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泓哲心下惊异,这是什么功法?迷|魂术吗?不像!迷|魂香?可是身畔没有半点异样!
凤云焕收回魔灵,毒经中的魂术单独用魔功出招,真是防不胜防,而且一举两得的是,她探出了面前这位‘顾老’的真正根底,皇修巅峰,距离尊修只有一步之遥。
“你输了就不要跟着我,‘顾老’男女有别,晚辈告辞!”凤云焕轻笑,只要能甩掉他就好,跟着这么个大尾巴,她要怎么去查别国的山川疆域?潜入皇宫,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即被否定,开什么玩笑,先不说各望族豪门前来贺寿的长老子弟都住在宫中,单是那几个皇嗣就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前脚刚被赐婚,后脚进宫盗宝,用脚趾想想都知道后果很严重!
“我不是顾老家主!”顾泓哲突然一跺脚,拦在她面前,压低声音飞快说道,“云焕,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我在宫中,你想进宫查什么,可以夜里再来,有我里应外合……啊!”
凤云焕白了他一眼,瞬间出手在他上臂狠扭一把,“你‘里应外合’我?干什么?梁上小人吗?你我,有这么熟吗?何况我已经求得皇后应允,可以大大方方进藏书楼!”
“再往前走,你一定会后悔!”藏书楼,顾泓哲脸色微黑,她知道藏书楼是什么地方?
藏书楼内外的机关陷阱,比地门禁地还要多!一步踏错,就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后悔’两个字,我不会写!”凤云焕挑眉看他,他怎么知道她会后悔?难不成藏书楼还是刀山火海?除非——他已经去过了!如此,她还非去不可了,越是危险,就越是有趣。
顾泓哲见拦不住她,只能在一旁跟着,没走出三丈远,一道天青色的身影从树墙后跳出。
“焕儿!救救我!”林宇珩蓦地从一旁跳出来,凤云焕身形微晃,闪到一旁。
清冷的目光从那张血红大脸上默默移开,白纱下粉唇勾出上扬的弧度,毁容,成了。
“小王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凤云焕停下脚步,身旁的‘顾老家主’也挑眉望向林宇珩,林宇珩俊脸发红,当着外人的面,他怎么好不顾颜面的求她?
可是他偷眼去看,凤女星眸清冷,分明就是打算装傻装到底的架势,为了他的脸不再时刻徘徊在毁容的边缘,林宇珩也只能狠狠心一咬牙,向她低头服软。心里想着,怎么说她日|后也是自家女人,收拾她的日|子还长着呢,早晚他会将这个脸给争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
“本王听说凤小姐医术高明,医好了皇后娘娘,本王身体不适,想请凤小姐妙手回春!”
林宇珩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敏王府邀请过顾老家主,倘若凤女立即答应医治他,无异于打碌海顾氏的脸,而且这一巴掌打得还十分响亮,如果她不答应,大不了他让姑母去求圣上下旨,到那时圣旨一道,治得好那是圣上的恩泽,治不好那就是她抗旨不尊阳奉阴违,总而言之,无论她医不医,始终都是他占了便宜!凤云焕要是聪明,就不会拒绝他,顺水推舟治好他的脸,他再到圣上面前去求赐婚,如此两全其美……
“小王爷说笑了,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不药而愈,我不过是出城祈福,不知小王爷从何处听错。这一位,是碌海顾氏的家主,小王爷真心求医,真正的救命菩萨在这里!告辞!”
凤云焕面无表情,声音清冷,皇后是病了不错,但每一个入宫诊病的医者都被下了封口令,只字不许提皇后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其中缘由她岂会不知?皇后暗怀死胎,圣上心中生疑,因此只说是生病,不说是中毒。那道圣旨就是最好的佐证,上面只写了有功于国,赐婚睿王,一个朝臣之女,有功既是臣子教导有方之功,为何含糊其辞不写明?
说完,凤云焕转身向藏书楼走去,将顾泓哲和林宇珩两人扔在身后。
“顾老,您看,本王这伤……”林宇珩转向顾泓哲,顾泓哲上下打量他一番,“药石罔顾,小王爷乱用药,此时毒性异变,老夫救不得,小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拦在林宇珩面前,摆明了不让他再去纠缠凤云焕。
林宇珩恨恨跺脚,一个两个都说不行,难道他还非得指望他们吗?笑话!他还有一条路可以走!他去守着天青阁,他就不信这个邪了,等他公拍下那枚神医堂的续命,妙手医仙素问心还会治不好他的毒不成?什么碌海顾氏,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
凤云焕快步穿过御花园,一路上都没有再遇见人,藏书楼已经近在咫尺。
脚步猛然停住,平地一缕清风卷起莹白积雪,仿佛雪天依旧,风雪尽头,一袭白衣矗立。
“臣女给太子殿下请安。”凤云焕福了福身,星眸闪过些许无奈,真让顾泓哲说中了!
那个乌鸦嘴的东西!身后某为‘老’不尊的,正在窃笑不已,他真想拦她,就该直接说清楚,长孙凌霄在藏书楼守株待兔!她躲了太子那么久,这一次算是自投罗网了。
“凤小姐,到此地有何事?”长孙凌霄眯起眼睛,她的紫裙让他下意识想起一个人,一个他这辈子不想见第二面的男学士外,旁人不请圣旨不得入内。”
“劳烦殿下提醒,臣女只是听闻藏书楼大名,如此观瞻雪景甚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臣女心愿已了,就此告退。”凤云焕低声应答,同时立即飞身后退。
与此同时,长孙凌霄身形骤然发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