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倒进去,一会儿,邰小锋疯狂的扭动着,我都担心,那束缚他的带子被会断掉,事实上,没有人能把束缚带弄断过。?
邰小锋在五分钟后,两只手的手指就不停的动着。
狱卒把管子拔出来,把小虫子弄回罐子里,然后拿出一包药,放到水里,一捏嘴给灌下去。
那是治伤的药,很灵验,一个星期后,受刑的人就会好了,这是不是受刑人死,折磨。
邰小锋足足十多分钟才缓过来。
“给我一根烟。”
周光让狱卒把烟给点上,放到邰小锋的嘴里。
邰小锋抽着,汗不停的在流着。
“说吧!”
“你们打不败他的,二十一年了,换了多少的典狱长,命大的,留下了。”
“别废话,说,那个邰小锋在什么地方。”
“说不说的也没用,你们左右不了他们,你们能知道这件事,看来也不有门道儿,这就不容易了,迟早你们会败的。”
周光不想废话,看了一眼狱卒。
那个狱卒又拿起管子,邰小锋大叫一声。
“我说。”
我看着天棚,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让我都感觉到压抑。
“人在无形中。”
邵小锋死了,死得奇怪,不是七窍流血,但是死得突然,狱医来检查,说是死得很奇怪。
我看了一眼周光。
“把所有的人都集合到操场,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邰小锋这个人来。”
这次集合,我是下定决心了,就是挖地,也要把这个邰小锋挖出来,这个隐人。
我告诉周光,重点就是仓库那个位置,媚媚的脚印在那儿出现了,那个位置有可能就有问题。
然而,却是一无所获,一直到中午,折腾的时候够长了,可是我们一无所获,媚媚没找到,那个邰小锋也没有找到。
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度,一千多个犯人看着,我这么折腾着,竟然一无所获。
我迁怒于周光,他把媚媚弄丢的。
“你干什么吃的?”
我第一次对周光发火,这是有名之火,但是发得无实,我也知道,这是对周光的不公平,可是我能冲谁发火呢?
周光站在一边不说话。
我坚信,典狱里有某种暗道,或者是某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地方,也肯定有人知道这么一个地方。
周光出去之后,我叫来酒菜,坐在那儿喝,此刻,我已经不知道何是好了,难道我要跟其它的典狱长一样吗?面临着死亡,那准备好的蒙皮棺材,我自己真的要躺里去吗?
半夜了,我依然睡不着,喝得有点发晕,站在窗户前,看着操场,就是那一瞬间,我看到操场上有泡,水泡,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从地面钻出来,然后就碎裂了,一个一个的,不停的,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给周光打电话,周光跑进来。
“狱长,我看到了,那是什么?”
那水泡在月光下,闪出来五色的色彩来,我的汗下来了。
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让周光下去看。
周光下去看了,带着一个狱卒,他十几分钟上来了。
“狱长,那没错,是水泡,从地下钻出来的,然后就碎裂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地下会钻出来这种东西。
天亮了,周光找来人,在操场上,已经被画了无数个圈,画圈的地方,就是那水泡钻出来的地方。
周光让人挖,然而,却一无所获。
我不知道其它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没有。
周光上来了。
“狱长,没挖出来什么。”
“弄好,跟原来一样,不要挖了。”
我想,也许操场的地下就是空的,或者说有什么地下室一类的,我只是这样判断着,但是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想,先再观察几天,不过就是水气泡,并不一定有什么危险。
夜里,水气泡没有再出来。
一连几天,第五天的时候,我站在窗户前看着,也许只是一种自然的现象罢了。
可就是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
操场,突然一个大火球子滚动着,依然是篮球那么大小,绕着操场转了一圈儿之后,就在东墙角的那个位置消失了。
我差点没下尿了,腿都软了,这是什么?邪恶,太邪恶了。
我想,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周光进来了。
“狱长,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要动,明天再看看。”
第二天夜里,依然是,那个火球子又转了一圈儿,又在同一个位置下去了,那儿我看了,只是平地,并没有什么洞之类的。
“周光,找人问问,看看有人明白没有。”
在这个一千多人的典狱里,人是杂七杂八的,卖浆的,引水的,贩驴的,倒金的,无所不能,无所不有。
周光找到了一个犯人,说是明白。
这个犯人进来了,都六十多岁了。
“怎么进来的?”
“伤人了。”
我看着这个犯人,看着很有文化的样子,怎么可能伤人呢?我没有再多问,犯罪,有的时候并不是特定某种人,人就是野兽,有文化的,就是有文化的野兽,野性有克制的更好一些罢了。
“火球子你也看到了?”
犯人点头。
“有办法吗?”
“有办法,今天晚上,等它再出来的时候,我自然就会有办法,不过……”
这个老头子胆子真大,敢跟我谈条件。
我看了一眼