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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 归途
他选择**似从这里下山倒是对的,毕竟要从上山的路下去,要摆脱巴德贝尔的追捕可是很困难的,而且巴德贝尔必定会请求支援,那样的话,几乎是等于自投罗。
但从悬崖这一侧逃跑,也不知能逃到哪去,看来能逃进去的也只有地狱了,吹一声哨子就能救他的命,除非这真是什么神话传说。
或者有人以为帕德洛夫吹一声口哨,会飞出一只巨鸟把他背走,姑且不论世上是否真有那样的怪物,就算有,现在跑出来的也不是一只鸟,而只是一只披着白布的驴子。
这驴子能忍着寒冷在这里等候,已算难得,但就算它忠心护主,又岂能帮帕德洛夫逃跑,毕竟刘备的的卢也不过越过一条小小的山涧,这里却是万丈悬崖。
而且它的主人也不是刘备,至少这不靠谱的主人是打算把驴子留下来任人宰割了。
帕德洛夫快速从驴子的背上解下了一个东西,把那东西挂在自己的身上后,就往悬崖边冲了过去。
“滑翔翼”,慕千成也想不到这人准备得这么周到,看来从来参与聚会之前,这人就准备好怎么逃走了,这出其不意的逃跑路线,还真让人无法防备。
“再见了”,也不知是否跑得太急,帕德洛夫好像有些喘气,不过他脸上的狞笑还是同样的令人讨厌,他张开滑翔翼,就往悬崖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来这只罪鸟,很快就要冲天而起,隐没在暴风雪的夜里。纵然雪已经止住,天空中也再次有了月亮的微光,但那又怎样,只能让慕千成等更清楚地目送这个罪人离开,就像是在炫耀罪恶一样。
夜空居然会容下这样的罪恶?这不能怪天空,要怪就怪他们猜不到帕德洛夫这么狡诈。
滑翔翼只要一个加速,就能展翅飞翔了,但就在这最关键的瞬间,帕德洛夫的脚步却起了某些变化,变得有些凌乱,渐渐还好像变得步调不稳的样子,整个人也有些椅了起来。
是山风太大,妨碍了他起飞,还是
不管什么原因,就算起飞不了,帕德洛夫也该收着步,不然就要一头倒栽葱掉进万丈深渊里。
但帕德洛夫就像是在山风的吹拂下,收不着步似的,瞬间就离悬崖只有几米远了。
“你疯了”,巴德贝尔的喊声响彻山涧。
但帕德洛夫根本不打算听他的,也或者由于猛烈的山风吹送,导致他无法收着步,毕竟他背上的那双大翅膀,已经完全张开,如同风帆一样只能受风摆布了。
巴德贝尔已举起手**,纵然山风凛冽,他还是有把握可以让****打进这个人的背里,但犹豫再三,这回他倒没有了开**的勇气。
就算打中了帕德洛夫,就可以阻止他掉进山里?那看来是不可能的,反而会加速他掉下去,而且若是这样的话,最终的结果则会成了巴德贝尔把这个罪人直接击杀了,这是巴德贝尔最不愿意的。
他不愿开**,慕千成倒是束手无策,眼看着坠亡就要发生时,夜空中却掠过了一道白光,在千钧一发之际,如同有一道闪电打在了帕德洛夫的身上,把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钉着了山石上。
风把滑翔翼吹得哗哗作响,但帕德洛夫的身体总算是被停住了,那是可怕的一副场景,这阴险毒辣的劫匪就像是终于遭到报应,承受了天罚一样。
几把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响彻了夜空,毕竟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长柄****从帕德洛夫的背后刺入,前胸穿出,把他直接插在了山石上,他的身体歪了四十五度,却并不跌倒。出手的是谢飞洋,大家都没看到他手上或是身上有****,但他忽然就出手了,而且一击命中。
这人的眼力和腕力,真是不简单。
但最让慕千成侧目的,还是他敢出手的胆量与凶狠,无论对错,这都是有足够让人佩服之处,当然也让人胆寒。
慕千成虽然也不想放帕德洛夫离开,但最后看到他惨死在眼前,也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你”,巴德贝尔瞪着谢飞洋,他是该责骂还是赞扬,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把那一腔的奇异感情,全吞进肚子里。
不过谢飞洋却给巴德贝尔提供了解答,“探长,你该谢我的,我若不出手,这人要么就逃了,要么也是掉进悬崖死掉了,还要麻烦你找他的尸首,我现在这样做,既帮了你,也帮了他,既用不好坐牢或是接受死刑,也用不着掉得粉身碎骨。”
谢飞洋的语气很轻松,轻松得让汉斯上校都有些惊讶,虽然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但这样把道理说出来和做出来,却让人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至少慕千成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谢飞洋显然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他还反问大家,“若不是这样,换了你们,你们想怎样?”
伊维尔颇尴尬地笑了笑,又觉得好像此时笑有些不对,只能摇摇头。
巴德贝尔叹了口气,就快步走近帕德洛夫,无论怎样,这人罪恶的一生,列车劫匪团肮脏的事业,看来是要告一段落了。
巴德贝尔本来是想平复心情,以平静的态度处理尸体的,他的心情确实也恢复得很快,但当他走近尸体后,脸色却忽然又变了,变得既震惊又沮丧。
慕千成当然也想过去看看,但既然其他宾客都没有行动,自己又凭什么参与。虽然是去帮忙,但慕千成还是不希望搞特殊。
好在巴德贝尔却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