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释北也不强求，轻轻地将苏慕容放下，看着苏慕容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边似乎还有余香。
压根不用人指引，苏慕容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家门口，这才想起自己压根没钥匙。
莫释北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着苏慕容一脸窘迫的样子，也不着急，就说道：“钥匙还是放在老地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
苏慕容浑身一僵，她记得，自己以前也不爱带钥匙，经常回家没了钥匙，遇到保姆出去买菜了，她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后来莫释北就在门口花盆下放了一把钥匙，如今听莫释北这么一说，时光放佛倒流回到了从前，她动作有些缓慢，微微弯腰，当真从花盆下找到了一把还算新的钥匙。
她没有出声，轻轻地扭开了门，想着那一句，“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苏慕容的心思也变得有些五味陈杂。
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莫释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一直期待着她会回来吗。
很显然，她并没有回来过。
打开了灯，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回到共同熟悉的地方，两个人都没有吭声，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里面的陈设如同莫家老宅里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化，就好像苏慕容从来不曾离开，只不过出了趟差。
苏慕容每走一步，心就跟着颤抖一步。
她无法否认自己曾经爱过，当初的每一件事情都历历在目，可过去就是过去了，她无法挽回曾经对莫释北造成的伤害，而对方也无法抚平自己心口的创伤！的
莫释北大抵也觉得这样的气氛不太美妙，大半夜的他说这些干什么呢，便打开了旁边的橱柜，转身问道：“想喝点什么酒？”
苏慕容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柔声道：“不用了，我想睡觉了。”
莫释北点了点头，接着却是说道：“现在时间还早，你陪我喝点吧。”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灯光过于柔和，此时的莫释北和白天的冷漠大不一样，温和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戾气。
那感情，很奇妙，不像仇人，也不像情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这一晚，苏慕容像是重新认识了莫释北一般！
鬼使神差地，苏慕容没有动身回房，算是答应了莫释北的请求。
酒是波尔多小产区的红酒，两个波尔多红酒杯擦得晶莹透亮，莫释北兀自给两人倒了一杯，这才在苏慕容对面坐下。
苏慕容摇晃着红酒杯，酒杯倒影的，除了微微灯光以外，还有张陌生的脸。
两人各自喝着，没有碰杯，没有言语，更没有任何实现的交集，就像是各自喝着闷酒，酒没了，就互相倒着，依旧没有言语。
本来一颗不安定的心也渐渐被酒精麻痹了，至从和莫释北见面之后，苏慕容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平静过。
她感觉很好！
“在国外感觉如何。”
莫释北忽然无厘头地来了一句。
苏慕容举杯的动作一栋，那一瞬间她有些琢磨不透莫释北的意图，莫释北的语气实在是太淡了，就像是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苏慕容渐渐没了防备，许是喝了点酒，她的神情轻松而自在，眸子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她说：“国外再好，那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那现在呢。”莫释北又来了一句。眼神这一次却是紧追不舍，捕捉着属于苏慕容的每一个神情动作，眼里波光流转。
苏慕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拿捏莫释北所说的意思，她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回答道：“现在，也挺好。”
“真的挺好的！”苏慕容又自己加了一句，来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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