个杯子下面,根本都是空的,不论朱厚照选那个,都输定了。
至于万一朱厚照要看其他杯子,司空摘星则会抢先掀开杯子,然后将手中的珍珠放回去。
以司空摘星的速度和技巧,可以很轻松地将这一步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但是,司空摘星没有想到,自己的打算,居然被朱厚照看穿了。看着朱厚照脸上带着的莫名微笑,司空摘星无地自容。
“好啦好啦,”司空摘星也算是个愿赌服输的人,大大方方地松开了手,珍珠从他的掌心掉出来,在桌面上起落两三次,滚到地上,“没想到这样都瞒不过你的眼力,我承认,你的眼力比我的盗术更强。”
“我承认,我输了,”司空摘星嘴一撇,“我让你埋三天三夜,行了吧!”
朱厚照的笑容,更明显了:“司空兄,请!”
当下,朱厚照、林远图、江玉燕和阿飞寻了个遮风避雨的僻静位置,便挖了个大坑,将司空摘星埋了。
“埋一个司空兄,不知道三天三夜之后,会不会长出一个小司空摘星来,”朱厚照轻描淡写的话,让被深深地埋在土壤里,动弹不得的司空摘星的表情,变得很囧很囧。
“好了,各位,”朱厚照微微一笑,“我们一起去山下喝酒吃饭吧!别忘了,给司空兄带一份上来。”
“噗嗤,”江玉燕嘻嘻一笑,“大哥真棒。不过,大哥不怕他偷偷地自己逃出来吗?”
朱厚照点点头:“有道理,我在这里画点东西,如果他要偷偷逃出来,肯定会把地上的画毁了,到时候,我就全江湖地宣传,盗仙司空摘星,愿赌不服输,是个赌品差到了极点的人。”
司空摘星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此时听到朱厚照的话,脸顿时更苦三分:“朱厚照,算你狠!”
“哈哈,司空兄,”朱厚照笑着蹲下来,捏捏司空摘星的脸,“你就在这个坑里,好好地待上三天三夜吧!”
说罢,朱厚照折了一根树枝,在司空摘星面前的地上,写写画画一番,便带着几人下山用晚膳去了。
“该死的朱厚照,你这个混蛋,”司空摘星的声音在深山老林里,显得分外响亮,“你做记号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画一只王八,而且王八的脑袋,为什么不画!”
却见,司空摘星面前的地上,花着一只约莫两米长的王八,而王八脑袋没有画,脖子延伸出来的地方,正好对着司空摘星的头,看起来,司空摘星的脑袋仿佛和王八融成了一体。
三天后。
司空摘星已经快被憋疯了。
“还有多久?”司空摘星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发问了177,只知道,如果下次再**,打死他,也绝对不拿这个来做赌注了。
在土里憋三天三夜,这种感受,他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