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闻言,肠子差点悔青,早知她真是大王身边之人,打死他,他也不会说那些话:“钦、钦差大人……你方才一定是眼花了,下官向来清正廉明,怎么会、怎么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吕大人真会说笑,容我纠正你两个问题,第一,我的眼神好的很,还没有到老花的地步;第二,这么多金灿灿的金元宝,买的可不止五斗米,只怕买两三间别院,都不在话下!”恭如雪完全不觉得,对待他这种人,还需要手下留情;微微顿了下,不紧不慢抛出另一个,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的消息:“对了!方才你与你的师爷密谋时,我与大王就在门外,什么把案子压下,不舍得把金灿灿的金元宝退回,找替死鬼之类的话题,我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难不成知府大人,现在还要告诉我们,是我们出现了幻听不成?”
吕不韦呼吸一窒,很想开口,说他们的确是出现了幻听,但奈何连张嘴数次,都发不出声来。b>
一旁金师爷,听闻恭如雪毫无遗漏说出的话语,直接瘫软与地。
恭如雪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就这点胆子,还敢出来做坏事?!
“大、大王……下官冤枉啊!大王……”片刻,终于找回声音的吕不韦,忙对着陆锦煜不断叩首,老泪纵横的脸上,充斥着冤屈:“……大王……下官自从担任邕城知府,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这邕城内执法,只为报答大王的知遇之恩……又岂会知法犯法,还望大王明鉴……”
“好一句明鉴!”陆锦煜手臂一挥,桌上装着金元宝的盒子应声而落:“身为邕城知府,你不仅收受贿赂,草菅人命,还放纵子女强抢民女,单凭这其中任何一条,都能要了你这项上人头!”
“大王……”
“知府大人!我劝你,还不如爽快的认罪,说不定还能死的痛快点,也免得多受皮肉之苦!”恭如雪打断吕不韦虚伪言语:“你应该还不知,我与大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的府邸吧?”
吕不韦一怔,接着像想到什么般,脸色难看到极致,不受控制吞了口唾液……
“看知府大人的样子,想必不用我多说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吕不韦心中暗骂,自己简直就是养了个祸水,什么人不好劫,偏偏劫持当今大王:“大、大王……小、小女向来热情好客,想来、想来她是和您闹着玩……”
“你是在告诉孤,柴房内那些无辜少女,也是热情好客的产物?嗯?!”陆锦煜不怒而威,冰冷言语,仿若寒冬腊月,令人如沐冰窟。
“呃~~”吕不韦目光转向金师爷,好像是在询问他,他家的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强抢民女了?!
金师爷紧张的手足无措,悄悄瞧了眼陆锦煜后,怯怯点头。
吕不韦原本还抱有希望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只怕他这辈子真的要完了,还是栽在自己一双儿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