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等到他收复了沙坤的所有势力,接收了他所有的地盘,旱狗依然没有出现。颂拉知道,旱狗走了。
“他带走了什么?”颂拉看着旁边的张师爷,一个穿着一身迷彩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更像是一个秘书的人问。
张师爷轻轻摇了摇头:“他只带走了以前沙坤给他的一点钱和一些宝石原石。还有他习惯用的枪和子弹。其余的,他没拿任何东西。”
颂拉苦笑着点点头:“看来,旱狗比我们任何人都过的好。”
张师爷不屑的撇撇嘴:不过是一条流浪狗而已……
“好了,剩下的事情,安排好了吗?”颂拉看着张师爷。
张师爷点点头:“都安排好了。”
聂幽已经回到了西亚,在西亚,严密监控了数天,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聂幽故意露面之下,那些黑水特勤队和血蝠的人,立刻就缩了回去,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邪僧很是不满,坐在聂幽的办公室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葡萄酒:“聂幽,你到底要干什么?咱们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干他们吗?你这一露头可好,人家全跑了。再找可就难了。”
聂幽看着邪僧:“邪僧,你也不小了。怎么还那么没脑子?你告诉我,你的军籍上现在是什么军官了?中校吧?”
邪僧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一个破中校还了不起么?我不稀罕!”
聂幽看着邪僧:“那好,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交出你的军衔,开除军籍,随便你怎么搞。第二个,老老实实的。”
邪僧翻了翻白眼看着聂幽:“你以为老子傻啊?这军籍好容易弄回来,再交回去?老子也三十多了,再过个两年就想打也打不动了。到时候你给我养老啊?”
聂幽笑了起来,接着脸色平静下来:“你知道你三十多了。那你知道血斧多大了?雪吟多大了?咱们中间我最小,可是也二十九岁了。就算是咱们俩,还能打几年?十年?十五年?可血斧已经四十多岁,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到五十岁的时候,还在丛林里拼命吗?”
邪僧耸耸肩:“可以让血斧在国内做教官。我们几个还能打几年的。”
“放你的屁!血斧会让我们单独去吗?”聂幽不屑的骂了一句。
邪僧无语……:“可是也不能人家打上门了,咱们做缩头乌龟吧?”
聂幽斜了他一眼:“咱们现在不是雇佣兵,是政府军!政府军就要有政府军做事的规则。咱们很快就打不动了,可是政府军和他们不一样的就是,我们拥有无尽的后盾。他们的精锐损失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所以,我打算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也算是给后辈们一个交代。”
邪僧眼睛亮了起来:“到时候别忘记我。我吃饭去了。”
说完,邪僧抓了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哼着小曲走了。
聂幽抓起一本书直接丢了过去,邪僧屁股一晃,用屁股“接”住那本书,抖抖屁股,不屑的走了。
看到他的模样,聂幽无语,喝了口水,冷静一下,然后拿起了电话,通知芯片:“芯片,告诉师兄那边,可以动手了。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能让沙坤的脑袋变成烂西瓜,我以后可以选派其他的分队去。我不要无能的人做我的师兄,我丢不起那个人。”
蹲在丛林里十多天了,狼牙他们几个都要受不了了。哪怕是以前再怎么训练的时候,也没有就这么蹲在一个地方十多天的情况啊。更何况这里的冷雨,简直能让人骨头都发冷。
不过聂幽的消息终于是来了,可以动手了。
仿佛是十几个幽灵,他们飞速的在丛林中穿过,摸向了沙坤的老巢。
这一段时间的等待,不是没有意义的。至少芯片那边就通过某种手段,利用某国的卫星,拿到了这里的清晰的照片,传到了他们的终端上。
可是,等他们出现在这里,预备展开袭击的时候,情况却出乎意料……
凌晨四点,是他们准备发起攻击的时候。可是三点四十分,他们到达伏击地点的时候,就通过红外线望远镜看到了沙坤的房子面前空地中,一根巨大的旗杆上,挂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尸体!
“师兄,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狼牙对耳麦中轻轻的呼唤。
带队的师兄仔细看过,冷哼了一声:“看来我们是来晚了。沙坤已经被人干掉了。”
凌晨四点,他们没有出动,已经没了出动的必要了。
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看清楚了,这挂着的确实是沙坤的尸体,另外还有沙坤手下几个大头目的尸体被摆在地上。
师兄突然站了起来,往前走去,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光滑的石头平台上,放着一部无线电手台。频率是早已调整好的。
拿起来,师兄对着通话器用当地语言说道:“把沙坤的尸体送过来。我要检查。”
几乎是师兄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回应:“请稍等,我们先放下来。”
然后,沙坤的屋子里,立刻有十几个人跑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沙坤的尸体放下来,然后用一辆敞篷皮卡放着,顺带着其他的几个大头目也装上了,开往这边来了。
狼牙紧张的握住了手里的步枪:“师兄,我们……”
“没必要,就在这里,都出来吧。”师兄摆了摆手。“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是最好了准备。我们要动手,也不方便,也容易出现伤亡。他们有诚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