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样说,觉得好笑又悲凉,原来我沈筝不管如何努力与挣扎,在他们男人眼中,还是走投无路凄惨无比,必须要依附着谁才能过好日子,或者再严峻一些说,才能活下去,不被逼死。
海城男人千千万万,我再怎样想找个依靠,也不会选择年纪最老的闵宝涞,供我攀附的男人太多了,陈靖深为我留下的资源也绝非凡物,我何苦让自己嫁一个能够做我爷爷的男人,他竟然从没有往我别有企图方面想,果然是触碰了感情二字,再聪慧的人也会变得糊涂。
感情荼毒理智麻痹自我,让人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我和闵宝涞傍晚六点从闵宅离开,由白筹开车护送到达南海酒楼,车程大约在五十分钟左右,我们到达时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不到十分钟,算是刚刚好。
祝臣舟被一众下属和保镖拥簇站在贵宾接待通道的台阶下方,他今天破天荒穿了一身粉色西装,这种颜色在我心里非常鲜嫩,大约在二十五岁以内男人穿才会显得比较符合,超过二十五未免有一点过于浮夸轻佻招风的嫌疑,何况还是长相比较冷峻的祝臣舟,可不知是阳光太明媚还是他天生就具有魔力,我反而觉得这一款颜色除了祝臣舟再没有更适合的男人来驾驭了,他穿出粉色除了鲜嫩时尚外还非常英气魔力的感觉,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到他便无法挪开目光。
我挽着闵宝涞手臂从红摊上一步步走去,两侧密集等候的记者见到我们第一次合体,便像疯了一样猛拍,甚至在喊我们,我甚至听到一声声故意为之的陈夫人,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闵宝涞不动声色捏了捏我的手作为安抚,祝臣舟因为这边疯狂的**动被吸引过来,他看到我和闵宝涞已经步上红毯,便立刻带着一群属下走下台阶相迎,我们三人共同出现在同一镜头内,大约是历史性的画面,占据海城商业****新闻二十多天版面的主人公竟然毫不避讳,堂而皇之共同出现,似乎非常可笑又令人沸腾,记者心中大约在想,如果此时陈靖深诈尸了也出现在这里,那一定非常完美。
记者的狂轰滥炸并没有影响到祝臣舟得体绅士的气度,他笑着走过来站在距离我们两三步之遥的红毯一端,声音不高但足以被在场所有人听到,“岳父,岳母。”
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哭笑不得。祝臣舟难得恶作剧一把,虽然这样喊无可厚非,但明显也会掀起轩然大波,闵宝涞倒是不曾介意,他非常大方伸手揽住我的腰,对祝臣舟指了指里面,“安排得怎么样。”
他笑着说,“岳父放心,您威名远扬,发出的请柬无一人缺席。”
闵宝涞哈哈大笑,他看上去精神很好,全然找不到中午和闵丞纹吵翻后气息奄奄那般苍白的模样。
“怎么说我的威名,臣舟,是这些人都不敢不买你的面子。”
祝臣舟说,“岳父是我长辈,也是前辈,我不会居功自傲。”
他说着话走过来两步,从另外一边搀扶住闵宝涞,我们三人在一众下属和保镖簇拥护送下,迈上铺了红毯的台阶。
然而还没有行走两步,闵丞纹忽然从一侧的水晶小门内挤出来,她由于穿了礼服,肚子凸显非常明显,整个人比之前苗条娇俏的样子稍显一丝臃肿,她站在最上面的贵宾通道门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色戒新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