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便是玄帝,纵然只是现身一个法相,也远远不是玄皇巅峰所能够达到的。”天颂痛苦的笑着,脸上苍白,嘴角不时有鲜血流淌。
烟城子脸色也不好看,此刻也陷入了虚弱状态,好在他身边的玄王强大,一时之间,无忧殿被全面压制。
天颂让人全部退回,示意停战道:“这没意思,既然主战场在那边,那有我们和没我们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们何必在此生死相斗?”
“即便我现在让你赶去救人,你以为以你的实力能够改变局面?烟城子,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废话了。”
烟城子沉默不语,既然玄帝都出手了,那他这个玄皇去了也不过只是增加个摆设罢了,或者去送死?
天香碧药阁内早已经人去楼空,拒这里发生了极其惨烈的战斗,但是这楼阁之内的桌椅板凳,楼柱画梁,皆是完好无损。
所有的人静下来,好像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那么,让我们一起欣赏这最后的盛景。”
剑姬取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素铭脸上的血迹,又取出一把梳子,将素铭凌乱的头发梳得流畅如瀑。
将刘海小心的分向两边,剑姬轻轻地吻着素铭的额头。
一吻,告别。
然而,地上昏睡过去的那人,却是没来得及说一句再见。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雨打落在林叶之间,噼啪成一曲凄寒的离歌。
有风乍起,吹着单薄的衣衫,凉透心扉。
剑姬轻轻缓缓地道一声:“再见。”
躺在地上的素铭似乎是感应到了剑姬的离开,慌忙道:“不要走,师父,我还有一句话没对你说……”
剑姬回过头,心里的柔软之处被触动了一下,此刻,她竟有些不想走了。
是什么话?是什么话,非要在迷离恍惚之间才能说出口?
素铭自言自语道:“师父可知,什么是恩,什么是情?”
剑姬讶异了一瞬,不知道小徒弟在说什么。
素铭继续道:“我以前也分不清楚,但我现在知道,恩是恩,情是情。我对师父的喜欢来自情,而不是来自恩……”
剑姬眼泪哗地流了出来,自说道:“傻瓜,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不是要纯赚人的眼泪吗?”
“第一次看到师父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师父了,那时师父动作轻佻,但是我心里却是十分愿意的……”
剑姬想起了数年前的一天,一个傻乎乎的少年闯入了她的世界。
剑姬转过头,不看素铭,缓缓踏步离去。
“后来师父屡次救我,我总以为那是我对师父的感恩之情……”
剑姬继续向前走去,当走出洞门口之时,只听洞内似是模糊,似是迷离的一声轻响:“师父,我喜欢你!”
剑姬一笑,雨仍是在凄凄惨惨地下着。
剑姬挥手封住了洞口,然后决然踏上了天空的那方战场。
从踏上天空的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剑姬,而是剑无瑕,是剑氏一族原族长的亲妹妹,是剑氏一族复兴的希望。
雨打落在剑姬的脸颊上,雨水和泪水混成了密密麻麻的线。
做回了剑无瑕,那么或许就再没有机会成为剑姬了?
再见,小徒弟。
再见,我,亲爱的夫君……
雨淋湿了剑姬的全身,但同时也是一次神圣的洗礼。
剑姬闭上眼,张开了双手,天地法则在其手间不断旋转起来。
与此同时,在不知道少万里的遥远大殿内,一位和剑姬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同时也张开了双手。
受到天地契机的引动,剑姬一瞬间突破了自己的根骨极限,达到玄皇巅峰层次!
天空的法相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一掌退击飞禺修的攻击,他迎面朝着剑姬一张猛拍过来。
这一掌,倾尽全力!
禺修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手掌在空中抓握,冷声喝道:“海纳百川!”
天空的法相大怒:“滚!”
一个字,声动雷霆,竟是破坏掉了禺修凝聚的所有规则!
一掌仍然执着的向前。
雨沥沥而下,完全不受到任何灵力波动的侵扰,凉风徐徐,拂动山峦上的枝叶轻摆。
玄帝的掌风锁定剑姬,竟是没有一丝丝外泄的力量!
嗡!禺修身上的地髓心火大放,仿佛要蒸干天地!
他冷冷地盯着那尊法相,手中的剑发出凄厉地一声鸣唱。
这是他所能发出的最强一剑,这一剑,连他手中的“孤寒鸣血”都不能承受!
空中的法相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危机,但是如果能在此杀了剑无瑕,那牺牲一尊法相,受点重伤,又算得了什么?
法相依然执着故我,掌风沉稳而坚定地拍向剑姬的额头。
轰b寒鸣血化为一抹流光散在空中,同时天空中出现一条巨大的火鸟。火鸟如有神智,疯狂地朝着那尊法相****而去。
嗡p鸟一出,天空中的雨还未来得及降下,就被火鸟蒸发成虚无。
层层笼罩的乌云,在遇到火鸟的一刻,顿时烟消云散,露出万里碧空!
法相痛苦地扭曲起来,但是那一双手也即将毁灭剑姬。
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法相狰狞的大喝:“给我死来!”
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磅礴力量在剑姬的额头前面爆炸开来。
这时候,剑姬睁开了双眼,天地瞬间为之一静!
剑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