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城掐着她的双肩,紧紧将她逼近,除了那一声‘叶铃兰’,那一刻他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可他看见她眼底飞溅的眼泪,他竟压低着声音,喃喃道:“不是说好等你的吗?”
铃兰怔着,无法预料他一句软下的轻声,竟让她江河日下,一泻千里。
男人健硕的身子欺压而下,遮掩了她眼前的光明,逆光下映着他阴晦不明,却看见他唇角隐隐哀求的笑意,他眼中的怒火化作一滩柔光,仿佛要将她溺毙,
可是,抱着她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看小风铃吗?乖,你怎么又失约了,嗯?!”刻意压抑的声色里尽是沙哑,好似哭裂了嗓音,支离破碎到无法拼揍。
她在他身下颤抖,不是害怕,不是畏惧,是难以割舍之痛,从未想过他真正属于过她,可是,那紧窒的怀抱熟悉到让她无法挣脱。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分别,而是习惯,习惯一个人的气息,已将他一切揉进自己骨血里,融为一体,不得割裂!
“——”她终以沉默回击,只是害怕会缴械投降,功亏一篑!
而男人眉角紧蹙,太阳穴上的青筋急促跳动,凝视她的目光满是哀痛,为何是哀痛,仿佛一遍一遍痛苦的逼问道,那种以为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却一下失去所有的感觉,那种无依无靠,撕心裂肺……你不懂!
她不懂?!她怎会不懂?!
期满前的那些日夜,两人早已预料,谁都没有打破那样的沉寂,假装到完好如初,原来……这才是曲终人散的寂寞,
她笑了,苍白的微笑在水晶灯下,竟显得那样无助。
莫之城被那笑意忽而怔住:“你是故意的!”他从唇边艰难的溢出这几个字:“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动作都是你事先设计好,为的就是逼我放你离开,是不是?”他凶猛摇晃着她的双肩,狠绝的力道,仿佛要撞击出她胸口所有的空气:“我问你是不是?!”
她疼的眼前一黑,却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原来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他和她之间没有可能,甚至没有未来,在她身份暴露前她离开他,那么在他心里会不会少留存一点伤害。
倘若早已预料到互相搏杀,两败俱伤是结果,那么她选择这一刻退出。
原来口是心非会是那么痛,可是,她别无他选,仍旧失笑:“我早就料到你会出尔反尔,反复无常,我答应你一个月的时间,不代表我还要委曲求全继续做你的床伴,而我害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我害怕你,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噤若寒蝉,你可以忘记你的强夺,你生日那晚怎样强暴我?是,你可以忘记在我身上付诸的暴行,可以狠狠给我一巴掌,再塞我一颗糖,用你的怀柔逼我缴械投降,
可是,我忘不掉那天夜里你就是生生将我拉拽上了楼,对,就是这座别墅,你甚至连我出声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我吞噬下腹,就像一把利器,要活活剜了我,我疼的快喘息不得,我快无法呼吸,叫天不应,你却扼住我的喉咙,连呜咽都不准,一遍遍,一下下……”
“够了,别说了……”
他掌心狠狠扣住她的侧脸,狰狞的神色,几乎像撕裂了她,那极尽隐忍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甚至,强忍到那声音也颤栗着……
“够了?”可女人冷笑,乌黑亮丽的长发清寂的泼散在餐桌:“可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藏着别的男人……你却不惜强夺豪取,还妄言将他从我心里连根拔起,妄言取代他,你知不知道你一次次强入我的身体,”
“叶铃兰,不要再说了……”他大拇指卡住她的喉咙,手指咯咯作响,阻拦她继续,她的喉咙几乎要将他碾碎,就差一点她就要成功,
她却不怕死的偏要说下去:“你一次次……强入我的身体,你怎能体会……我有多痛,只有把你想象成……我心里的那个男人,与我心连根的地方才不会那么痛苦……”
“啊!”
致命一击!
他猛地将她摔在餐桌,身上的血管几乎要炸开,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此刻他已像只失控的野兽,狠狠的将她按压在桌,她吃痛的蹙眉,眼前泛着星子,只是疼,倒不过气来,疼的那么剧烈,
“啊!”她听见他发狂的怒斥,而她的心疼的像被沉石捻烂,
他忽然卸了她身上那件其他男人的大衣,撕扯她的衣服,动作蛮暴的要将她大卸八块。
她已被牢牢按压在餐桌,不得动弹,不,她甚至连反抗也不屑,似条被搁浅在沙滩的美人鱼,别过脑袋,逼着眼睛,任由身上男人疯狂割宰。
可是,他眼睁睁看着她任命似的,不为所动,
——你一次次……强入我的身体,
——你怎么能体会……我有多痛,只有把你想象成……我心里的那个男人,与我心连根的地方才不会那么痛苦……
那一声声,一句句犹如魔咒在他耳边不得消散:“叶铃兰,你太残忍,太残忍……”男人的声音尽是绝望。
她哭着,痛苦的大哭着,眼泪砸了一地,却仍旧听见他固执的逼问:“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不相信,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怕……这么残忍……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她喘息着,睁眼看着他暴怒的眼睛,深蹙的眉角,她好想,真的好想伸手为他展开眉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