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成疑惑付洛宣的反应,又不敢多问。
付洛宣缓缓回到白梓成的面前,白梓成抬头一瞟,突然发现付洛宣的眸子比之前又冷上了好几分,眼神中仿佛还冒着寒气,让人见了顿时觉得身处于冰天雪地之间。
“太子殿下。”白梓成看付洛宣半晌没有反应,便主动开口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召见卑职有何要事。”
付洛宣勾起嘴角笑了笑,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声道,却不是对他说,而是对大殿里几名太监道“绑起来!”
几名太监便迅速上前,白梓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住了,他实在是不清楚今天是怎么了,尉迟昀是这样,付洛宣现下也是这样,都把他当作贼一样抓起来,他没有犯事,这到底是为什么。
“太子殿下。”白梓成疑惑的喊到“不知卑职犯了什么事,殿下要把卑职绑起来。”
“为什么?”付洛宣冷笑了一声“你会知道的。”说着便吩咐一群太监将他暗自关押在连通着大殿一旁偏僻的偏殿里。
将他嘴里塞了布,又将偏殿的门紧紧锁了起来,死死的关押着他。
他叫也叫不出声,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媛清等了半天,发现尉迟昀已经从大殿内出来,摇着折扇风轻云淡,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而白梓成始终没有出来,媛清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白梓成还是没有出来,依她居在深宫的经验而言,必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种情况,她一下子便急了起来,按理说这种事她不应该管,也不会去管,后宫中多管闲事只会惹祸上身,但白梓成是锦玥的朋友,锦玥不久还提起过他,关乎于锦玥,她又怎能袖手旁观,便绕着大殿,去了苏锦玥的偏殿。
苏锦玥正缓缓掀开自己伤口上的纱布撒去疤药,因为伤口太多,她又不便行动,因此从媛清离开之后便开始解纱布,弄了好久终于弄到大腿上最后一处伤口,这药撒上的确是疼,虽说比不上这些鞭伤,但也犹如伤口重新裂开一般,但她也只能咬着牙强忍着,一边疼的冷汗密布,一边颤颤巍巍的撒药。
刚撒好药,大殿门就突然被推开,吓得她赶紧收好药,那处伤口也来不及重新包扎,将被子一掀便盖住了。
看到进来的是媛清,苏锦玥便更加努力的隐藏,又奇怪媛清怎么又回来了,开玩笑问道“这么快又来看我了。”
媛清却没有笑,神神秘秘的凑上去,压低声音道“锦玥,我刚才看见你说的那个白琴师被左相大人和一群太监带到了东宫。”
苏锦玥不以为然“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吧,或许是因为我醒了,左相大人去通知他来看看我。”
媛清焦急道“不是这样,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那白琴师出来,显然他也没有来你这儿,之前我看左相大人的脸色非常不好,还听到太子殿下和左相大人好像在商量阻止那白琴师的什么事情,依我看,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必定是出事了?”
“出事?”苏锦玥一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会出什么事情?”但媛清总不会骗她的。
媛清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苏锦玥想了一番,道“再等一会儿,我去看一看。”
媛清却摇摇头阻止了她“你才受了伤,不能乱动,否则不利于伤口愈合。”
“这个…”
媛清又道“我替你打听吧。”
“不必了不必了。”苏锦玥摆摆手,一方面怕媛清不小心参与进来会出事,又怕媛清真的查出什么就麻烦了,她只得赶紧拒绝道“宫中的事情都非同小可,我们是看不透这些权谋的,你别打听了,我也不会打听的,最多问一下照顾我的宫婢,我们最好别参与这件事情,保全自己才是最主要。”
媛清听了她的话,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决定去打听什么,本来她管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苏锦玥,既然苏锦玥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去管了,便又叮嘱了一句“你千万别下床。”
苏锦玥郑重的点点头,说不调查是假的,白梓成与她是好友,他连自己的身世都毫不避讳的告诉了他,对于这份情义,她必然要管,更何况,她也想明白付洛宣到底想做些什么,她说不去管,只是怕媛清参与,也想让媛清放心。
媛清走后,苏锦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刚在被子里捂暖和的伤口,一接触外面冷冷的空气,又疼的让她差点哭了出来。
她赶紧用纱布包扎好,将还剩下半瓶的去疤散放在枕头下。
从窗外透射的阳光渐渐倾斜消失,太阳缓缓落在天边,弯月更换交替挂在墨空中,片片乌云飘忽不定,挡住月色,又被微风吹散。
花草树木投出斑驳的影子,曲廊宫殿亮起琉璃灯火,有掌灯守夜的宫婢来回穿梭行走。
付峥煜盖上最后一本奏折,披上披风,韦德禄来到他的面前,恭着腰恭敬的问道“圣上,还去尚舞局么?”
付峥煜点点头“不知道昨夜那姑娘为何不在。”
韦德禄在一旁道“或许是因为有些事,今日说不定就能见到。”
“那便去准备龙撵吧。”付峥煜挥挥手道,缓缓起身走出金銮殿。
龙撵立即就已经准备好,韦德禄扶着付峥煜上了龙撵,缓缓向尚舞局而去。
付峥煜照旧私自进了尚舞局,来到大殿,殿门依旧紧闭,大殿内没有一丝响动,那姑娘还是没有来,付峥煜又等了等,心里渐渐泛起失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