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秦泰这边继续帮自己追查蛊婆死亡的线索,苏易则是一人低调的回到了魏露的住所。 现在他的‘本体’是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林家人多眼杂,很容易就会暴露。所以苏易虽然对魏露这丫头的没下限着实是头疼,但还是选择到魏露这里先借宿几天,也方便自己行动。
“哟,小帅哥,你来啦?”开门之后,看到苏易的身影,魏露笑着说道。
“我不小,比你还大。”对这称呼,苏易着实是不大感冒。
“真的么,人家可是三十二弟哦,你是多少?”盯着苏易的胸口,魏露假装揩油地坏笑着。
“边儿去,不跟你开这玩笑。说正事儿,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借住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被这丫头弄的着实无语,苏易赶紧换个话题,正式的说道。
“没事呀,你想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反正白来个保镖,傻子才不愿意。倒是你,听说有两件谋杀案跟你有关啊,真的假的?”说到正事儿了,魏露也就不再开玩笑了。
“你觉得呢?”苏易反问。
“呵呵,在我看来,你是不会做杀人这么low的事的。那只是没本事的蠢货才会干的事儿,真正的聪明人,通常都是兵不血刃的。”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之后,魏露的分析头头是道。
“照你这么说,我算是聪明人了?”
“不,还不算,你顶多算个童子鸡,哈哈哈,见了女孩还脸红的那种。”话多不过三句,魏露又开始没正行了。
“好了,既然你知道这两件事,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有些窘迫的苏易,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羊入虎口了?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得委身于这边啊,所以还是赶紧切入正题的好。
“应该也谈不上线索吧,只是听在警局当法医的朋友说,那个河里发现的女尸身上有两道伤口,一道是脖子处的刀伤,导致气管破裂。另一处他还不是很确定,据说是在胸口也有一道贯穿伤,但伤口特别细,就像是针扎的一样,水一泡,很难被发现。目前据说还没有联系到对方的家属,还没有做尸检。”身为记者,对这种新闻都是非常关注的,所以魏露自然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去了解一些情况。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个细微的线索,成了苏易翻盘的最佳开端,也揭开了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不过此刻的两人是不知道的。
听到这个线索,苏易心中猛地一惊,旋即紧抓着魏露的手追问道,“你那个朋友靠谱么?他是不是这次主持尸检的法医?那个男孩的尸体他检查过了没有,有什么发现?”
一直是她在耍流氓的魏露,突然被苏易抓住了手,竟是瞬间脸颊通红,心跳加速,脑袋几乎快要短片了。出神了好久才算把魂儿找了回来,慌张的抽回手,调整了下慌乱的呼吸,这才说道,“不是,他只是个助理,暂时还没有被允许主刀解剖,我也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嗯……是这样啊……”仔细地回想着刚刚魏露所说的话,思索了片刻,苏易说道,“那你知道那两具尸体都停放在哪儿么?”
“知道啊,就在市殡仪馆呢。怎么,你不会是想去看吧?咦……那里阴森恐怖的,听说还闹鬼,算了吧。”话刚说到一半,魏露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顿觉毛骨悚然。
“当然不会。你忙吧,我先睡一觉。”微微一笑,苏易翻身趟在了沙发上,当真睡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微鼾声。
看着熟睡的苏易那张俊俏刚毅的脸庞,魏露就那么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痴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使劲的揉搓着红苹果一般的脸,羞涩地捧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中,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梦去了。
已经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苏易是真的困了。所以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虽然还想继续睡一会儿,但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苏易还是悄然的起身,离开了魏露的家。
关掉车灯,摘掉车牌,苏易悄悄的往殡仪馆方向开去。但令苏易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魏露也悄悄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开着车,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
市殡仪馆,位于城西开发区的边缘地带,人迹罕至十分荒凉,在那未建成的荒草丛生的土地映衬下,就算是白天都显得阴森,更何况是晚上了,简直就像是乱葬岗。高高的烟囱上稀稀拉拉地飘着几缕白天火化遗体残留的腥臭烟雾,闻起来就让人作呕。
这里是往生之地,不管是老死的冤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事故死的,统统都要进驻这里,火化之前,要一直安静地睡在这里。
这世上有没有鬼魂,谁也不知道,但普通人是相信的,也是惧怕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这里。听说曾经有一个晚上,一个冷冻柜的女尸突然爬了出来,头颅掉了一半,满脸血污地在地上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虽然并没有造成严重事故,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晚上来这里了。而且还听说,从那天晚上之后,每到半夜,这里就能听到嘤嘤呜呜的啼哭声,幽怨悠长,如女人的哭诉,又如同孩童的啼哭,格外瘆人。
所以殡仪馆的晚上,除了一个守夜人之外,绝对没有任何人敢靠近这里。就算是在这里看门的老冯头,也是每天一到晚上,就喝上一斤牛栏山二锅头,把自己灌醉,迷迷糊的睡过一个晚上。常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