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金玉自己来,云灼华也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毕竟,在大宋的官场,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礼部侍郎摇了摇头,只道,“大宋这次出使的人,暂时还不清楚,怕是要等到人入了南吴的关卡,才能知道。”
既是如此,云灼华立即就吩咐礼部侍郎,南诏和大宋的使臣一入南吴,一定要好生款待。
尤其是大宋,如今两国边境这番模样,使臣入了南吴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礼部侍郎被云灼华慎之又慎的嘱咐着,倒是让他脊背一凛,压力更大了。
等礼部侍郎退了出去,云灼华才坐靠在椅背上,从窗口看向外面的天空,轻笑着叹了口气。
“苍玉啊,你若是知道有人在打我的主意,你会怎么做呢?”
此时,远在西北的苍玉,正好打了一个喷嚏。
陈世廉十分嫌弃的把苍玉往一边赶,“怎么,这又是有人想你了?”
苍玉倔强的用帕子在鼻前前面擦了擦,他瓮声瓮气的道,“肯定是有人想我了,不然,我怎么会打喷嚏呢。”
“病了就是病了,还有这么多借口!”陈世廉哼了一声,站的离苍玉远远地。
“我倒是想不到,谁能一天到晚的都想着你,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
苍玉正想开口说话,他嘴巴一张,一个喷嚏又涌了上来,“阿嚏!”
能把一个喷嚏,打出排山倒海之势,也是能耐了。
陈世廉再也忍受不住了,伸手就拉着苍玉的衣服,把人拽到了门外。
外面的寒风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贴着苍玉露在外面的脸颊和脖颈过去,吹得他又冷又疼。
房间里的陈世廉煨在火炉边上,懒懒的道,“生病了,居然还能找个借口掩盖,枉你还自称医者,别杵在屋子里祸害别人了啊!”
苍玉身上衣着单薄,被寒风这么一冻,鼻涕又哗哗的往下流。
苍玉连忙用锦帕擦了去,他抱着胳膊就又钻进了房间里来。
“有人思我如狂,把我都惦念病了,我也甘心情愿,你这是嫉妒了不是。”苍玉挑着眉,欠打的笑着。
陈世廉嘲弄的笑了起来,“思你如狂,那为何一封书信都没给你来过一封,怕是早就把你忘了吧。”
陈世廉的话,说到了苍玉的心坎上。
云灼华走时,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可是一走这么多天了,只言片语也没来过一封。
而连阳城的云家,早已人去楼空,云灼华如今身在哪里,苍玉是一点也不知道。
就像是从隆西城消失的那时一样,苍玉根本就找不到她任何的踪迹。
“我就不信,你没去打听过。”苍玉瞟了一眼陈世廉。
陈世廉的手,放在火炉的上方,正面反面的烘烤着,红红的火光,映的他脸上通红。
“云家,不是个简单的地方,蛛丝马迹都能清理的一干二净,想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
“你上次,不是已经有了线索吗?”
“线索?所有留下的线索,都是他们故意留的,没有一处是能查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