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带着江雨樵、华叔和影儿还有十几名符龙岛子弟一干人等,快马加鞭一路风餐露宿向蜀州赶去。没过几日,他们已经到达蜀州城外了。
此行的目的是前往南蛮居住的山寨探访解毒之蛊,张宝儿不想大张旗鼓,过早泄漏行踪,所以他让同来的符龙岛高手分散入城。而自己与江雨樵、华叔和影儿随后入城。
江雨樵常年行走于江湖,曾经来过蜀州城,入城后他带着张宝儿来到一家名叫天宝的客栈。
江雨樵向张宝儿介绍道:“这是蜀州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几年前,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客房全部在后跨院。尤其是临街的三层远眺楼,更是闻名远近,三教九流均会在此驻足,打探消息方便之极!”
客房安顿好之后,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江雨樵引着三人在远眺楼要了个临街雅间,吩咐小二先上了茶水。
江雨樵对张宝儿道:“宝儿,你和老华在这里等我一会,正好我在这里有个江湖朋友,我去找他打听打听,如何前往南蛮山寨。”
说罢,江雨樵又过华叔吩咐道:“我们初来乍到,这里的情况不熟,你留点心,保护好宝儿,千万不要让他出任何意外!”
“岛主,我知道了!”华叔点点头。
“岳父大人,你也多加小心!”张宝儿叮咛道。
“我会的,你放心吧!”说罢,江雨樵一转身便不见了。
张宝儿感慨道:“多亏了有岳父大人在,不然我们可真是两眼一摸黑!”
江雨樵走后,张宝儿喝了一会茶,觉得颇为无趣,恰好从窗外看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之极,就想去看看。
华叔和影儿哪里敢让他去,赶忙劝解,可张宝儿说不走远,只在远眺楼周边转转,二人无奈也只得同意。
当初,在蓝田北义庄,张宝儿见过大巫师穿着南蛮服饰,与这街上来来往往的南蛮人穿戴并无二致。南蛮女子一般上身为窄袖、大领、对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衣裙或长可抵足,飘逸多姿,或短不及膝,婀娜动人。还有些在头上包头帕,上身大襟短衣,下身长裤,镶绣花边,系一幅绣花围腰,再加少许精致银饰衬托。而南蛮男子的装束则比较简单,上装多为对襟短衣或右衽长衫,肩披织有图案的羊毛毡,头缠青色包头,小腿上缠裹绑腿。
远眺楼对街,张宝儿看见一位南蛮老者在街边放了个挑子,两筐新鲜的桃子还带着绿叶,让人不禁觉得垂涎欲滴。张宝儿上前要买老者的桃子,哪知和语言不通,张宝儿比划了好一会也没有说明白。无奈之下,张宝儿不再讲价,摸出一锭碎银,也不管多少塞给老者,拿了桃子转身就走。
“那南蛮子,赶紧上税,大爷我可是看见了,你卖得一两二钱,需上税六钱!”就在三人买了桃子转身欲走的时候,一个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张宝儿皱眉,扭头看见一个油光满面的衙役,从一个角落里窜出。
衙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身着南蛮服饰的汉子,叽里咕噜向那个老者翻译了一通。那个老者听完后恨恨盯了二人一眼,从怀里摸出六钱银子甩给他们。
衙役模样的人拿了银子扬长而去,南蛮老者在后面怒视而啐。
“一两二钱须上税六钱?”张宝儿很是诧异道:“我记得这些年大唐税赋一直是十税一,何时变得如此之高了?”
张宝儿虽然对朝廷之事不太上心,但这税赋还是知道些的。
正在疑惑间,不远处又有一个更加嚣张的声音传入张宝儿的耳中:“这个小蛮女看起来挺不错,合大爷我的口味,给大爷带走!”
张宝儿抬眼,只见一个纨绔公子拦住了一个南蛮女子,看纨绔公子服饰可以断定他是个大唐人,而且还是官宦家的公子,因为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府衙役。
被拦住的那个南蛮女子长相的确俊俏,清秀中带着一丝火辣,与大唐女子相比别有一番韵味。此刻,南蛮女子满脸愠色,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南蛮汉子也是怒目而对。
对峙了片刻,那南蛮女子对身后的两个汉子嘀咕了几句,突然转身就跑。
纨绔公子一愣,待反应过来时,三人早已跑远。纨绔公子恼羞成怒,对身后的衙役大喊道:“一群饭桶,给我追!”
张宝儿正要让华叔去阻止他们,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扭头望去,原来是江雨樵在远眺楼三楼雅间窗前招呼他们上楼。张宝儿再向刚才那几人的看去,两拨人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只好悻悻作罢。
三人上楼,影儿吩咐小二去洗刚买的桃。
张宝儿问道:”岳父大人,怎么样,找着他了吗?“
江雨樵点头道:“找着了,他告诉我,要想进入南蛮山寨必须有人带路才行,他答应帮我找了个熟蛮,三天内给我消息!”
“熟蛮?什么是熟蛮?”张宝儿奇道。
“那些已归王化,会说大唐汉话的叫熟蛮,他们很多人已经不住在山寨里了,与州县的大唐人没有什么分别。那些住在山里面的,不会说汉话,还过着刀耕火种生活的南蛮人,则称为叫生蛮。南蛮人分为红蛮、花蛮、青蛮、白蛮、黑蛮和乌头蛮六种。因为乌头蛮蛊术了得,加之,南蛮人向来崇拜巫术,著名的巫师皆出于乌头蛮。所以,乌头蛮向来为各生蛮之首。”江雨樵解释的很详细。
张宝儿听罢,大喜道:“看来我们这次是来对了,大巫师临死前说过,他便来自乌头蛮!”
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