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气,虽然日渐寒冷,却也有艳阳高照的时候。暖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分外的舒服。今天是刘宣和貂蝉约好去城南地门寺游玩的时间。地门寺是长安城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位于城南。貂蝉说地门寺颇为灵验,要去祈福求香。
刘宣一既往的早起晨练,洗漱后吃罢早饭,就开始更换衣服。
史阿在房间外等待,等了许久,都还不见刘宣出来,便开口催促道:“主公,时间不早了,您就别磨磨蹭蹭的,不然主母该着急了。”
订婚之事,史阿已经知道,貂蝉即将下嫁刘宣,史阿直接更改了称呼。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房间中,刘宣回答。
一会儿后,刘宣又喊道:“史阿,进来帮我看一看,哪件衣服比较合适。”
史阿忍不住轻叹,自家主公睿智无双,怎会变得此婆婆妈妈?他进入大殿内,看到刘宣还在挑挑捡捡的,担心时间不够,连忙提出建议。
饶是此,也耗费了近一刻钟的时间。
最后,刘宣选择了一袭白袍,外罩一件大氅。刘宣看着身上的衣服,嘀咕道:“这身衣服是我一开始挑选的,没想到挑挑捡捡这么长的时间,最后仍然选择了它。”
史阿嘴角抽搐,心说:“您这是闹哪样啊?”
两人谈笑着出了房间,往客栈外走去。
刚出客栈,一个挑着一担柴的农夫走了过来,吆喝道:“公子,买担柴吧。现在的天地越来越冷,天寒地冻的,买担柴烧炭,保证暖和。”
刘宣道:“不用了,多谢。”
农夫搁下手中的扁担,一副乞求模样:“公子,您就买dian吧。”话音落下,农夫忽然手一伸,从袖口中取出一柄匕首,脚踏连环逼近刘宣,低喝道:“刘宣受死。”
匕首锋锐,上面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阳光照耀下,匕首熠熠生辉,但光芒却妖异森寒。
“找死!”
史阿眼神骤冷,在农夫靠近刘宣之前就拔剑出鞘。
龙渊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堂堂皇皇的剑光骤然闪逝。
“呲啦!”
微不可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农夫仍在继续往前冲,就在农夫要靠近刘宣时,刘宣一步腾挪,人已经躲开了。农夫失去了目标,眸子瞬间瞪大,眼中有着狰狞痛苦神色。他想控制住往前冲的身体,但身体却不听话了,重心无法保持平衡,一头往前栽倒下去。
“砰!”
魁梧的身躯,轰然到底。
“噗!”
农夫的脖颈上,一条血痕崩裂,殷红温热的鲜血喷溅了出来,洒落在了地上。
血汩汩流淌出来,形成了一滩血泊。
农夫身体抽搐了两下,嘴中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一闭,就失去了气息。
“铿锵!”
龙渊剑入鞘,史阿立在刘宣身旁,警惕的望着周围,神色担忧的道:“主公刚出门,就有人刺杀。看来主公在长安的处境,相当的不妙。”
刘宣轻笑道:“刺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儿,我有猜测的对象。”
史阿道:“莫非是杨奉的人?”
刘宣回答道:“或许是杨奉的人,或许是李傕的人,也可能是其他的人。”
在刘宣怀疑的人当中,杨奉有嫌疑,但杨奉已经死了。所谓人走茶凉,杨奉死了后,他的部下来寻仇的概率很小,所以杨奉的嫌疑是最小的。
至于李傕,董卓已经让李儒传令,禁止西凉军针对刘宣。有了董卓的命令,西凉军的将领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即使李傕有嫌疑,但李傕的嫌疑也不是最大的。
最大的嫌疑,反而是卫宁。
因为刘宣得到了消息,卫宁前往蔡家求亲被蔡邕拒绝了。
有了这个原因,卫宁愤怒之下,可能会派人刺杀。但是刘宣没有真凭实据,不可能凭空的污蔑卫宁,否则还容易让卫宁嚣张。
客栈门口杀了人,客栈里面闹开了。
不多时,孔融出来了,他看向刘宣,神色担忧的道:“世子受伤没?”
刘宣摇头轻笑,回答道:“孔相不必担心,没有大碍。只是刚出门就遇到了刺客,但已经被史阿杀了。孔相,我还得去见貂蝉,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
孔融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了。
刘宣和貂蝉的关系突飞猛进,孔融自是乐见其成的。刘宣出身北海国,在北海国任职,距离朝廷天远地远,在朝中没有人照应。果刘宣娶了貂蝉,就和王允搭上了关系。以后刘宣在北海国,也有人传递朝廷的消息,要办什么事情,有王允帮忙,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刘宣道:“孔相,告辞。”
“公子在外,当心自己的安全。”
孔融拱手揖了一礼,目送刘宣离去,脸上有着凝重神色,他喊来了士兵,开始处理刺客的事情。
“轱辘!轱辘!”
马车行驶,朝司徒府行去。
刘宣坐在马车中,史阿则亲自驾车。
马车赶路的速度很快,没用多长的时间,就来到了司徒府大门外。刘宣下了马车,往大门行去。史阿留在府外等着,没有跟上去。
“咚!咚!”
刘宣敲响了门环,静静等待。
不多时,大门打开,府内的侍从走出来,见来人是刘宣,直接带着刘宣朝府内行去。进入了府内,刘宣先拜见了王允,和王允打了招呼,才去貂蝉的院子中。
今日的貂蝉,一袭粉色长裙,外罩一件裘皮,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