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王爷出事了?”
柳姨娘听过凤凝月一番耳语,惊讶的上下牙不停打架,小王爷都遭了毒手,难怪涛儿会疯了,心中又气又恨,她太老实本分,还想着儿子是不是撞邪?
“夫人,您还病着,我们回去再说!”凤凝月十分忌惮的看向东院,月门空无一人,她却敏感的察觉到潜伏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柳姨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打了一个激灵,两人急忙离开,夜风呼啸瞬间从凤府卷起无数雪花,须臾吹向京城的另一边。
与此同时,敏王府里,林宇珩刚一进门就被老王爷给堵在正厅里,老王爷脸色阴沉,铁手杖戳在地面上咣咣作响,“胡闹!谁让你上凤侯府上闹事的?王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敏王爷一下朝,就被朝中几位故交请去城外,今日碌海顾氏的老家主进京,朝中派人去接,本来是没有他的,但是妹妹暗中送信来,让他去会会那位当年赫赫有名的顾大夫,所以他索性去了。去是去了,偏这个顾大夫在城外问了几句,一听说皇后娘娘久怀不产,就直接摇头说治不了,让准备后事。连病人的面都没见,就给断了病,实在草率!
豪门望族不拿皇族当回事,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可不敢跟着轻视,一众朝臣又劝又说又是舔着脸溜须拍马,足足过了半日才将顾老头给请进宫。等到他从宫中回来,路上才听侍卫说起不孝子跑去侯府找晦气,结果被凤女羞辱又被凤侯打脸,不到一日功夫整个京城已经传遍了,而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不过一日不在府上,这个不孝子就闹出这么大罗乱!
林语清抱着手捂也陪在正厅,一看兄长回来,脸色微微泛着青色,就知道事情要糟,当即柳眉一挑,低声软语安慰道,“爹,你就别说了,大夫说这毒最忌急火攻心,现在毒还没有彻底去根。爹今日不是去接顾氏,那位名医的医术如何?要不然请他过来……”
“不行!不能请顾氏!”林宇珩眼底闪过一阵惊惧,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平日让你结交奇人异士,你也没少花银子,怎么现在没有一个派上用场?不请顾氏来看,难道你这张脸就打算一直不见人吗?你!你这、”敏王爷将儿子拽到眼前,皱着眉看了又看,“这毒来得怪异,你真的是着了凤女的道?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
“爹!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我只是碰了她的面纱一下,根本没有半点冒犯,”林宇珩恨恨,他是有意想将她容颜尽毁暴露,但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面纱上下毒,“她就下此毒手!”
“什么毒手!你就是个蠢的,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敏王爷恨恨瞪了他一眼,平日里看着百精百灵,遇上事就是个不成的!“众目睽睽之下,你去招惹她做什么?本王问你,你这毒是什么时候发作的?”
“是在回府的路上。”林宇珩脸色难看,这才是他最窝火的地方,如果当时在凤府门前毒发,他扭她去见官,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只有他一人丢脸!
“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去凤府,听清楚了没有?”敏王爷冷哼一声,“她敢出手,就是有确定的把握,算好了时间,就等着你往里钻!等明日,本王进宫去请顾老来看……”
“爹!不行!”林宇珩再一次阻止,压低了声音,“豪门望族与隐世名门交情匪浅,这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望族的人来看,不然只怕会惹来别的麻烦。爹,这毒有可能是绝壁五毒一派的秘传。我担心那个疯女人的病就是五毒门治好的,不然她当年疯成那样,怎么会突然好了?爹,今日跟凤府撕破脸,再上朝您一定要小心提防,凤侯纵女行凶,显然是早有预谋!”
“绝壁隐世怎么会和凤府扯上关系?难道是……”敏王爷皱眉,沉吟着不开口,林语清心疼的看着林宇珩脸上的血色,心下烦躁,“是什么?爹不是说凤府根本没有靠山才会投靠皇后吗?他们要是能攀上隐世名门,凤侯还用得着一把年纪给人卖命?”
“那你说凤云焕是怎么从冷月城活着回来的?”林宇珩冷哼一声,额角青筋刚刚凸显,就又强自压了下去,“要我说凤侯在京城苦心经营,都是骗人的把戏!凤府真正的势力,应该就在冷月城!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凤侯的发妻出身燕云三州!苏家就是望族之一,他们暗中勾结隐世不是没有可能!爹,要多加小心防着他们才是!”
“问题是云王要收凤侯,早在十年前就可以,有必要等到今日吗?要我说,这根本就是那个疯子在故布疑阵!她就是要让别人觉得她背后还有人,让别人不敢动她!”
林语清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凭有据,一甩锦帕大喇喇的坐回原处,“要我说嘛,流言蜚语不可信,我朝是传凤侯夫妇仗剑江湖,燕云三州据说可不是这样!说书先生一张嘴哪有什么是非错对?听说当年册封的那位云王,接旨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凤苏氏的闺名从苏家族谱上面划去。划了族谱就是彻底断绝关系,凤侯有什么值得被云王惦记的?云王割据一方,燕云富庶坐拥天险易守难攻,如果有心投诚,也不会强硬这么多年,就算有心做反,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凤侯!再怎么也轮不到凤侯背靠苏家好乘凉!”
“清儿,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听她提起燕云苏家,林宇珩突然生出别的想法,原本他还叫不太准,但是现在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