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心中释重负,李傕死了,对他再没有了威胁。刘宣扫了眼雅室内,发现史阿已经击退了李傕带来的士兵,而李傕带来的人死了八个,还剩下两人活着。
一刻钟后,长安县令带着衙役来了。
看到雅室内的惨状,长安县令冷不禁的倒抽了几口凉气,心中震惊。尤其是见到刘宣,心中直摇头。刘宣简直是惹祸精,走到哪里,哪里就生事儿。
长安县令不敢捉拿刘宣,只能让衙役封锁现场。
两刻钟后,李儒抵达了现场。
李儒仔细的查看了现场,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李傕,走到刘宣的身旁,竖起大拇指。李儒并没有和刘宣搭话,他仔细的查看,同时询问情况。
紧跟着,王允、孔融、蔡邕等朝中的大臣来了。
宽敞的雅室内,挤满了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雅室内闹哄哄的。
半个时辰后,董卓也到了。
偌大的房间内,朝中的权臣、大臣尽皆汇聚,而长安县令这芝麻大小的官站在其中,战战兢兢的,大气儿都不敢出,宛路人甲。
董卓盯着刘宣,眼神锐利,沉声道:“是你杀了李傕?”
“是!”
刘宣不做犹豫,直接就承认了。
董卓问道:“为什么?”
刘宣抬头望着董卓,脸上流露出倔强的表情:“李傕按照丞相的安排负荆请罪,道歉后。可实际上,李傕却在肉食中下毒害我。李傕欺人太甚,我不能不反击。果不是我慢了一步,死的人就是我了。”
董卓目光一转,问道:“李儒,是怎么回事?”
涉及李傕的事情,董卓相信李儒的判断。
李儒回答道:“回禀丞相,死的人除了李傕之外,还有八个李傕的幕僚。李傕带了十个人来,有两个人没吃肉侥幸存活。”
“根据他们交代,李傕出狱后就召集他们议事对付刘宣。”
“商议后,李傕决定负荆请罪,再赴宴,在宴会上毒杀刘宣。”
李儒说道:“按照既定的计划,现场的肉食只有刘宣的肉有毒,其余的人都没有。可不知道怎么的,计划出了纰漏,除了李傕的肉没有毒,其他人的肉都有毒。卑职妄加揣测,可能李傕改变了计划打算杀人灭口。具体什么原因,还有待查证。”
董卓听完,盯着地上的李傕,暗骂李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死了,还给他招惹麻烦。
这事儿涉及到刘宣,还真是相当的麻烦。
一方面,李傕谋杀刘宣在先,罪有应得;另一方面,刘宣杀了李傕,杀人毕竟有罪。
以至于,情况复杂。
尤其是王允、孔融、蔡邕等朝廷的重臣都在,这些人巴不得董卓处置刘宣,使得双方出现隔阂,然后借机拉拢刘宣。
在这样的情况下,董卓更加的为难。
片刻后,董卓有了定计。他看向长安县令,吩咐道:“长安县令,涉嫌谋杀刘宣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一治罪,绝不轻饶。”
“诺!”
长安县令拱手回答。
董卓继续道:“刘宣,李傕谋杀你在先,其罪当诛,可毕竟是你杀了李傕,你也有错。鉴于李傕谋杀在先,本相不追究你的责任。回去闭门思过,不准再生事端。”
董卓选择了息事宁人,毕竟李傕已经死了,不能让刘宣的心中再不痛快。
刘宣拱手道:“多谢丞相。”
“都散了,李儒随本相来,本相有话问!”
董卓带着李,紧接着,王允、孔融、刘宣等人也相继离开。
“轱辘!轱辘!”
雪地中,马车缓缓行驶。
董卓烤着火,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儒,缓缓道:“文优,谋杀刘宣是李傕做的,但本相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透着古怪。”
李儒心中咯噔一下,问道:“丞相认为有什么古怪呢?”
董卓说道:“或许,刘宣也有问题。”
李儒暗道董卓心思毒辣,他组织好语言,缓缓道:“李傕和刘宣之间,李傕有杀刘宣之心,但刘宣也不是省油的等,不会束手就缚。”
“诚丞相所言,或许和刘宣也有关系。”
“但根据目前的情况,要查证清楚肯定是很困难的,因为李傕的幕僚都说是李傕召集他们商议诛杀刘宣的对策。”
李儒说道:“死了的幕僚中,有一个名叫陈崇的人。”
“此人有些本事,给李傕出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是等刘宣离开长安,再派兵伏杀;中策是向刘宣道歉毒杀;下策是调集士兵,直接围杀刘宣。”
“李傕最后选择了中策,要毒杀刘宣。”
李儒轻叹道:“卑职想的是李傕怎么敢杀刘宣,幕僚说陈崇分析了情况,陈崇说一旦刘宣死了后,刘宣就失去了价值,丞相虽然会责罚李傕,却不会诛杀李傕,这就是李傕的胆量。”
董卓骂道:“这个陈崇好大的胆子。”
李儒微笑道:“不得不说,陈崇的分析也有道理。正现在的情况,丞相怀疑刘宣,却不能处置刘宣,否则就让王允等人捡了便宜。”
董卓轻叹一声,摆手道:“罢了,此事到此为止。”
“诺!”
李儒拱手应下,心想刘宣杀李傕的计策很高明,竟然没有露出马脚。他主动的下了董卓的马车,调转方向朝刘宣的住处行去。
……
刘宣一行人回到住宅,身上都是一阵轻松。
李傕,死了!
随着李傕被杀,刘宣在长安城内的敌人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