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着煎药辛苦,我都差点一口喷了。 ”云灼华蹙着眉,嘴巴张着,声音呜呜得,苍玉听得不太清楚,但也能把云灼华的意思猜个十之八九。
“良药苦口。”他只能这么安慰云灼华。
吃了药没多会儿,云灼华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幸好他们本身就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先前几天云灼华虽然睡得早却都没睡安稳,明天要上路,云灼华正巧也想早点睡,蓄养精神,索性就灭了灯催促苍玉也早点睡。
苍玉听云灼华来来回回的翻了几个身,好大一会儿之后,呼吸才渐渐地平稳了些。
苍玉掀起被子披着衣服下了床,也没点灯,就着透过窗纸的月光轻巧巧的走到云灼华的床边,看她就连在梦里,也是紧蹙着眉头,这一口的黄连,确实是让人消受不起,难为她还喝下去了。
即使是睡觉,云灼华也只是脱了最外面的罩衣,就这么合衣睡在被子里。
许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她的右手惯常的攥握着被角,姿势就像是握着剑柄,这让苍玉又想到云灼华先前用的那把剑,或许,明天不仅是要准备马,还应该给云灼华准备一把剑才是。
“那一口的黄连,华大夫也真狠得下心。”苍玉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出屏风。
来人恭敬的站在圆桌后面靠门的地方,并不往前,眉目身形都被隐藏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华大夫只说这位小哥近日越发心浮气躁,该去去火了,没成想下手这么重,倒是让这位小哥吃苦了。”
“华大夫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他不仅仅是要让云镖师吃苦,他只要还是想让我知道他生气了,只不过他对我还下不去手罢了,否则,我的药里也不能幸免。”
“他到底还是在气头上,才使了性子,你们多去安慰便是。他为我调理了这么几天,我也确实好多了,这一路又有云镖师护着,你们也不必担心。”
“公子真的不要我们护送,您这身体又没法运功使力的,这解药也一时半会儿的拿不来,万一。。”
“容叔,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你们一直跟着我反而会坏了事。这一路又都有我们的暗桩,你们若真是不放心,让他们盯着总可以吧。再者,这路我也走过这么多年了,总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那些人抓住,他们远赴至此,人生地不熟,本就失了先机,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他们抓住的。”
宽慰了来人,苍玉望着屏风后睡得不太安稳的云灼华,眸色深沉,继而又道,“她心思极细,这几天她不催不急心里也是有数的,我们是时候该走了。况且,有些事情还是要到长乐城,我才能弄个明白。”
来人低低应了声“是”,又似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房间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云灼华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掀了被子套上外衣就出了屏风,看到苍玉还在床上睡着,云灼华才蓦地松了口气。
本书来源 l/32/3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