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玥嘿嘿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现在她是没事,若你还不招,我就不能保证,她还能够平安无事了。”说着,她指了指远处负手而立的一抹修长的身影,轻声道“瞧见了么?太子殿下你也是知道的,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你若是陷害安贵妃,太子殿下肯定会迁怒于你的妹妹。”
绣尔看着苏锦玥手指的方向,紧锁眉头,陷入了思考。
苏锦玥看她纠结的模样,将手伸进围栏里拍拍她的肩膀,摆出和善的模样“你先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你就跟这里的侍卫大哥说一声,我便来此找你。”
苏锦玥站起身来,看着绣尔的模样,**不离十了,接着又去找琉璃,琉璃比绣尔简单的多,看了她,直接跪下来,求她救命。
苏锦玥拉着她的手“别怕,我知道你被桑妃买通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桑妃到最后,都不可能留你。”
方法大抵和对付绣尔的差不多,只不过还没有拿她家人威胁,只不过说桑妃会杀她灭口时,她便已经害怕的不行,紧紧的拉住苏锦玥的手,苏锦玥握着她的手。
“刚才绣尔已经全部都招了,你放心,太子殿下一定会想办法保你性命的。”
她急忙点头“我招,我招,我全部都招了。”
苏锦玥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明日在陛下面前,你就把所有的事实真相说不出来,不要怕。”
苏锦玥站起身,出了永巷,付洛宣看了她一眼“搞定了?”
苏锦玥得意的咧着嘴笑“当然。”
“没看错你,果然是个很不简单丫头。”他噙着笑,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眼神闪躲了几下,低着头“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东宫了。”
苏锦玥回到东宫时,无事可做,便和其他宫婢一样,站在殿外听候差遣,她站了一会儿,腿酸腰酸,而且忍不住开始打盹,看了看其他宫婢,一个个挺直了腰杆,面无表情,精神抖擞,苏锦玥感叹了一番,不亏是经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她这个冒牌宫婢,顶多耍耍嘴皮子。
不过媛清说得没有错,自己进宫不久,又在东宫当差,得到付洛宣的庇护,涉事不多,见过的嫔妃也只有安贵妃和桑妃,若时间久了,见的多,知道的多,自己也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还有太多的未知,等着她。
她知道,这次的事件,是她迎接腥风血雨的开始。
暗夜渐渐来临,月色朦胧,苏锦玥躺在床榻,心里揣揣不安,大抵是明白就要去面对桑妃,虽然不用她出面,但是,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锦玥便怀揣着这样不好的预感和一双大大的黑眼圈去了东宫,刚进东宫,便听见付洛宣冷冽的声音。
“怎么回事!”
旁边的侍卫低着头答道“说是畏罪自杀。”
付洛宣双眼一眯,眼底寒意陡起“畏罪自杀?”
“是,留下书信一封,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一挥袍,语气隐忍“将那封书信带过来给我。”
侍卫双手抱拳行礼“是。”
苏锦玥等着那侍卫走之后才进了东宫,发现付洛宣整个人都变得森冷,抿着薄唇,似是在发怒的边缘。
苏锦玥轻声询问“怎么了?”
他瞥了她一样,冷冽道“绣尔死了。”
苏锦玥一惊,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消息,明明昨日才见到绣尔,今日以为胜券在握,谁知,绣尔竟然死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事情转换的太快。
“死了!怎么死的。”
殿外有侍卫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纸,走到付洛宣的面前,呈给了他。
付洛宣接过,看了几眼,冷笑了一声。
苏锦玥将他手中的书信接过,定睛一看,上面的字体娟秀,字字句句都将罪责往自己的身上揽。
大抵的意思便是,桑妃不小心落入水中,而她,怕主子怪罪照看不周,便和自己的好姐妹琉璃串通,将责任推到了安贵妃身上,但思来想去,又觉得惶恐不安,只能以死谢罪,只求能保琉璃一命。
苏锦玥将书信捏着了团,咬着嘴唇“不可能,不用想,绣尔也是被桑妃买通了,哪来的畏罪自杀。”
付洛宣没有说话,太明显不过的他杀,连书信也是伪造,但死人已经不会说话了,这封书信替她开了口,即使这样的理由太荒唐,即使所有人怀疑,也找不出别的证据,除了相信也只有相信。
看付洛宣没有说话,苏锦玥继续自己的猜测“是桑妃派人做的?”
付洛宣点点头“大概从我们到永巷开始,她应该就派人跟踪了我们,知道我们去永巷之后,怕事情败露,便杀人造了伪证。”
苏锦玥突然就像一个泄了起的气球,身体有些瘫软,绣尔死了,死无对证,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安贵妃摆脱了嫌疑。
付洛宣去了嘉庆宫,苏锦玥跟在他的身后,嘉庆宫里已经是乱作一团,只听见桑妃的小声哭泣,还未进大殿,便听见她说“这个宫婢,胆大妄为,害的本宫错怪了姐姐。”
苏锦玥跟着付洛宣进大殿,安淑沁坐于上方,脸色不善,对于于桑槿说的话,露出鄙夷的眼神,圣上则威严难挡,蹙眉看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琉璃。
他挥了挥手“宫婢都敢这么陷害主子了,拖下去,处以绞刑。”
琉璃被几名侍卫驾着,不停的挣扎呐喊“陛下饶命,娘娘饶命!”
看着眼下形式,苏锦玥大抵明白了,无论桑妃用了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