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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靖深背对背,谁也没有再开口。
**头灯光微醺,夜色凝重,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我交缠在一起,但我们谁也无法突破那道屏障与隔阂,靠近彼此零点一公分。
他从没有相信过我。
我平躺在**上,枕头早已在刚才的疯狂颠簸中不知去向,滚落在地,他两条手臂撑左脑,看着天花板对我说,“沈筝,这个世上有许多人都擅长作假,他们把假变成真,使局外者分辨不清。可我不是一个好演员,在情爱中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演下去,你告诉我怎样把一件我始终觉得非常神圣的东西心甘情愿接纳它的肮脏和背叛。从风言风语出现那一刻起,我就演不下去了。”
我身体**,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触摸,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心情,我压抑得难受,仿佛有什么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已经开始握不住。
他说完这番话后长久无声,这样死寂的沉默中我开始慌了,我翻过身抱住他手臂,我说,“靖深,其实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你早就怀疑了,这几天你始终在说服自己,可你没做到,对吗。”
陈靖深没有躲开,他手指被我用力在掌心,我很怕他会抽离开,他闭上眼睛说,“什么都瞒不过我,只要我想弄清楚,它一定不会糊涂。”
我从**上坐起来,我没有理会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直白暴露在他面前有多么尴尬,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即使不停告诫自己我是陈靖深的妻子,但对于我们的夫妻关系我意识依旧非常浅薄,这才造成我忘记自己的应当责分,陷进那样一段不堪的畸恋中。
冲动只是一时,却要毁掉人的一世,你永远无法擦去那个污点,因为你自己不可能释怀,同样流言蜚语也不会放过你。
我握着陈靖深的手抵在自己唇边,“你相信我,我没有想要瞒你,我清楚你早晚会知道,很多事不会永远石沉大海,它一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我只是在等一个能够让你原谅我的时机,我不敢再说我一开始出于什么目的,不管这个目的再好,它履行的过程充满了不堪,它就不再具有任何意义,是我的错,我没想过逃避和掩盖。”
陈靖深没有任何表情,他非常冷静注视着天花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松开手指攀住他肩膀,轻轻椅了两下,“我知道你恨我,你说出来,不要对我沉默,你骂我打我都行,这么久我从没还过你任何恩情。”
“你和我只有恩情。”陈靖深忽然打断我的话,他偏头看向我,眼神犀利而冷清,“你不要欺骗你自己,你对我并没有爱情,你没有在我身边感受到任何作为女人的幸福和特权,你内心在埋怨最开始我把你藏着,让你成为我豢养的见不得人的**物,你所感念的我对你的好仅仅局限于我没有侮辱你自尊伤害你身体,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救了你。女人很容易被感动,但这未必就是爱情,至于我娶你…”
陈靖深长长的叹息一声,他眼角闪着浑浊泪光,两只手死死握住自己头发,“我娶你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们都背离了初衷,都变得不像最开始的那个自己。我知道祝臣舟非常优秀,他有资格吸引女人,让女人不惜一切代价为了他选择背叛。很多时候我比不上他,我比他多了一个敏感而沉重的身份,就多了一层压力和束缚,我时刻在警醒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我的重中之重里确实没有你。我比你年长太多,我不了解你到底要什么,我只能给你一个丈夫应该给予妻子的经济和物质,名分与地位,但我清楚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无法陪你疯狂,在你需要我时立刻出现。不过我也从没想过,我亲手救下的女人会给我这样沉重一击,和随时想要我死的男人苟且到一起。沈筝你变得太可怕了,**已经毁了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带着哭腔嘶吼出来,这么久我始终藏匿着这段不堪,我知道它早晚会大白天下,那薄脆的一张纸是抱不尊的,但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直白而羞愤的方式被他戳破,其实我内心挣扎了无数次,我想过主动坦白,求得他对我的原谅,是我忘恩负义,没有扛住祝臣舟对我的糖衣炮弹,我分明知道祝臣舟是怎样的人,他不会放弃大好前程毁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可我还是飞蛾扑火,是我想得太侥幸,情爱有多么磅礴就有多么自私,背叛婚姻超脱道德的**痴缠将会失去一切。
我捂住自己的脸,双手缝隙内我泪眼朦胧,陈靖深闭着眼睛同样痛苦而遗憾,他听着我的嚎哭与低低哀求,我终于知道哭真正的爆发是在良心剧烈谴责下和无法抵抗的天灾**面前才会达到极致,它会折磨得你心神不宁形容憔悴,它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我哭声渐渐弱去,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只剩下不停的抽泣,我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像被抽离了筋脉,我非常期待而绝望的看着他,我怕极了他开口,又渴望他一个答复。
陈靖深将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尾正对墙壁挂着的一幅油画上,好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名画家用将近一年时间才创作完成的代表那个时期文艺繁华富庶的最好油画,陈靖深在一场拍卖会上以三百七十五万的高价买下,还不算其他程序需要缴纳的费用,只单纯拍卖价格,震惊了官场,其实从那个时候起,他的财力就已经引发太多人怀疑,只是揪不住他把柄调查而已,这一次祝臣舟举报是一个打击陈靖深最好的台阶。
也许我们都是他的一颗棋子,不管拥有多高的段位,只要曾做过一件错事,就会被别有图谋的祝臣舟放大和利用,每一颗棋子都有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