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汤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硬邦邦的木板床,简陋的屋子里没几件像样的家具,窗****着一排排晾晒的鱼干,浓烈腥味就是在屋里都能清楚闻到。
“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大夫还说你胸前有处前后透亮的大口子,不可能救得活。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没想到五天后你居然真的活过来了!”
乌黑发丝垂落在眼前,与外门传来的腥味不同,带着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一只微黄的小手伸过来,汤问本能反应,一把将其紧紧抓住。
“这里是哪?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汤问大脑一片空白,对舍身一剑后的记忆毫无印象。
女孩长得清秀可人,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非常健康,充满活力,被汤问这么一抓,皱眉道:“你弄疼我了。”
“哦!”汤问有些尴尬,迅放开了手。
女孩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你还真是厉害,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活过来,力气还这么大。要是跟着我爹出海打渔,肯定会是个好手!”
汤问笑了笑,没有说话。
之后,汤问才了解自己身处在一座不知名的小渔村,出了村子走上两三里地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
“这就是东极无尽之洋吗?波涛汹涌,广阔无边,海面之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海族大能!”汤问站在海边,仍由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拂,脚下的海水一次又一次的漫过膝盖。
“舍身一剑,恐怕是我这辈子斩出的最强的一剑,一百年寿元瞬息之间荡然无存。算起来,我都有一百十七岁了!”
年仅十七,却是在一瞬间苍老百岁,青丝尽成霜雪!
来到小渔村快十天了,汤问大致猜到脚下的土地已经不再是北域大地,而是遥远神秘的东域。
两域之间相隔数百万上千万里,更何况小渔村临近东极无尽之洋,恐怕是东域的尽头,而汤问家乡所在的风国靠近西域,是北域西面的边疆。两地相隔的距离恐怕大到难以计算,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汤问马不停蹄也得花上两三年的时间。如果再算上间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故,比如恶匪大寇拦路,途遇妖兽魔人,乃至种种复杂地形,说不定走上五六年都未必能回去。
“白头,我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些天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天天让我闺女伺候着,总不能白养吧?这样吧,明天跟我出海去打渔,要是你能帮上点忙,以后继续住下来我也不计较!”许晴晴的老爹许顺风长得浓眉大眼,庞大腰圆,跟身材姣好的许晴晴半点不像。
许晴晴嗔怒道:“爹,他伤才好没几天,你怎么就老催着他出海捕鱼啊?”
“他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你爹我要养活你,养活你娘,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个一顿能吃三大碗的白头,爹就是天天打渔也养不起啊!”许顺风不以为然的抱怨道。
“好!明天,我跟你去。”汤问笑了笑,一口答应下来。
“看吧,他自个儿都答应了。嘿,小子,不错嘛,有胆子z着我干,你放心好了,这次准能打上来大鱼!”许顺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三人回到村里,只见村口人山人海的,聚集着数百人,间两匹高头大马,甚至威武,引来成堆村民惊奇与羡慕的目光。
“这就是马啊?真是厉害,有高有大,听说一天就能跑上三千里地。”
“没想到村长那儿子从小不务正业,去县城的书院读了三年回来就这么有本事,都能骑上追风马了。”
“你看不出啊,李武他就是个陪衬,旁边那位白衣公子才厉害呢。听说啊,他是县城书院里出名的高手,看到没,连李武他爹,咱们的村长都要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活脱脱的一个老跟班!”
村民们窃窃私语,对突然造访村子的白衣公子议论纷纷。
“来,王公子,这就是我爹的村子,小地方,没啥东西好招待的,千万别见怪啊!”李武让下人把自己的马牵走,自己则亲自替王公子牵马。
王公子一身白衣翩翩,手持折扇,腰悬玉佩,当真是玉树凌风,引来许多女子妇人窃笑着偷看。
“嗯?”王公子突然看向路过的汤问三人,指着其的许晴晴**笑道,“小李,今晚把她给我弄来。本公子赏花无数,倒还真没试过偏僻乡下的小野花!”
李武皱了皱眉道:“王公子,这恐怕有点困难啊!”
“办好了这件事,我可以在父亲大人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只要他一高兴,你成为东山书院的正式弟子就板上钉钉了。”王公子打开折扇轻摇,微微笑道。
听到能成为正式弟子,李武的一对小眼睛立刻精光闪闪,连忙答应下来,“小事,小事一件q晚,我必当把那小娘们送你您王公子的床上!”
回到许家,许顺风嘀咕着感叹道:“看村长家那崽子,没几年就出息了。唉,我要是能个有儿子就好了,拼上老命也要送他去上县城的东山书院,读圣贤书,修道成圣才能出人头地啊!”
许晴晴眼神黯淡下来,家里没有男短承香火一直的爹的痛处。
“东山书院?那是什么?”
汤问从刚才那位白衣公子身上感受了一股与道门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能量,多半是走了另一条路子的修道者。
“白头?你不是外边来的人吗?居然不知道东山书院?”许顺风惊讶道。
一阵解释,汤问这才了解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