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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臣舟和闵丞纹订婚典礼这出闹剧并没有最终影响到什么,祝臣舟慷慨大度博得满堂喝彩,也成功掳获了闵丞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后续照常举行,只是比预计的吉时晚了一个时辰,对于豪门而言,生子嫁娶招财搬迁都是需要掐算吉时的,这是一种对于自己地位缺少安全感并渴望长久富庶的心态,祝臣舟不相信迷信,但闽宝涞非常迷信,不过对于是否在规定吉时内完成仪式,和祝臣舟要不要闵丞纹两者中抉择,老家伙显然是看重第二种。这就是人性,当摆在你眼前的有很多选择,你不但不会要,反而会去奢求不在选择范围内但也不一定毫无希望的更高标准,可当你眼前只有一种,举棋不定,人们也就非常欢欣愉悦的接受,所以人的贪欲永远喂不饱,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膨胀发酵,是人浅薄懦弱的意志很难控制的。
祝臣舟不计前嫌原谅荒唐**的过往迅速占据了海城的所有新闻头版,拒描写非常隐晦,大约受到了巨文公关方的干预和警告,但还是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极少受邀的观礼记者对于那晚的震撼场景非常不可思议的描述,没有人能想到这样举足轻重人物第一次婚礼便这样充满戏剧性,可以说是毁得彻头彻尾,能够栽祝臣舟面子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成为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
我委托陈靖深在市局这方最忠诚的心腹下属派了刑警对濮茂进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防止闽宝涞那个老家伙恼羞成怒会对他下手,毕竟海城这边闵家也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又和祝臣舟强强联合,哪怕官方也要给几分薄面,只要不闹出人命,伤了残了绝不会有人插手,我也没有办法为濮茂讨回公道,所以只有防微杜渐,干脆不让那样棘手的事发生。
但我真的没想到祝臣舟可以隐忍咽下这口气,如果是私下,他也许会权衡利弊选择妥协,但当着那么多人他颜面无存,他竟然会选择原谅,依旧迎娶闵丞纹,我实在难以置信,按照我的设想,有两个可能,哪一个我都是稳稳赢家,第一种是祝臣舟勃然大怒,他和闵丞纹斩断关系,对闵家提出退婚,闵家颜面扫地,对祝臣舟也怀恨在心,闽宝涞和祝臣舟两方厮杀,祝臣舟无暇顾及美索事务,交由第二股东崔兴建暂行职权,我需要做的就是利诱他为我铺路,以我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为筹码,顺理成章成为美索股东,而等祝臣舟幡然醒悟掉入我局中,早是木已成舟,再难推翻。
第二种是祝臣舟平静接受,可选择将典礼推后,与闵家进行商谈,与此同时我委托韩竖和秦霁在媒体界的朋友,对闵丞纹的过往进行添油加醋的报道,以舆鹿力逼迫祝臣舟不得不选择抛弃这个麻烦精,最终结局依然是他和闽宝涞反目为仇,然而祝臣舟最终抉择和我预想的哪一种都不是,我总觉得这里存在一场超乎我掌控的阴谋,似乎哪里出了错,让人始料未及。
不过拒事情发展有些偏离我预想,但这也算海城近来少见的丑闻,闽宝涞为了帮助自己女儿躲避风头,自己也不再接触外界,以防止媒体趁虚,闵氏暂时的重担便落在了祝臣舟肩头,再加上巨文的繁重事务,他同样无暇顾及美索,这也为我争取了很大时间。
我信守承诺将二十万尾款交给了濮茂,这个男人做事非常逼真卖力,只要祝臣舟和闵丞纹一日不散,保不齐我还有需要他的地方,如果钱能让他心甘情愿为我卖命,多给一些对我而言也不算难事。
海城新开了一家叫作潇湘馆的戏园,占地不大,大约两百多平,能唱如今民间流传不多的折子戏,而且还是花折,听说是苏州那边的演员,我得到这个消息后自然不会放过,如果唱的真非常好,我便高价聘请到陈靖深为我买下的那栋戏园,那里才是唱戏的好地方,远离功名利禄,不用为了迎合险隘的观众喜好而改变戏的内涵,如果我最终没有赢过祝臣舟,我就选择隐居,在戏园里唱唱戏,听听曲儿,我想陈靖深当初买下这栋戏园大约也是想为我留一个退路。
潇湘馆和我设想不同,就是一个类似茶馆的大堂,并没有任何韵味,我买的中午票,进场敲台上演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出越剧。
我看了有一会儿苏姐才赶过来,台上的戏辄已经演了两板,铺垫转承已经唱过,正在逐步渐入**,我看得入神,为那位小生的扮相着了迷,那扮相是真好看,两抹胭脂涂得恰到好处,不过分艳丽显得娘气,也不没有减少风月的味道,再配上那一身白戏袍,真是月里的人。
这男子卸了妆,眉眼一定不比祝臣舟差。就是扮了女相,也是绝代妙人,五官底子打磨得忒精致了,就像描画出来的一样,如果没做过微调,那就是从小长起来的清秀胚子。
我托腮看着台上捏扇子尖着嗓子唱戏文的小生,正琢磨着他卸妆会是什么模样,苏姐喊了我两声都没有听到,她索性将手往我眼前一横,阻挡了我的视线,我正看在精彩处兴味盎然,对于她这样打扰自然不满,我用手去剥开,她不气馁再缠上来,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失去了耐心,我扭头说,“让我把这一辄看完,我再听你说。”
苏姐掐着腰冷眉倒竖,“还看戏呢,姑奶奶你心可真大,这才过去一个月啊,陈部刚死那会儿,瞧你倒在病**上那生不如死的德行,再看你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戏呢。”
“沉湎在悲伤中,只能让自己更加**软弱,任人揉捏,振作强大才可以和那些人斗,从前的沈筝有天,她什么都不怕,因为她知道她的天不会塌,可现在的沈筝只有自己孤军奋战,她不去撑住,天随时都能压死自己。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