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安只是稍微往屋里看了一眼,就看到门边上露出了那桑纤的一片衣角。
即墨安脸色有些变了:“纤纤!”
那桑纤走出来,头发有些凌乱,两只好看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你们又骗我?”
“我们……”
“不要又说为我好,连我自己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这样的大事你们都可以擅自做主给我瞒下来,你们还想瞒我什么!”那桑纤朝他们咆哮。
楚圣裔想说什么,那桑纤已经推开他们跑开了。
楚圣裔立刻跟着那桑纤的方向追了上去,即墨安追了两步却又停下来。
跟上她脚步的人,从今往后都不会是他了。
跑出了院子,那桑纤在马路边上被楚圣裔拉住,他紧紧抱住那桑纤:“纤纤,你承受太多我们只是不想你再承受更多,你会垮掉。”
那桑纤不说话,固执的要挣开楚圣裔的怀抱,可怜兮兮流着眼泪。
“但我们知道你的性格,所以不想瞒你了,你原谅我们吧好吗?从今往后,我们不会瞒你,你别失去信心。”
楚圣裔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心里的那种信任丢失了,受伤不可怕,可怕心死。
那桑纤这才镇静下来,埋在楚圣裔怀里嘤嘤的哭泣。
“你们别骗我,我怕我什么人都不敢信任了,我怕我会活不下去,我身边没人了,你们别骗我,别骗我……”那桑纤哭哭啼啼的嘴里重复着这些话,一遍又一遍。
楚圣裔心疼的将她揽得紧紧的。
她和那君傲相认没多久,便有了新的妈咪,妈咪很疼爱她,也爱她爹地,她以为他们一家就可以这样幸福的一直下去,可短短几个月,她的亲人接二连三离开,她要如何风轻云淡的看待这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她根本做不到。
她开始有那么多的支柱和依靠,她可以肆无忌惮,可现在那些支柱都塌了,她连翻身都觉得辛苦无比,又怎么再肆无忌惮。
她真的好痛。
楚圣裔抱住她,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像哄孩子一样。
远处一辆白色大众一直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看准时机,咆哮而起。
天生的机敏让楚圣裔感觉到危险,只是那车子来的太快,如同疾风夹箭破空而来,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
“纤纤,小心!”
刹车声,鸣笛声,尖叫声,惊恐声,突然在此刻如同交响乐一样响起来。
那桑纤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抛开,落在地上,忍痛起来,就看到血泊里躺着楚圣裔,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黏在血液里,触目惊心,那个人似乎要被溺死在血海里一样,了无生气,而那辆白色大众挡风玻璃破碎不堪,因此可以知道那个人的冲击力是有多大。
那桑纤眼珠似乎要爆开,惊恐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楚圣裔!”
那桑纤跌跌撞撞过去,甚至不敢轻易扶他,怕伤了他,那桑纤眼泪像不要钱的流:“楚圣裔,你不要有事啊,楚圣裔……”
血泊里的楚圣裔虚弱的睁开眼睛:“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那桑纤摇头痛哭:“来人啊,来人啊!救命,救救他!”
很快院儿里的人听到动静涌出来。
楚圣裔浑然不觉痛:“纤纤,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做了很多错事,因而错过了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有机会可以重来,我宁愿一早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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