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鼻腔中充斥着让人安心的男性气息。

她的每一次呼吸中,似乎都有感动和爱情在涌动,这种感觉让她多想要沉醉其中。

她闭上了眼,想贪婪地享受一次有人呵护的滋味,哪怕只有一分,一秒,她不奢求更多。

叶子墨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头发,指腹贴着她的头皮,缓慢地从上而下,她舒服放松的无以名状。

仿佛从年幼到如今,所有的悲哀,都在他手下化成尘埃。

她觉得他那样博大宽广,她渺小的如一粒沙,此时此刻,幸福无比。

也许她要的本来就不多,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声母亲带着宠爱的责备,就够了。但是这些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事,却是她求不到的。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柔地响起。

“幸福的感觉。”她像被他催眠,放松中真实感受脱口而出。

他的心有一瞬动了一下,随即表情又严肃起来。

女人,话说的越甜,心越狠,他已经领教过她的两面性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他手上的动作随着心理的波动停了一下,夏一涵也如梦方醒。

“叶先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说。可能是因为想起我母亲,对不起,我说的有些乱。您放手,好吗?”

“我不会放手的。”

他一语双关的话透着坚定,好像是在说他很执着地喜欢着她,又好像在说,他势必要征服她才罢休。

夏一涵的心更乱了……

今晚她是下定决心,要跟他分个楚河汉界的,怎么被他抱着抱着,就没了主意?

不行,她不能沉迷于一时的柔情,忘了自己是谁。

她知道有一种人,你越说要他放开,他也许越要抓紧。

她索性不挣扎,也不说话,看他一个受伤的人能抱多久。

她真低估了他的耐力,他就那样一直静静抱着她。

很久以后,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额头,轻声说:“到陪护床上睡吧,晚上我有需要,会叫护士,你不用管。”

他终于放开她了。

可为什么脱离他的怀抱以后,会觉得有强烈的失落感?

“不,叶先生,我负责在这里照顾你,照顾不好,我就失职了。”

“你不安心休息,会弄的我也睡不好。”叶子墨表情严肃,话语中却透着对她的宠溺之情。

今晚的他真的很温柔,按理说他受伤了,不应该这么温柔,应该很暴躁才对。

夏一涵心里有些疑虑,又觉得他没有理由特意对她好。

反正病人最大,他怎么吩咐,她怎么做就是。

在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她还不忘对他说:“叶先生,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

“没人的时候,叫子墨。”

叶子墨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改换称呼意味着什么,夏一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初听他这话,她不可否认的心跳慢了半拍。

但随即,她想起了海志轩。

海志轩希望她叫他志轩,不叫他不高兴。

她同意那样称呼海志轩,是把他当成朋友,但叶子墨,她是绝对没有办法当朋友的。她也不可以把他当成男朋友,当成情人。

想到此,她微笑着,委婉地回绝:“叶先生,那样不好。我是您的雇员,应该用尊称。”

叶子墨的唇边荡漾开浅浅的笑意。

“雇员?雇员生病,老板为她守一整夜。雇员受惊,老板也通宵不敢睡觉,在旁边看护着。要是雇员这么好做,麻烦你做我的老板吧。”

“……”

夏一涵小嘴微张,说不出话。

原来他昨晚是为了守着她,才一夜没睡的。

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夏一涵悸动、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惭愧无比。他此时躺在病床上,要是她对他能有他对她一半好,他就不会躺在那儿,受这个苦了。

不就是一声称呼吗?假如能让他高兴,在她达成目的离开他之前,顺从他,让他高兴,也许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出“子墨”两个字,好像很有难度,还没开口,心就有些发颤。

“子……子墨!”她咬了咬嘴唇,像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孩儿,羞涩而别扭地叫出这两个字。

叶子墨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佛说,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说话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

这个小女人,她轻柔的一声呼唤,胜过那些庸俗的女人在他耳边说千言万语。

她娇羞,她灵动,她像是一块很纯的璞玉,总让他恍惚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然而他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冷静。

他早就不是信奉爱情的少年,他受过情伤,阅尽女人,再不会为谁动情了。

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这女人就是在把他当成一个傻瓜,以为她魅力足够,能让他拜倒在她石榴裙底下。

他心在变硬,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小脸,沉迷地说:“再叫一遍。”

“子墨!”

这一次,顺畅了不少。

“以后没人就这么叫,很好听。”

“嗯!您早点休息,有利于康复。”

虽然叶子墨叫夏一涵不用管他,她一夜也没怎么睡,一直听着他的动静。

天亮后她早早起来,问他需要吃什么早餐,他只说林秘书会送来,不需要她管。

林大辉来时带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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