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着风,用外面套着的罩衫裹着凉风扇了两下,才忽然想起被她忘在了凉亭的香香公主。
“差点忘了一事。”云灼华长吁一声。
“顺着东边走廊一路往前,有个凉亭,你们香香公主,脚崴了,正在那儿歇着呢。”
云灼华一手扇着风,一手懒懒的往哪个方向一指,她收回手来的时候,目光掠过明禹溪。
却见,坐在她下风口的明禹溪,非但没往她指的方向看,反而定定的看着自己。
一副看透了事情,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尴尬样子。
“你这什么表情啊,真是……”云灼华被风这么一吹,托着腮反倒有些昏昏欲睡。
像是这几天的困倦,不合时宜的,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
云灼华想要揉捏一下眼睛的穴位,手指还没刚沾到脸上,就被自己滚烫的脸颊给惊住了。
她这,莫不是病了?云灼华想着。
往宴厅里来的人,越来越多,相互恭维,打招呼的声音,刺得云灼华越发的烦躁不安。
她“嚯”的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和明禹溪道,“我想出去……”
云灼华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的一黑,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身子就不受控的往一边倒了过去。
明禹溪连忙起身扶着云灼华,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灼烫着明禹溪的手。
“你……”
刚才明禹溪闻到云灼华身上的味道时,心中就大叫不好!
他没想到,香香公主居然自作主张,居然对云灼华用了这种龌龊的手段。
明禹溪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难道他要和云灼华说,“你中毒了,是南诏特有的****,还是香香公主给下的!”
这种事,明禹溪怎么能说的出来。
好在,云灼华只是中了****,却并没有落在香香公主的手里。
明禹溪随身带着的药倒是不少,可这****可不是寻常的东西,明禹溪哪里会想到带着这个解药出行。
香香用的这药,发作时间延迟,一旦发作起来,又来势凶猛异常。
这会儿,云灼华的身体,已经软的像一滩水似得。
若不是明禹溪揽着云灼华的腰肢,她早就融化到了地上。
“我好像,病的不轻啊。”云灼华抓着衣领,迎着凉风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他们虽是坐在宴厅的后面,又是个不惹眼的地方,可耐不住现在人越来越多。
云灼华被揽在明禹溪的怀中,脸埋在明禹溪的胸口。
虽然别人看不见云灼华的脸,但她那一身华贵的装扮,却挡不住别人猜测她的身份。
有好事者,已经在一旁“啧啧啧”的,开始品头论足。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居然有人当众这么搂搂抱抱。
就算是男子与女子之间,也晓得避讳,而他们这居然还是男人和男人,更是有伤风化。
明禹溪揽着云灼华的身子,用宽广的衣袖遮掩着她的眉目,“你是病的不轻,我这就带你去治病。”
明禹溪搀着云灼华的身子,刚一动,云灼华的腿脚就软软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