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城再次示意大家冷静,进场的警员几乎已把他们一对一地保护起来,当然也可以说是监视了,以免谁还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张镇城则仅带着两个人去看尸体。
观众席上此时又是一片躁动,人们纵然再支持自己的球队,再热爱自己的国家,但在这种突发的状况,害怕是难免的,而且那些主队观众中,说不定早混入了不少被授意适时混乱的奸细。
人们的恐慌就如同一把干柴,只要再出一些差错,就会瞬间被引燃,到时候人们真会慌乱地退场,只不过不是如毛晨魴所愿的,在他的控制下。这样非但无法按计划接触成玉龙,搞不好还会造成重大的伤亡,尤其是川岛的那些暗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不是一直都希望北平乱?
慕千成之前都没怎么流汗的,但现在后背却都湿透了,见不到成玉龙倒不要紧,他是为观众席上的人们担心啊。
球场的大喇叭一直有鸣音,显然是通了电流,但始终没有人讲一句话,来稳定人心,但毛晨魴不是信誓旦旦,对于任何情况,他与陈君望都已经有预案,这样的情况虽然蹊跷,但他们不是应该也会想到?就算陈君望再嫩,毛晨魴可是安全界的老手,他为什么不能用对付香儿的那种心思去面对今天的事?
就在慕千成也有些心乱的时候,喇叭总算响起了声音,陈君望的声音。
“各位不用害怕,我是北平警局总局长陈君望,体育场的安全已都在我们的掌控下,妄图破坏比赛的狂徒已被我们在体育场外捉获,想不到还有漏之鱼潜入场里,并试图刺杀毛利藤副会长”,陈君望停了停才道:“刚才踢球后爆炸的,是日方商会的人,但他是否就是嫌犯?我不敢断言。但我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坐在你的座位上,你若离开,只怕就会被当成是畏罪潜逃了,我们有很多优秀的警员在场,他们立刻就会说清是非曲直,看看是谁特意破坏,如此仇视和平。只要你还有勇气,我希望你就能坐在这里,看着我们把罪犯揪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是无畏的,任何的暴力都吓不倒我们,我们会为了家园的和平而战。”
陈君望没有多少演讲的天赋,说起话来,也谈不上抑扬顿挫,但他这几句话倒是稳定了人心,加上过道上的警力都在高速地运转着,本来已有些躁动的体育场,渐渐就静了下来。
哪怕比赛不能再继续,但就如陈君望说的,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被看成是逃跑的孬种,而且大家也希望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敢公然行凶。
爱国心、一点的虚荣感和好奇,人类一些最复杂的感情,居然就这样被陈君望运用起来,稳定着场上的局面。
陈君望停了停又接着道:“现在调查的是我们最优秀的警员,破获了红莲事件的张镇城警官,而且场上还有为我们屡立功勋,在北平大名鼎鼎的智者慕千成慕先生,我们还愁不能公正地破案?”
慕千成皱了皱眉,虽然有心人早能知道他也在场上,但陈君望这样公开讲,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而且他也不喜欢这样被戴上高帽子,这样会搞到破案时很有压力。好在这事件并不复杂,慕千成已看出些来龙去脉。
不过他搞不懂的是,陈君望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到底与毛晨魴有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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