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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做的所有事对幽冥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即墨安上心的人不多,一个是幽冥,一个就是他更早一点带回来的弟弟楚行,也就是秦羸,秦羸并非大人的亲弟弟,而是在他刚刚回到组织时候在路上捡回来的,十多年来,两人虽然不常在一起,但玄冰知道他们大人是一个无比重感情的人,小羸在他心里就是他的亲生弟弟。
他现在要说的事情就是与秦羸有关,偏偏今天因为小幽大人脸色已经不是很好。
“拦截暗杀龙门少主的人是小羸少爷……”
“那孩子……”即墨安知道他心里仇恨滔天,他从来不干涉他报仇与否,只是担心他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仇恨中,怕他迷失了心智,既然现在他已经放下了,他自然要帮他掩了过去。
“我们该怎么跟龙门少主解释?”
“靖贺不是不老实吗?推给他吧。”
玄冰点头:“属下知道了。”
靖贺想坐上首领的位置,除了跟即墨安作对外,其他大头的势力也自然也是要试试实力,所以,靖贺教父,对不住了。
“大人,属下还有一件事。”
即墨安看了一眼玄冰:“玄冰,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说吧!”
“七易和十季跟我借了情报组的人,说是要查小幽和亓宴承的关系?”
“亓宴承?”即墨安拧眉:“y国海陆空三军的掌管者?”
“是,所以属下也跟着查了查,属下已经有些眉目了,这几年幽冥的行踪几乎都有备案和记录,独独没有第一次出任务后失踪一整年的记录,顺藤摸瓜,我们查出那一年是亓宴承囚禁了幽冥……”
“囚禁!”
玄冰突然觉得自己说囚禁语气似乎过重,更何况即墨安如此在意幽冥,此番定是要勃然大怒的,到时候m组织和亓宴承闹了矛盾,影响的可不只是区区大人和亓宴承的关系,而是和y国都挂钩了,m组织的暗夜是专门为各国高层处理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而m组织掌控世界上一大部分的军火商,这往大了的去说,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玄冰突然后背一寒,觉得自己真是要闯祸了!
“大人您不要误会,只是幽冥出任务落了难,亓宴承正好救了幽冥而已,并非囚禁……”
“玄冰你是要为亓宴承说话吗!”果然,幽冥就是大人的逆鳞,一向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变色的首判为了这个就跟他变脸,他真的很可怜啊。
“是属下失言。”
即墨安心里已经清楚,若不是囚禁,小幽又怎么会消失一年!
当初他在那场任务中失事,正好在她出事的地方他们找到一具和她相同年纪女孩的尸体,那时候,即墨安以为她死了。
那种近乎崩溃的感觉,即墨安到如今依然清晰如刀刻。
只要一想起当初看到那具尸体的那一刻,即墨安有一种想要将所有人杀了为她陪葬的冲动,他有多悔恨,就有多恨自己。
因此,后来小幽突然回来,他大悲到大喜,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好在,她是真的回来了,否则他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他也会随之而去,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只是在他看来,小幽是他的灵魂,失去了灵魂,他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他之后都尽力保护着她,这次之所以会违背小幽的意愿独自擒了木村原交给她,就是不想重蹈覆辙。
当初那种痛彻心扉,他这一生都不要再有。
而他好不容易将小幽一直保护安稳到现在,他把整颗沉甸甸的心都放在她的身上,更不可能让她置身危险。
因此,他甚至愿意成全她和楚圣裔。
只要她一生安稳幸福,便好。
密室里只剩下十季和那桑纤还有绑着的木村原。
“小幽……”十季开口想说些什么,那桑纤打断他,冷冷嘲讽的笑着:“暗主捉了木村原的事情你别说你不知道?”
十季无话可说:“我知道。”
“当初暗主派我出去毁了木村原的毒船,早就计划着在我出去的时候帮我带回木村原是吧?今晚的珠宝展我就算参加了……”
“珠宝展被提前到昨晚了,木村原就是昨晚捉的。”十季破釜沉舟,既然幽冥已经知道了,她就摊开讲好了。
那桑纤哈哈大笑:“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是觉得我连杀一个木村原都做不到吗?啊!”
她是疯了!她是疯了!她快疯了!
可她必须要这样做。
亓宴承已经盯上她了,她要快刀斩乱麻。
所有和她相干的人都要脱离关系,否则就是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亓宴承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
十季向来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他只会做,面对那桑纤的怒气,他只是听着,他们确实瞒了她,确实欺了她!他无话可说。
木村原抬头看向那桑纤,那桑纤面容冷厉,如同见了魔鬼,上次就是她身受江户羸射杀的两还逃走了,他发泄无门,因此杀了山崎松全家。
“木村原今天我要拆了你每一根骨头,我要你粉身碎骨给师傅他们陪葬!”
听到那桑纤这句话,木村原瞪大了眼睛摇头,相信她就是这样的人,好像九幽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踩着成堆的死人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不!不!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
那桑纤恨啊,滔天的恨,所有的不公平和伤痛,那桑纤都报复在木村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