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禹溪并没有看桌子上的骨哨,他的眸光一丝一毫的也没有离开云灼华。(..)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高兴。”
“我让你得罪了香香公主,让你蒙羞,你居然还能高兴?”
“莫不是你也早就看香香公主不顺眼了。”云灼华轻笑着站起了身来。
她弯下腰,从花瓶中把明禹溪折下来的梅花抽出来,拿到鼻尖嗅了一口。
花香清幽,清冽芬芳。
云灼华拿着梅花对明禹溪笑道,“也就你院子中这株梅开的最好,这个我就拿走了啊。”
云灼华转身就要离开,明禹溪在她身后忽然唤道,“灼华!”
云灼华背对着明禹溪,并未转过身来,“还有事?”
“你今天来,应是有话要问我才是。”
明禹溪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骨哨,一步步的朝着云灼华走了过去。
云灼华仰头忘了眼这黑漆漆的天空,她一张嘴,呼出了一口白气。
“我原本是有话想问你,可如今,却又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看到今天的明禹溪,听到他和香香说的话,所有的一切,已经验证了云灼华心里的疑惑。
而此时,云灼华却不想让两人之间,变得尴尬。
在这个皇宫里,在南吴,云灼华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
她不想,连这个也不得不疏远开。
“既如此,这个东西,你还是留着吧。”
“皇宫之中,多的是尔虞我诈,虽然你武功不错,但凡事以稳妥为上,若是有危险,吹响它,我就会来。”
明禹溪已经走到了云灼华的背后,他伸出手,从后面,将骨哨挂在了云灼华的脖子上。
“明禹溪……”
“灼华!”明禹溪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
“你的心意,我明白,所以,你无须想太多……”
“就当是为了以防万一吧,不要再摘下来了……”
明禹溪的声音,越渐缥缈。
云灼华身后的气息,也越发的淡了。
池塘里的河灯,还闪着烛光,一星一点的,分外柔和。
云灼华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梅花枝,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轻轻地笑道,“多谢!”
明禹溪懂她,所以,并不拆穿彼此,却又已经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决定。
香香公主许是真的伤了心,第二天就向苏豫请辞。
云灼华被苏豫叫到飞霜宫,看到香香公主的时候,苦笑连连。
“香香公主说,要回南诏去了,此事,你可知道?”苏豫问。
云灼华点了点头后,对着香香公主拱了拱手,“公主既然做了决定,不知何时启程,我也好让人准备准备。”
香香公主一听,眼睛里都泛着红的,咬着牙瞪了云灼华一眼。
“你竟是如此狠心的,留也不留我,当真对我毫无情意可言?”
云灼华不想让香香公主丢了面子,她默不作声的站在那,低垂着头。
“可他是个男子,你们……”
香香公主的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立即就止了声音。
“你不后悔?”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