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这样血淋淋地摆在自己的面前。(..)
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大瓜丧命,看着轻许断指毁容,也看着自己的心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始休看着面前莫名其妙颤抖厉害的张德海,不由得勾了勾唇,幽暗的石屋中,默不作声地笑了。
你怕我做什么?
你自知是个奴才,自?*呋峥慈搜凵,但是我却自知不算是个主子,在这皇宫中,奴才自然活的艰辛,但是我也未必就活的容易?b>
只是再艰辛,再不容易,你们却伤了阿许。
所以,你该死。
但不管是抽筋扒皮,还是挫骨扬灰,你这一条贱命都抵不上阿许的一根小指。
“四皇子明鉴!这真不是奴才做的,奴才真的是今日才知道这丫头失了小指,请四皇子明鉴,”那张德海忙得又道,不过这时候张德海已经从刚才莫名的恐惧中缓了过来,已然恢复了平日满脸堆笑的模样,顿了顿,张德海又补了一句,“且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来保护这丫头的,若竟生了歹心,岂不是违拗了太后的旨意?四皇子可不敢说笑,若是传到太后耳中,那奴才的脑袋可保不住了。”
始休轻轻勾了勾唇:“张公公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身份也不一般,自然事事也用不着亲力亲为,何况又是这般舞刀弄**、打杀见血的力气活呢?”
张德海上下打量着始休的表情,知道不宜多说这事儿,当下忙躬身地道:“四皇子,不如先让奴才给这丫头上药吧,四皇子身份尊贵,哪里能在慎刑司这样的地方多待?且碧?*霉没乖谕馔返茸潘退幕首踊厝ツ亍!?b>
“刚刚才说的张公公身份非同寻常,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所以这样的事儿自然也不用劳累张公公,”始休一边伸手取了消毒的药酒,一边对张公公挑眉,“你先出去候着吧。”
“是,奴才遵命。”张德海也不实在不想跟始休独处,当下忙得起身退了出去。
始休小心翼翼地给轻许周身涂了一层药酒,等擦到小腿的时候,始休的手一僵,停下了动作,轻许的小腿肚上有个月牙痕。
那是上一次,轻许给他后背伤口上药的时候,他没忍住疼,一张嘴咬上去的,当时他只觉得后背疼的钻心,却没注意到真的留下了伤疤。
始休的指肚在那月牙痕上轻轻摩挲,一下一下,女孩儿的皮肤原本就有些粗糙,再加上如今的这些子伤痕,怕是一生这皮肤都要坑坑洼洼了。
“你睡了,也挺好,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也看到这一身的伤,”始休哑着嗓子道,深深地吐了口气,“阿许,你就这样一直睡着。”
“等到终有一日,我有叫醒你、与你笑看乾坤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