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陌扯开她的衣服,却看到她光滑细嫩的背上爬着一条条狰狞的红痕。这刘天顾,下手果然很狠。
这几天,他一直在清理刘天顾的余党,没时间理白瑾霜。没想到,这女人的伤却是比他想象中严重许多。
他并不是觉得她可怜,除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他从来不会对其她女人多一份怜惜。他只是觉得她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他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好苗子。
白瑾霜被他扯开了衣服,有点懊恼,但是却认命地趴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拿起膏药,轻轻地帮她涂抹着。
这是上好的膏药,涂在肉的上面却先会有火烧一般的痛感。
“啊!”她本来已经很疼了,他居然那么狠心,又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一般。
“督军,手下留情。”她咬着牙说。
他不禁一阵恼火,“不识趣。这是上好的膏药。你要是想后背以后有疤痕,大可以不擦。”
“督军,这膏药真的可以消去痕迹吗?”她毕竟是个女人,爱美是天性。
“就算不能去痕,我也不会介意。”他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她心一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说,他可以娶她了?
“怎么?你想退缩?不想报仇了?”他的眼里有着挑衅。他的手,却继续帮她涂抹着伤口。他的手有点凉,让那些药擦到了她的身上,能舒服一些。
她竟然想起来跪下谢恩。
他按住她的肩膀,“我答应过你,你如果能帮我办事,我会娶你的。”
“谢督军。”她微微转过头。眼里除了感激,还有一些奇怪的情愫。
只是,她的伤痕很多,他涂得很没有耐心,擦了没一会,便不肯再涂了。
“待会找个丫头继续帮你。”他帮她拉上衣服。
白瑾霜也不想领他的恩情,感激说了声,“谢谢督军垂怜。”
他站起来说道,“你的伤,估计还得半个月才能养好,好生养着。我选好时日,会让人来接你。”
白瑾霜恭顺地答了声,“谢督军。”
萧倾陌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白瑾霜的心里,很是忐忑。她终于,可以重入他萧家门了。
这一次,她是带着血的仇恨,再无爱慕。只是,真的没有爱慕了吗?她不敢去想……
没过一会,有个衣着朴素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语气平淡地问道,“是白姑娘吗?他们让我来伺候你。”
白瑾霜一听,眼前一亮,这是不是素婉的声音吗?素婉是她从小到大的丫头,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她们分别被带走,从此没了音讯。
没想到,她原来在别苑里。在别苑这么些天,也不见她。估计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是从小一起相依相伴的人啊,她不禁红了眼眶。
她不敢流露什么感情,只是柔声回答,“是,谢谢这位姐姐。”
素婉冷冷回道,“奴婢不敢当,白姑娘很快就是奴婢的主子了。”
白瑾霜见她语气凌厉,倒是像她以前泼辣的个性。
她真想问清楚她分别之后的点点滴滴,但是她的心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毕竟她现在也不是唐灵筠的皮囊了。
素婉走了进去,掀开她的衣服,不禁暗暗吃惊。她听彩蝶说过督军大人的新宠受伤很重,她还嗤之以鼻,以为是她矫情。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么重。
她不禁低声叹道,“姑娘倒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是。没想到姓刘的是那样的人。”白瑾霜知道对外必须说,是刘天顾虐害了她。
素婉恨恨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道一个个原来都是狼心狗肺。”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说道,“我说的是那个刘天顾。”
白瑾霜知道,素婉既是说刘天顾,也是说萧倾陌。也是,唐家和唐灵筠被害,她也跟着遭殃,她肯定也是恨极了萧倾陌的。
白瑾霜假装不明,“就是那个刘天顾,害人不浅。”
素婉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帮她继续涂着膏药。
白瑾霜忍着痛,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素婉见她如此坚强,不禁有了几分好感。但是她又想,这女人是要去嫁给那个负心人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又纠结着不肯对她缓下脸色来。
白瑾霜也不出声,只是暗中察言观色。
几天下来,白瑾霜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这全靠素婉的细心照料。
她觉得,自己身边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她很希望,素婉能和她一起嫁到萧家去。
于是这天,她试探道,“素婉,我不日将嫁入萧府,身边也没什么可以说体己话的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进萧府呢?”
素婉一听,连忙跪了下来,“求姑娘放过奴婢一条生路。”
白瑾霜不解问道,“这,这是从何说起?”
“素婉本是唐家小姐,萧督军原配的近身丫鬟。当时因为唐家小姐的事,还冲撞过督军大人。若不是管家求情,我一早已经没命了。所以,求白姑娘体谅。”
白瑾霜眼眶一红,“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
素婉有点不忍地说,“奴婢知道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到时安些不合意的丫鬟,姑娘更是没了地位。彩蝶倒是忠厚老实。凭着我在那府里还有些关系,我可以暗中帮你打点,让彩蝶随你嫁过去。”
白瑾霜连忙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沓银票,“那就劳烦素婉了。”
“千万不可。你我也算有缘,举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