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半夜里,杜家戏班居然遭遇了一群蒙面人的打砸。他们强行闯进了戏班,砸坏了不少行当。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杜逸衡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急匆匆地问道。
“哼!别管我们是谁。白瑾霜在吗?”带头的蒙面人问道。
杜逸衡扎起马步说道,“你们要找她,得先问过我。”
“好,那就得罪了。”带头的人也不示弱,直接送上一拳。
杜逸衡伸手迎拳,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僵持了好一会,带头的人使了内力,一下把杜逸衡打倒在地。
杜逸衡倒在地上,大声说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那人冷笑一声,快步几步,一手揪着杜逸衡的衣领,一手伸出拳头,准备继续开打。
“住手!”内厅传来银铃般的声音。
白瑾霜出现了。
“你们不就是要找我吗?为什么要打砸我们戏班,还要伤及无辜?”白瑾霜在微弱的烛光下,身量更是显得单薄。她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胆怯。
“你是白瑾霜?”那人问道。
“正是。”白瑾霜不慌不忙地回答。
那人冷哼一声,“果然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让督军大人也出面了。”
“如果是没猜错,你们是孔大的人?”
“哼!我们是谁不用你管!来人!把她带走!”蒙面人说道。
“等等!你们敢带我走?你们问过萧督军没有?”白瑾霜的神情有些傲倨。
“什么?”那人的眼里闪过迟疑。
白瑾霜挺起身板,“没错,我是萧督军的女人。”
蒙面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萧督军的女人?是你随便能乱认的吗?”
“你以为,他前几天在戏园里救我,真的只是为了打抱不平,而不是有所图谋吗?”白瑾霜捂着嘴笑了起来,“大爷,您太幼稚了吧?”
那人黑着脸,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白瑾霜收回了笑容,“你们快走,你们砸烂的东西,可以不用你们赔偿,反正我家督军有的是钱。但是如果等督军派人过来了,你们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好!白瑾霜,算你狠!”那群人气急败坏地走了。
白瑾霜看着这群人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难明的情绪。
第二天,白瑾霜是萧督军新宠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白瑾霜看着杜逸衡在收拾昨天被打砸的家当,心里有点内疚。
“师父,你放心,事情很快就有新的进展。我们一定能找孔大报仇的。”白瑾霜安慰道。
他看了她很久,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从你上次出事之后,变了很多。”
白瑾霜有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吗?”
“霜儿,我知道你的恨。但是我们不过是地位卑贱的戏子,千万不要以卵击石。”
“师父,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杜逸衡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很快,富商戴龙德下了帖子,邀请白瑾霜赴宴。
白瑾霜一身白色旗袍,如梅花般淡雅地出现了。
寒暄过后,戴龙德开门见山,“听说白姑娘最近深得萧督军器重,特来祝贺。”
白瑾霜双手奉上一杯热茶,“器重不敢当。不过是得过督军垂怜罢了。”
“白姑娘谦虚了。萧督军年少有成,英武不凡,现在后院只有夫人一人,甚是冷清啊。”戴龙德抿了一口茶,“不知道,督军是否有意迎姑娘入门呢?”
“这个,督军的心思,妾身不敢胡乱猜测。”
“白姑娘,红颜易老。女人嘛,还是得个归宿。更何况,姑娘若是跟了督军,其他人就算对姑娘有爱慕之心,也不敢随意表露了啊!”
白瑾霜微微颔首,“谢谢戴老板提点。戴老板今日召见,是否有锦囊妙计相赠?”
“锦囊妙计不敢当。就是,有点小小的路子。如果姑娘不介意,咱们可以认个近亲。现在萧督军才是盛钿省的新主子,若是能得到督军照应,自然可以风生水起。如果白姑娘能在督军身边伺候着,时不时指点戴某,戴某自然是事半功倍啊!”
白瑾霜低垂着眼说道,“妾身不过一个戏子,何来的福分啊?”
“如果白姑娘愿意,戴某自然能为姑娘做媒。当然,也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和戴某结个远亲?”
白瑾霜心下一动,连忙起身跪下,“表舅父在上,请受霜儿一拜。”
戴龙德爽朗大笑起来,“哈哈哈!白姑娘聪明伶俐。你这个外甥女,戴某就收下了。”
“霜儿谢表舅父!”白瑾霜连忙福身。
“霜儿,我会尽快安排,你就只管静等时机吧!”戴龙德笑着说道。
送走戴龙德,白瑾霜心里一阵喜悦。
终于有鱼儿上钩了。
不枉费她暗中花钱请人上演了打砸戏班的戏码,为的就是引起这些需要靠拢萧倾陌的人的注意。他们会将她名正言顺地送到他的身边。
她心里却对杜逸衡有点愧疚。对不起,师父,我背负着深仇大恨,不得不报。但是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果然,三天之后,戴龙德派了人,要接她到城外的戴府小院去。
白瑾霜好生打扮一番,收拾了些细软,准备出门。
“霜儿,你出了这个门,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真的要走吗?”杜逸衡追了出来。
白瑾霜只回答一个字,“是。”
她毅然上了轿。
杜逸衡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