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浅又是何等的人,白一不给,她还不能耍赖吗?当下一个假意踟蹰,泪眼汪汪地看他,他的眼中果然闪过急色,大跨步地将她揽入怀中,作势便要脱她的袜子。
“喏,还不是让我拿到了。”嘿嘿地朝她坏笑,将那白皮的书卷打开,触目便是他俊秀飘逸的字体,夹杂着墨香迎面而来,可才没看几句,她便羞红了脸。
果真这经历过一遭的男人就是不同,以前有多冰山,现在就有多闷骚,瞧瞧这满纸的荒唐言语,竟都是描写两人鸳鸯交颈时的种种,纵是她这样没脸没皮的人都觉得臊得慌。
白一似乎被她窘迫的模样逗住了,一本正经地凑近她面前,“浅浅怎么了,莫不是这书卷上所记载的不够详细?”
顾浅心里呸了一声,便知道自己铁定被这家伙耍了。都说这第一次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可依她看,这白一倒是像被从里换了个芯子似的。
面上仍如同高岭之花,不可亵渎,可这内里啊,啧啧啧,简直是污的彻底了。
顾浅嘟嘴的小动作落在白一眼里,那染了蜜色的粉嫩就像是无声的邀请般,他从来都不是拘着自己的人,想做便做。当即便俯身而下,凉薄的唇印染其上,熏了两人的眉眼。
这尝了鲜又怎会轻而易举地放手,一路攻伐而上,乱了呼吸。
“这里是书房。。”呼吸不稳,扫落的笔筒,宣纸落了一地,随之还有那将落未落的上衣,半遮半掩,更添暧昧之意。
“那又如何?”
白一挑眉,天地之间,阴阳调和本为大道,何必在乎时间地点的约束。坦白来说,两人连山野林地之间都流连过,反而到了这房梁之下便要拘束了?
“疼。”顾浅无法,只得使出必杀技,指了指自己被桌案咯着的腰,甚是委屈。
白一凌乱的气息这才平复了些许,有些懊恼自己的不晓事,轻轻一抬,便让顾浅环上了他的腰,自己则反身朝下,给她做了肉垫。
只是这一来二去,方才的旖旎气息消散了大半,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竟也觉得十分欢喜。
白一将方才被顾浅放到一边的书卷拿出,一层冰凌浮现其上,原本那些羞人的画面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顾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为弑神诀量身打造的修炼法决,哪一处容易阻滞,又有哪一处需要停顿,事无巨细,皆记录其上。
而那层冰凌一消失,又回复成了方才那样的画面。
看着顾浅目瞪口呆的形象,白一摸了摸她莹白如玉的脸颊,“浅浅,弑神诀太过狂猛霸道,虽有镇魂珠引导,可依你如今的境界却着实有些危险了,这个,对你有帮助。”
顾浅是知道白一和弑神诀之间的联系的,这个冰雪般干净的男孩儿自小便被他的父亲视为弑神诀的容器,那些残忍的画面,就连她也不想回想。白一居然将这些都提炼成了书卷,可想而知,他是怎么回忆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的。
她的眼中闪过心疼,轻柔地抱着他,“我不要这个,不是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