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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战阵:局中有局
法衣主教能被称为血都里的智囊,先帝在时,还有首席顾问的称号,他的心思之慎密和谋算之精,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估计谁都不会想到他今天有可能载在这个年轻的血枭手上。
看着血枭手上的冥火,法衣主教显得很惊讶,那倒不是说血枭的火之魔道有多厉害,与血影的比起来,一看就知道差远了。主教真正惊讶的在于,他本认为血枭不可能会用火道,“你,你不是吸取了某种地心石,应该只能炼那一道的法力。我记得你吸取的绝不是火道的魔石。”
血枭点了点头,“你记得就好,估计既然你记得,别人也该记得。所以说,如果我今天在这用冥火把你杀了,那你觉得大家会认为是谁干的?”
法衣主教答不出口,那倒不是他想不明白,而正是因为他想明白了,才知道这人的计划有多么的恶毒。
血枭显得更得意,“这里会用冥火的只有血影,如果血都的人从你的尸体上发现了冥火的伤痕,一定会认为是他干的。他为了那个人类女人,把自己的老师给杀了,他彻底背叛了血都。没有人会再袒护他了,而且就算退一步,这账没有算到他的头上,也不会牵连到我,因为谁都知道,我不可能会这一手!”
“你真是狡猾”,法衣主教哼了一声,“我看你才是血都皇族里最不肖的子孙。”
“我不肖?”,血枭就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狂笑了起来,“如果你觉得只有把皇位交到那个蠢蛋血影的手上那才是忠臣,那我觉得你还是快点消失的好。血都的未来不再需要你这样的人,血都需要的是真正的智谋之士,在下一个大时代来临之前,在人神魔再一次开战的时代里,不但带领血都复国,还要称雄一方,那需要的是我这种真正的大智慧。如果继位的是我,那一切会多好,但你们却只承认那狗屁的正统。”
看着血枭的那番狂态,法衣主教只摇了摇头,“你那只是小聪明,我虽然不完全认同皇子的很多所为,但我现在才知道,在很多地方我是低估了他,他才是个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你无法跟他相比。”
血枭又走近了两步,被主教贬折了一番,他倒没有生气,“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们两个聪明人都已死到临头,还是到了地狱再慢慢互相欣赏吧。不过据说被冥火所杀的人,灵魂也会被燃尽,是连地狱都无法进入的,而你的皇子,只怕会死得更惨。”
虽然死已在眼前,而且事情也弄得一团糟,但法衣主教还是面无惧色,“你就真的这么有信心,不怕事情败露?如果你只杀了我,那还成不了事,你不要忘了这里除了有血影皇子,还有角隐,他虽然有伤在身,但要逃跑的话,只怕要追杀他也不容易。”
“嘿,我既然已算计至此,还会没料到这些?”,血枭倒是不急着杀法衣主教,或许能把这血都的智者玩弄在鼓掌之中,他也觉得是种巨大的乐趣和荣誉,“四身人蛇可是一流的杀手,当然我最大信心还在于鲸须鱼,估计在角隐赶到那里时,血影已经被杀,只要他们再把角隐除去,那就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真相。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角隐一显身,就被人类发现,被土穆伦等杀了,我就更好把罪名安插到血影头上。”
法衣主教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来,但心里也真的有些担心了,毕竟对方的厉害他可是心知肚明,“那你自己怎么脱身,你不要忘了,请你来帮忙,德尔古洛亲王可是知道的。”
“那再简单不过,在杀了你以后,我只要也以冥火自伤,等待别人来救即可,我到时候就会说,血影和人类合手围攻我们,你在乱战中被他杀死,我也被他打成重伤,侥幸逃命。反正他和角隐被渔困住,是尸骨都不会留下来的,说来说去,不还是死无对证,全由我说了算。”
法衣主教居然还笑了两声,“不用再得意忘形了,那就动手吧,我也想尝尝冥火的滋味。”
血枭叹了口气,“不愧是血都上代的栋梁之臣啊,死到临头还如此镇静,很可惜你跟错了主人,如果你是我的部下那该多好。”
“可惜我觉得一点都不好”,法衣主教把衣襟端正了,手持法杖,“我之所以笑,是笑你天真,你或许真的可以杀得了我,但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为什么”,血枭瞪大了那小眼睛。
“我不早说了,因为你低估了皇子,甚至可能也低估了白衣角隐!”
法衣主教对他们是充满了自信,但那是因为他看不到战局吗?
血影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虽然每一寸伤口都不深,但出血量却不小,对方是要先把他困在子里,然后如同对付一头公牛似的,让他的血慢慢流干,最后力歇而死。
血影的办法确实不多,那虽然不是一直把他缠紧,而是如同在玩弄他一样,一时缠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一时又松开了,还鼓得高高的,但它只要存在,血影就无法反击,只有被动挨打。
一接触到鱼,他的魔道和力气就会突然都消失,而且那上的毒针,把血影这般顽强的人都扎怕了。
那四个人蛇本就速度很快,血影又成了笼中之鸟,连拳头都伸不到外面,还怎么可能打到他们。
但血影也不是个傻子,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他还是有些对策的,这得益于一系列的战斗经验,既然暂时无法进攻,那最好就是先做好防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